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世界喜欢肌肉男有什么错: 1、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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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白若松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这样的冬日已经经历了五个,蛮族骚扰,守卫回击,百姓则帮忙搬运物资,救治伤员,分发食物,休战是还需要修补城墙。

    她熟门熟路蹲在几个小炉面前,像往年一样一边熬药,一边借着火光暖手,顺便温习功课的时候,城毫无征兆地破了。

    蛮族们戴着缀了一圈白绒的帽子,骑着战马就不管不顾冲入城内,抡圆了胳膊挥舞着马鞭到处冲撞笞人,能抢走的就抢走,抢不走的就地烧毁,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城内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白若松穿越前是个八百米不及格的脆皮大学生,穿越后更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只能被守卫们按着头塞进一个漆黑的地窖中,无力地听着外头的哭喊哀嚎。

    地窖中躲藏的多是男人和儿童,还有一些城破时正在军营帮忙看药方熬药的,和白若松一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读书人,在沉重而哀痛的氛围中,有着许多压抑的啜泣声。

    “城怎么会破呢,傅校尉年年都守城门,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城门从未破过啊。”有人小声喃喃道。

    地窖里的几乎都是所谓的后勤人员,根本不懂军事,也不知道守城校尉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怎么会知道城门是怎么破的呢?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有个嘶哑的女声出乎白若松预料地响了起来。

    “城门不是从外破的,我看见了,城门是从里面破的。”那女人说到这里,似乎是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悲恸,哽咽起来,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能够顺利说出下面的话,“我看见有人从里面,打开了城门,放了蛮族进来。”

    人群立刻愤怒起来,可为了地窖中老弱男孺的安全,大家都不敢高声说话,因此便只能听见四周响起的沉重而又急促的喘息声。

    烧杀抢掠持续了一整天,等夜深之后,蛮族暂时安静下来,身为这个世界中比较强势的第一性别的女性,白若松跟着别人从地窖偷偷出来搜集粮食。

    地窖上的屋子是个破旧的磨坊,因此幸运地没有被焚烧,若是这里起了火,在地窖里面的人注定也难逃一死。

    三个女人猫着腰,顺着墙根偷偷摸出去。等她们准备横穿穿城官道的时候,白若松突如其来感到一阵心慌,借着月色,她下意识看向了城门。

    城墙上本该十步一亮的火把已经熄灭,也没有守卫在上面巡逻,从来都高高挂起的“盛雪城”的城门牌匾早就被砸烂,变成了残垣断壁的一部分。在那空出来城门正上方的位置上,晃晃悠悠挂着一个人。

    那人脏污黑发散乱下来遮住了脸,身上单薄的白色中衣被浸染了一大片黑色,无力垂在一旁的手臂上还残留着没有被剥落的特制玄甲臂甲。她的下半身已然不见了,白若松猜测大约是被砍断了扔在哪里,徒留空荡荡的中衣下摆,正滴滴答答往下滴落着什么黑色的东西。

    刺骨的北风刮过白若松的脸颊,她颤动了一下已经冻得麻木的脸部肌肉,鼻尖闻到了淡淡的腥气,这才突然意识到,那不是黑色东西,那是人体内涌出的鲜血。

    月光下看不清鲜血的颜色,只以为是浓重的黑色,似压城的黑沉沉的夜空。

    白若松屏气跟着其他二人穿过了这条官道以后,才扶着墙壁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她怕自己的声音引来巡逻的蛮人,因此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想制止住呕吐,可没用。整日未曾进食的胃部空空荡荡似火烧,胡乱搅动着也呕不出什么,嗓子眼里更像是糊了什么粘稠的东西,让她连气也喘不上来,双耳中嗡鸣之声尖锐响彻,大脑空白一片。

    那里挂着的正是城门校尉傅容安。

    傅容安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嗓门女人脸上总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无论走到哪里都受人爱戴和尊敬,是这个边陲小城最耀眼的太阳一样的存在。

    而现在,太阳已经落下,盛雪城只剩下了冗长不变的亘古长夜。

    城池被劫掠第三天深夜,相伴出去解手的几个男人偶然被巡逻的蛮族发现了,在男人的哭喊声中,白若松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她摁住其他人,独自一个出了地窖,从地上捡了一根还算尖锐的桌案断腿,上去就给了那几个把男人摁在地上扒衣服的蛮族一棍子。

    那几个蛮族人被白若松激怒了,也不管地上抽泣的男人了,转过身来就对着白若松开始骂骂咧咧。一边骂,一边逼近过来,右手摸着腰间弯刀。

    虽然蛮族说的都是白若松听不懂的话,但是从声音来看,她们明显喝醉了酒,嗓音含糊,眸子也在火把的照耀下含着一些浑浊的水光。

    白若松伸出手,对她们竖了一个中指,看到弯刀出鞘之后拔腿就跑。

    磨坊临水,几步开外就是穿城水道,白若松抹黑寻着记忆跑到水道旁。

    今夜还好是个乌云遮蔽了月亮的黑沉沉的夜晚,水道没有反射漫天的星子与皎洁的月亮的时候,看上去就如同一条宽敞的大道。

    白若松转过身来,后脚跟贴着水道的边缘,因为紧张而血液上涌,心脏鼓动,呼吸急促,眼前一阵阵眩晕,手指发软甚至都握不住手中的木质桌腿。

    没事的,白若松。

    她深呼吸着安慰自己。

    没事的,不要怕大不了再死一次。你也不是第一次死了,说不定死了以后还能回去现代。

    蛮族人们接近了,借着火把的光芒,白若松扫了一眼人数,心中却是一跳。

    不好,少了一个,她们没有全部跟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那几个男人会获救吗,地窖里面的人会出来救人吗,如果地窖被发现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守卫们好不容易才保下来的人,傅校尉好不容易才......

    容不得白若松再多想什么了,被白若松打了一棍子的那个蛮人率先愤怒地举着弯刀冲了过来。那在日光下银光闪闪的弯刀在黑夜里如同死神的黑色镰刀,劈砍下来的时候白若松脑子一片空白,本该往侧边躲闪的脚竟是一步也挪不动,只能勉强举起了手里的那根桌腿在头顶。

    弯刀轻巧锋利,削肉如削发,却砍不动骨头,自然也砍不动白若松手中的桌腿,可她疲软的手指撑不住蛮人巨大的力道,桌腿脱手,带着弯刀劈砍的力道重重锤击在她侧肩,将她压得往后退了一步。

    后边就是冰冷的水道,这后退的一步,就是踏空的一步。

    白若松在身体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间,求生的本能迫使她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东西,也就是那穿着厚皮草的蛮族女人,扯着她的衣襟,二人一起掉下了冰冷的水道之中。

    白若松是会游泳的,但是蛮族是游牧民族,大多数人不通水性,那女人嘴里不知道在尖锐地喊叫着一些什么,强壮的四肢如藤蔓一般死死缠绕住了白若松,把凫水而出的白若松又拽回了水中。

    接近零度的刺骨河水呛进肺部,肌肉因为失稳而痉挛抽搐着,白若松脱力地放弃了挣扎,被拽着渐渐下沉,眼睛不由自主地朝着头顶望过去。

    乌云好像已经散去了,因为白若松透过漆黑的水面,竟然看见了在水波中荡漾着的弯月。

    月光宁静,安详,冰冷,照耀着失去太阳的边陲小城,如毫无慈悲之心的森冷神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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