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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王爷,别再扒我马甲了》 22-30(第9/16页)
定是师傅回来过。”
小馆被吓得抖若筛糠,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师傅是二月十六走的,临走前留了钥匙给奴家,说若是两个月后他还未回来,应该是事情办妥了,他房中的物件便都留给奴家了,算是师徒一场的赠别之礼。奴家算着时间,这两个月之期眼看就要到了,这才趁每日无人留意时去看看,不过是……”
未等他说完,陆乘渊将袍摆向后一撤,负手而立,冷着脸斜晲脚下,“不过是想早日鸠占鹊巢罢了,是吗?”
小倌脸色刹白,垂低了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再无话可辩。
可蝴蝶钗是何时出现的,曲澜生房内可还有其它异常,还得继续审。薛南星见陆乘渊面上似有怒气,不愿多言的样子,只好蹲到小倌身侧,温声问道:“想来你师傅将钥匙留给你,也是信赖你,我也相信你二人的师徒情谊不假。想来你方才主动说那蝴蝶钗之事,也是希望官府能早日查明真相。即使如此,那你便好好想想,三日前你大概是何时见到的蝴蝶钗,除了钗未上锁外,可还有其它异常?”
一番话下来,小倌串珠似的泪水总算止住了。薛南星见他一脸楚楚之色,不觉心生感慨,从前自己再如何飘零,也有外祖父在,多少也学了点本事。可眼前的少年,却是真正的漂泊无依,原本应该在学堂求学的年纪,谁又愿意在这南风馆里机关算尽。
她从桌上取过一块巾帕,递予小倌,“先别哭了,哭成大花猫可不好看了。”
“噗嗤——”那小倌不由破涕为笑,“让大人见笑了。”
小倌缓缓站起身,面上厚重的脂粉被擦去,反倒露出了几分少年人应有的朝气。他一改方才搔首弄姿之态,拧眉想了一会儿,告诉薛南星,“我是这十日才去的师傅房中,每回都是卯时起身后趁着没人,顺带去看看师傅回来没,此前一直未觉有异。”
“直至三日前,也就是四月十六日,卯时我本已经去过了,与平时一样,无甚特别。可那日说来也是鬼使神差,晚上我见客人不多,又无心睡眠,便在亥时又去了一次,这回一去就见着蝴蝶钗摆在妆奁上了。
“也就是说,蝴蝶钗是卯时后、亥时前被放进去的。”薛南星稍一思量,问道:“可还有其他人有钥匙?譬如……方才那位嬷嬷?”
小倌却摇了摇头,“没有,师傅与楚风阁的其他人来往甚少。至于嬷嬷,师傅曾叮嘱过,她只认钱不认人,让我也别与她多交心。既是如此,又怎会将钥匙给她?”
薛南星暗自琢磨,想来也是,若是有他人托付,曲澜生也不至于将钥匙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徒弟。
她转头看向仍是一脸愠色的陆乘渊,拱手道:“大人,这蝴蝶钗来得蹊跷,不如先去死者房中看看?”
陆乘渊侧目扫了她身后的小倌一眼,又睨向薛南星,正欲开口,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一青衣小厮快步走入房中,双手将一封烫着火漆的信笺递到陆乘渊面前,低声道:“王爷,影卫司急信。”
陆乘渊接过信笺,拆开火漆,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将信笺递给薛南星,“胡文广死了。”
“死了?”薛南星接过信笺,只见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胡文广无力回天。
“自尽,一早已经发现,太医没救回来罢了。”陆乘渊泠然道。
薛南星明白过来,所以高泽今早急匆匆敢去影卫司,就是为了此事。可从禹州龙门县到京城,胡文广前前后后审了一个多月,却偏偏在望月楼一案的节骨眼死了。更匪夷所思的是,有谁能在影卫司里动手?
陆乘渊冷笑一声,“看来这望月楼的案子,有人不想让本王插手。”
他霍然转身朝门外走去,“时候不早了,本王先去一趟章府。”
“章府?”薛南星一怔,登即反应过来,“可是宋世子舅舅府上?”
陆乘渊颔首。
“那曲澜生房中可还查?”薛南星追上前。
陆乘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自然要查,你留在此处继续查就是。”
薛南星心中一动,昭王这是……放心她一个人?
她正欲开口询问,却见陆乘渊已经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申时前回王府如实禀报。”
薛南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看着陆乘渊离去的背影,不觉松了口气,没了这个人在身边,倒也得个轻松自在。
薛南星收回目光,看向那个小倌,“带我去你师傅房中看看吧。”
小倌点点头,连忙引着薛南星来到后偏院的一间厢房前。
推开房门,一股脂粉香气迎面扑来,即便两个月无人居住,这香气却丝毫不减。
与薛南星想象中不同,曲澜生的房间十分雅致,花窗上糊着玫瑰红色薄纱,内室与外厅之间隔了一扇珠帘。窗下设着一张书案,书案上零星放着几册戏本子,案前的白瓷瓶中供了两支石榴,如今已经枯萎,落了一桌花瓣与叶片。
薛南星在书案前坐下,目光落在几册戏本子上,其中一本已经被翻得起了毛边,扉页上写着“梁祝”两个字。她拿起那本戏本子,随手翻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字迹娟秀。
“这是师傅最爱的戏本子。”小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从前在戏班里就经常唱,后来来了楚风阁,没机会唱折子戏了,就把折子戏改成小曲来唱。”
他顿了顿,又道:“我师傅曾经说过,很羡慕祝英台,至少她是真女子,能与梁山伯光明正大地相爱,还能流传千古。”
“所以……”小倌的声音低了下去,“所以他很喜欢那个蝴蝶钗,愿死后也能与爱人羽化成蝶,成双成对。”
薛南星心中略觉怪异,成双成对?
小倌说着,从一旁的妆奁中取出那枚蝴蝶钗,递给薛南星,“就是这个。”
薛南星取过蝴蝶钗,仔细端详,这钗的做工十分精巧,数百颗紫色琉璃镶嵌其上,绚烂夺目,栩栩如生,只是……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曲澜生既然如此珍视这支钗,又羡慕梁祝二人能羽化为蝶,成双成对,莫非它原本是一对?
“这钗或许是重要证物,能否先交于我保管?”薛南星问道。
小倌面露悲恸,点头应下,“师傅人都不在了,留在这里也是徒添伤感,若是这钗能帮到大人自然再好不过了。”
薛南星将蝴蝶钗收好,目光在房间内细细逡巡,想要找到能够造成曲澜生背后那些淤斑之物,却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床榻旁边的一个精致锦盒上。
锦盒约两掌宽,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
薛南星走上前,伸手打开了盒子。
“大人,那是……”小倌见状,脸色倏尔一变,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
薛南星看向锦盒里面的东西——是一个两指宽的条状物体,用黑色的绸缎包裹着,看起来十分神秘。
薛南星伸手拿起那条状物体,入手冰凉,七分硬三分软,触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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