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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风月破碎》 50-60(第21/25页)
她双手合十躬了躬身,问了句怎么请红纸灯笼。
大和尚颂一声阿弥陀佛,展臂示意,随即提步朝请灯处领路。
请灯殿里,放眼一瞧,红彤彤一片红纸灯笼,可细瞧,分门别类,很是清晰。
郁青娩选了一盏姻缘红纸灯笼,拿起檀木方盘里的金色笔,在红纸灯笼上一笔一画,虔诚地写着心愿。
求得不过是俗世俗愿。
惟愿钟情不负。
以前听过见过别人请灯笼,选好类别,写完心愿便交由僧人挂于殿宇,没曾想文玉寺的灯笼不仅于此。
大和尚接过她手里的灯笼,垂眸看着笼纸上的字,目光在最后并排两个名字上溘染顿住,微怔几秒,终是未多言。
他走到佛像前,跪坐在蒲团前,同一众主持诵念南无观音陀罗尼经。
直到红纸灯笼挂于庙宇之上后,大和尚才双手捧佛珠合十,半躬身,颂一句阿弥陀佛,“女施主定能心愿达成。”
郁青娩眸光微顿了了下,对此不解。
但大和尚也并未多透露,只是微一侧身,朝殿内正中样那盏灯笼处望去一眼,打哑迷般意有所指,“有福之人自有人愿为其庇之护之。”
这话如同菩萨手里拿着杨柳枝,在她额前轻一点化,绿叶扫开云雾,透出些许云雾后的晴空万里。
众僧人相继离去后,殿内只剩她一个人。
空荡回音,轻柔踏步声也足够清晰。
一步步朝那盏单独俸挂的红纸灯笼走去。
郁青娩仰着脖颈,望着那盏伶仃红灯笼,红色微旧,虽瞧不清,但看得出灯笼壁上写着几行字。
几秒后,她拿起手机,点开照相机。
接着举起手机,镜头对准那盏红纸灯笼,细指按住屏幕向两侧扩去,随着距离拉近,红纸灯笼上的字渐渐放大,在她眼前变得清晰起来。
金色字迹有些模糊,显见岁月痕迹。
可最后如出一辙的,并排着的两个名字却很好辨认。
是他们的名字。
看清的那一瞬间,郁青娩心脏忽地漏跳了一排,指腹脉搏也跳动飞快,指尖微弹,手蜷起在掌心攥紧。
她缓缓扬起细颈,目光离开屏幕,抬睫遥望住那盏微风吹晃坠穗的灯笼。
远处梵钟轻撞,钟声入耳,撞得心绪震颤。
她喉咙胸腔也升起起一股酸涩感,弥漫聚集,愈演愈烈。
鼻腔也涌起酸涩,眼尾随之溢出一点水迹。
某种猜测在心间冒芽。
走出请灯殿,郁青娩站定在殿门前,风略过绿叶,徐徐拂拂刮着皮肤。
她垂眸看着消息框,点开赵成溪的对话框,删删打打,想到他正在出差有时差,又猜到他或许不会讲实话,最终没将消息发过去,而是给梁潮发了一条消息。
重逢至今,对于过去几年,赵成溪很少主动提及,哪怕话赶话讲到了,也是报喜不报忧那般。
仿若从头至尾,他都没那么难过似的。
郁青娩同梁潮约在了一家咖啡厅。
梁潮穿了件白底蓝纹短袖衬衫,配了同色短裤,整身的海滩度假气息,笑嘻嘻地开玩笑说这电话再晚打半小时,他就已经开船出海了。
郁青娩略带歉意的勾了下唇,“突然叫你出来,耽误你出去玩了。”
“不耽误啊,我这能偷闲出去玩可是建立在溪哥的痛苦之上!”
他边把菜单递过去边夸张地说:“青娩姐,你想知道溪哥什么小秘密,我一定知无不言!”
郁青娩被这话都逗地很轻地笑了声,小弧度勾了勾唇角,视线在菜单上扫了一圈,点了一杯拿铁。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有点小事想问问你,他那边正好晚上,所以就叫你出来了,” 她指甲无意识掐了掐指腹,语气佯装轻松,“我……就是想问问,赵成溪他有给寺庙捐过香火钱吗?”
庙里请愿的灯笼定是不会永久挂着,哪怕文玉寺没那么旺的香火,但也不至无任何缘由的,将一盏红纸灯笼如此珍重地挂奉于中央。
更何况上面的字迹同周遭任何一盏相比,都见明显岁月痕迹。
听到这话,梁潮下意识反驳,可“怎么可”三个字刚脱口,便瞬时刹住,他蹙了下眉,细思着改了话头,“……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
他又顿了顿,很严谨地补充道,“也可能不止一次。”
郁青娩眼睫颤了颤,指腹脉搏快跳了起来,她缓缓攥紧手指,嗓音克制着起伏情绪,“你还记得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梁潮仔细思考着说:“得有七八年了,好像就是溪哥高中毕业,刚大一那会儿吧。”
他忽地笑了一声,“青娩姐,你可能不知道,赵爷爷对神佛风水什么的,那可是信的很,给溪哥请了一副小叶紫檀的手串,可偏溪哥觉得这是封建迷信,那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拽劲酷死了,但也把赵爷爷气起的不行。”
“尤其是后来知道溪哥突然给一叫文什么寺捐了一大笔香火钱,以为他这是转性了,谁知就是虚晃一枪,不仅不乐意带那手串,还直接给扔抽屉里,赵爷爷就更恼火了。”
郁青娩喉咙泛起酸涩,眼框也开始酸热,她很轻地呼了口气,声音带着细弱哽咽,“他那时候有说为什么吗?”
梁潮端起冰美式咕嘟喝了一大口,拧了下眉,“他当时说钱多没处花,但这一听就是鬼扯,没人信,谁也问不出什么。”
他挑了下眉,嬉皮笑脸的,“溪哥那会不是交了个女朋友嘛,所以我们都猜着是因为受情伤了。”
郁青娩瞬时掀了掀眼皮,下意识问了句,“你们知道他那时候谈恋爱了?”
听到这话,梁潮眉心很轻地跳了下,惊讶于赵成溪连这些尘缘旧情都交代细致,他便直接实话实说了。
“知道啊,就是没见过人,好像分的也挺快的,后来溪哥对那段恋爱更是闭口不提,挺多事他都不乐意说,归根到底跟沈哥是一卦的,只不过他们两个一个热,一个冷,衬得溪哥浮躁又不靠谱。”
接着公正评价一句,“就挺吃亏的。”
他好奇问一句,“不过青娩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郁青娩回过神,吞咽了几下,将酸意压下,艰难地扯了扯唇角,不想露端倪,随口编了句,“没什么,就是今天去文玉寺给阿奶上香,好像在香火单上瞥见了他的名字,有点好奇。”
梁潮也没多想,“啊”了一声,“这样啊。”
“青娩姐你下回可以去释禅寺,香火旺盛,菩萨灵的很,文玉寺现在香火比不过从前了,要不是有溪哥这个冤大头,可能早就改名换姓了。”
她抿唇很浅地笑了下,声音虚浮地应了声好。
那些抓不住的猜测在此刻都一一具像化,仿若隔着几年时光,看到了曾诚心祈愿的少年。
虽然瞧郁青娩的反应,应该是知道溪哥的初恋,但梁潮还是觉得不踏实,怕他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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