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再扒我马甲了: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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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人是三天前,也就是四月十六的夜里不见的。大约是……”

    她略一思索,“是卯时左右。梅香有个常客,每回都是卯时过来,那日他来了后点名要梅香,可我们找遍了整个楼,都没见着她,从那时起,她就再也没露过面。起初我也没太在意,以为她临时跟哪个客人出去了。但第二天我从凤南街回来,还是没见着她,问了楼里的姐妹们,都说一整天都没见到她。咱们雨花楼是立了规矩的,出门都得登记在册,梅香一向守规矩,并非是个没有交待的人。”

    薛南星又问:“会不会是家中有急事,突然回乡了?”

    “绝不可能。”琴枝连连摇头,语气坚定,“梅香是我同乡,她从前的事我多少了解一些。她自小父母双亡,十三岁那年就被长兄卖给一个乡绅做外室,但那乡绅的妻子暴戾无性,对她百般折磨。她实在不忍受辱,才从乡下逃到京城,是绝不会再和那些人有任何瓜葛的。她曾经说过,宁愿在京城一双玉臂万人枕,也不愿再回到那个魔窟。”

    琴枝见薛南星眼中流露出疑惑,担心她不信自己的话,又切切叹道:“沦落风尘的都是苦命人,平日里,我们互相扶持,早已情同姐妹。梅香与我又是同乡,更是无话不谈,她绝不会不告而别,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薛南星默了一默,只听琴枝嘟囔着:“酉时我还见她在前门迎客,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就这样平白无故消失呢?”

    薛南星心中暗自思忖,梅香失踪已经三日,琴枝与她情同姐妹,想必平日里能想到的角落都已搜寻过,再问也是多余。于是她转而问道:“琴枝姑娘,你再仔

    细想想,她迎客时,可有什么异常之事?遇到了什么人,又说了些什么话?”

    琴枝“嗐”了一声,“这烟柳巷人来人往的,哪里记得住这么多。咱们日日迎客,说的无非也就是那几句,‘客官进来坐坐’,‘客官好生俊俏’,‘客官……’”她的声音忽然一顿,转眸盯向薛南星,“梅香她好像说过一句:‘客官,怎么是你?’”

    “你可有见到是对谁说的?”

    琴枝摇头,“我当时乍一听还以为她碰见熟客了,可转眼一看,她又是一个人。要不是公子您问起,我都给忘了。”

    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薛南星将这句话反复咂摸,风月场上的人,即便是遇到再熟的客人,也断不会轻易说出这句话,除非她遇到了出乎意料之人。但究竟什么人,是梅香认得,却又是绝对不可能在青楼出现的呢?

    心中疑云丛生,她总有一种感觉,梅香的失踪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一股莫名的预感猝然涌上,她展目望了眼南曲街尾楚风阁的方向,又往北曲看了眼,尔后转眸定睛看向琴枝,“梅香姑娘可认识南曲楚风阁的小倌?”

    “楚风阁?小倌?”琴枝愣了一愣,不明白薛南星为何突然问这个,可见她神色凝重,于是垂眸想了片刻。

    “我们与那些南风馆的小倌向来没什么交集。好好的男子汉,偏要打扮成女子模样,搔首弄姿,我可看不惯那种做派。不过梅香提及小倌倒是没什么成见,尤其是两个月前,她得了一个小倌帮忙,之后还想着去南风馆多谢人家来着,只是被我拦下罢了。”

    琴枝说完,似乎才想起薛南星刚刚是从哪儿出来的,虚虚瞥了她一眼,尴尬地扯了扯唇角。

    薛南星倒是不甚在意,一下子抓住重点,“两个月前?你还记得具体时日,又是谁帮了她吗?”

    琴枝拧起眉心,思绪一截截地往回拉,低声自语:“具体时日……春分前几日,我们约好了去西郊踏青,顺便去城隍庙祈福。”她语声一顿,蓦地抬高声音,“我记起来了,是春分前两日,二月……”

    “可是二月十四?”薛南星听了个起头便心生疑云,又是春分前两日,曲澜生去望月阁唱曲那日。

    “没错,就是二月十四。那天梅香出门采买去敬神的用品,回来的路上,在南曲街口不小心撞上一辆富贵人家的马车,东西撒了一地。随车的嬷嬷一看掉出来的是元宝蜡烛香,觉得不吉利,伸手就要打她。幸好车里的小倌解围,那嬷嬷才罢手。”

    薛南星心中一震,语气急切起来,“那她可曾看清车里的人是谁?”

    琴枝想了想,“正脸倒是没见着,她只是听声音,觉得应该是个小倌。那人与嬷嬷说话时,将车帘掀起了一个角,她好奇往里瞥了眼,见到他戴着一支紫色琉璃蝴蝶钗,那钗美得惊人。”

    “还有,”琴枝补充道,“梅香说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她本想再看清楚些,但那小倌刚掀开帘子,就被一只大手往里搂了进去,那人似乎不想被人看到,她也就匆匆道了声谢离开了。”

    薛南星听罢,眸光渐渐转深,心中的猜测已是确定了七八分,只是这梅香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但无论她是生是死,寻人一事都耽搁不得。

    横竖去昭王府的路上都要经过皇城外,若是能遇见魏大人,请他先行一步去寻人也是好的。事不宜迟,她匆匆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琴枝姑娘,你我这就去一趟京兆府,快!”

    第28章 怀疑那抹笑意还未真正泛起,便瞬间消……

    昭王府,书房内。

    书案上堆叠如山的文书,皆是望月楼一案的证人供词。

    陆乘渊端坐于书案前,扫视着手中的供词,整个书房只听得见翻页的“哗啦”声。

    沈逸与高泽垂首屏息,各立一侧。

    直至翻到最末一页,陆乘渊的目光忽地停驻。

    沈逸听见翻页声停下,悄摸着伸长脖子,觑了书案一眼,见是最后那页,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这页供词不正是章兆琛的吗?那可是王爷方才亲自去章府审的,自己又一字不落地如实记录,断不会有何遗漏。

    他立直了脊背,迟疑道:“王爷,可是章兆琛的供词有何疑点?”

    陆乘渊不言语,只将供词合上,推至肘边。

    沈逸不解,又把章兆琛方才交待的种种在心里过了一遍。章兆琛月初便去了距京百里外的中函一带巡查铺面,昨日赶在城门关上前才进京,连日舟车劳顿,戌时未到便睡下了,府里的人都能作证。至于钥匙,他更是每日贴身保管,这半月以来从未离过身。

    思及此,沈逸拱手道:“章兆琛此人虽然圆滑,但章家世代经商,家族鲜少有人入仕。如今能在大晋的大江南北广设店铺,无非是仗着与晋平侯的这层姻亲关系罢了。章兆琛作为家主,为了其族内生意免不了与朝中内府打交道,想来不会在如此重大的诗会上毁了自家产业。且方才可是王爷您亲审,料他也不敢撒谎。”

    陆乘渊轻嗯一声,他本就未怀疑是章兆琛做的。凶手是在望月阁上锁期间,提前算好时辰喂服解药。这段时日章兆琛一直在中函,这一点做不了假。

    让陆乘渊心中生疑的是另一件事——据章兆琛所言,他从未听过什么楚风阁,年关过后,他一直在外地巡铺查账,待在京城的时日少之又少,更遑论有闲工夫请人去望月楼唱曲了。这几个月来,望月楼都是宋源在帮忙打理。

    沈逸见陆乘渊似在沉思,暗自理了理思绪,“如此一来,便只有望月楼的管事最有可疑了。他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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