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王爷,别再扒我马甲了》 22-30(第14/16页)
多礼?”他略略一顿,声音更亲和了几分,“且你我之间,不必行这些虚礼。”
你我之间?这四个字来得有些莫名,薛南星虽摸不着头脑,却也不妨多想,只当是这位少尹大人亲民,便微微点了点头,“那寻人一事便有劳魏大人了。”
魏知砚转头吩咐道:“吴知事,即刻替这位琴枝姑娘再录一份供词,寻着线索再仔细搜寻,无论生死,今日内务必有个结果!”
“是,属下领命!”吴知事应下,往前两步,朝琴枝比了个“请”。二人才甫一转身,只听身后之人又道:“等等……将方才整理的名册拿给本官。”
吴知事听罢,满脸错愕,方才魏大人不是说找个录事送去昭王府吗?眼下又要拿来做什么,也不知那录事出发了没。他下意识折回身,惶惑道:“大人,这名册……”
“这名册重要。”魏知砚打断他,“本官务必亲自送去昭王府,速速去取!”
吴知事心中一紧,半截话堵在了嗓子眼,只好赶忙跑去截人。
魏知砚转眸看向薛南星,“诗会宾客的家宅背景刚整理好,我正打算送去给乘渊。方才听你说赶着去昭王府复命,不如我送你一程,如何?”
薛南星抬头看了眼天色。日头像被拔了刺的猬,收起毒芒,轻飘飘挂到云后头去了。
时辰不早了。
她迟疑一瞬,点了点头,躬身拜下,“那便有劳魏大人了。”
*
马车在昭王府门前缓缓停下。
薛南星跟在魏知砚身后下了马车。她望了眼头顶上的匾额,这里便是昭王府了,也不知要在这里待多久。可如今那份卷宗就在里头,即便知道是地狱之门,也得义无反顾往里走。
她微不可察地沉了口气,全然不知自己的一颦一动皆落到了旁人眼底。
魏知砚读到她脸上一副慷概赴死的形容,心中不免动容,问道:“程兄,你当真要住进昭王府吗?”
薛南星立时展了展眉,颔首道:“嗯,我不过乡野鄙夫一个,幸得王爷不嫌弃,还许我一处落脚之地,自当心存感念。”此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有些心虚,于是顿了顿,又道:“且在禹州时,王爷曾经救过我。”
魏知砚倏尔轻声笑道:“大晋开埠四十年,哪里还有‘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陈观旧念。你若是不愿意,我与乘渊说一声便是。”
薛南星愣了一愣,向丹田沉了口气,故意朗声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以身相许一说,魏大人说笑了。”
脸上的笑意还未收回来,只听一道尖细而悠长的声音传来,崔公公剌着嗓子行礼,“奴婢见过魏大人——”声音一顿,“程公子——”
二人闻声,几乎同时转身朝府门看去,只见陆乘渊面容冷寂,目光似是不经意,落在马车前那道清瘦且疲惫的身影上。
魏知砚上前两步,颔首笑道:“昭王殿下怎么亲自出来了?”
陆乘渊目光漠然掠过薛南星,看向魏知砚,“正念叨着昨夜的案子,就听说你来了,着急出来看看可是有何线索?”
“别的线索倒没发现,不过你交待的事可都是一一办好了。”魏知砚收起笑意,将手中的名册递给他,“昨夜所有宾客的名录都已在此,封楼前离开的人也都已经找到,皆已登记家宅背景。名录也已经誊抄一份,送去了防城司,一个都跑不了。”
陆乘渊接过名册,随手翻了翻,面无表情道:“有劳。”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意思。
魏知砚心知陆乘渊惯常冷着一张脸,也未多言语。他默了默,转眸看向薛南星,“你放心,方才你与我说的事,我定会尽力去办。”话音一顿,有意无意地看了陆乘渊一眼,又接着道:“我说的话,你也好好考虑一下。”说完便告辞离开。
薛南星蓦地瞪大双眼,愣愣地看向魏知砚的背影。这二人说话怎么都是奇奇怪怪?一个吐一半吞一半,不清不楚,另一个咸一半淡一半,不明不白。明明几句话就能将她为何去了京兆府一事说清楚,眼下却又要陆乘渊误会一茬。
她只觉从昨夜到现在,悬着的心
就没有掉下来过,一桩一件,撞得她太阳穴生疼。
“看够了没?”后脑勺猛地传来一道冷喝。
薛南星后背一凛,回过头去,见陆乘渊将手里拿着那本名册丢给崔海,冷着脸问:“什么时辰了?”
崔公公抬起眼皮,觑了觑薛南星,低声道:“回王爷,这会儿刚到酉初。”
薛南星自知来晚了,俯首道:“王爷恕罪!实在是草民查到了新的线索,耽搁了时辰。”
陆乘渊道:“查到京兆府去了么?”
薛南星做了个拱手礼,将身子弯得更低了些,已然是请罪之姿。
陆乘渊沉默着盯了薛南星半晌,她躬着身一动不动,不用看就能想到她此刻的神情,定是那般一如既往地恭敬自持、清冷坚毅,与方才朗声说笑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种不同落在陆乘渊心里,渐渐化作一丝不可名状的,遏制不住的怒意,却说不清由来。
薛南星只觉得过了好半晌,身前一股袖风拂过。
“进来。”两个字随风飘至耳畔,随即,又如坚冰般掷地。
*
魏府内堂。
“听闻昨夜望月楼诗会上,出了一桩命案。”一道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堂前传来。
“回父亲大人,是。众目睽睽之下,一男子从望月阁坠落,当即而亡。京中不少世家子弟在场,着实吓坏了不少人。孩儿也是忙于处理此案,昨夜才未能回府。”魏知砚恭敬回道。
“嗯。”魏太师语声温和,“既然此案已交由大理寺去查,你就不必过于挂心了,今日早些歇息吧。”
“是,多谢父亲大人。”魏知砚点头应下。忽地,他好像想起什么,迟疑片刻,问道:“父亲,您可还记得程启光老先生有个外孙女?”
魏太师似乎怔了怔,眸光渐渐悠远,默了好半晌才道:“记得。小姑娘成天跟在你和陆乘渊身后跑,要同你们一起去学堂,古灵精怪得很。”
魏知砚唇角不由上扬,笑道:“是啊,十年前不比现今,那时女子不许去学堂,可她偏要去。书院的先生不让她进,她便偷偷换了身乘渊的衣服钻狗洞进去,被先生发现了,连带着乘渊也一并受了罚。”
“竟有此事?”魏太师哑然失笑,“说起来,她还曾经救过你一命。为父如今都未想明白,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儿,是如何背着十岁的你,一路从西郊走回府上来的。”他顿了顿,半是笑谈,半是感叹道:“若不是她懂些急救之法,你当时中了那蛇毒,怕早已一命呜呼咯。”
话说到这里,魏知砚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眼波温软,粼粼漾浅漪,涟漪中映出一对清隽的眸子,眸里藏着灼灼星火。
女孩软糯却倔犟的声音在耳畔浮起,“知砚哥哥,你别睡,陪我说说话可好?”
“知砚哥哥,我说个故事给你听,你可要仔细听,不能睡着了哦!”
“知砚哥哥,马上就到了,你千万别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旧钢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