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废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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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别无她物。

    皮肤上细密的刺痒伴随着安鹤的紧张,愈演愈烈,她已经分不清是因为血液沸腾带来的麻痒,还是这溶液真的会腐蚀皮肤。

    她差点以为,骨衔青已经死了。

    但是,一双手从身后拉住了她,按上了她的肩膀,环着她的脖子绕到了面前。

    浑浊的溶液里,安鹤看到骨衔青仿佛融入了这里的红,却悠然自得地微笑,毫无惧意。

    对方伸手捧着她的脸,仿佛在贴心询问——玩得开心吗?小羊羔。

    有那么一刻,安鹤承认,她有过一秒钟的折服。

    ……

    闻野忘站在实验室门口,所有赶来的守卫正在不遗余力救火。闻野忘没有帮忙,甚至也没有为失去心血而感到心痛。

    她站在火光中,开始疯狂大笑,笑得亢奋无比:“她回来了!”

    “谁?”救火的人被闻野忘的语气所震撼。

    闻野忘双眼放光,身后的烈火衬出她的轮廓,她回头,饶有兴致地回答守卫的随口一问。

    “骨衔青,神的使徒。她来杀我了。”

    第59章 “你还得练练肺活量。”

    骨衔青根本就没有闲心杀闻野忘。

    刺鼻的溶液掩盖了她和安鹤的气味,她们在水下屏气,安鹤的脸因为皮肤刺激和缺氧涨得通红。

    她们抓着彼此像抓着一根求生的稻草,谁都没有出声。

    一秒、两秒、一分钟过去……野犬在周围来回打转,爪子在水泥地上摩擦发出哒哒的声响。

    当安鹤忍不住大口呼吸之时,搜寻无果的闵禾终于带着野犬走了。

    “你还得练练肺活量。”骨衔青松开手,“不然我还得给你人工呼吸,那我们的打赌就没有意义了。”

    安鹤推开她,抿着唇露出戒备的神态。

    “别这样看着我。”骨衔青轻声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在脸红。”

    安鹤确信自己没有脸红,她抬起手,裸露的皮肤全都变成不健康的红色,像一只煮熟的虾。骨衔青也一样。

    果然这溶液有刺激性,虽然伤害很轻微,但她们不能够待太久。

    四周的呼喊声越来越杂乱,看来闻野忘意识到了有人闯入,更多的守卫被调遣过来地毯式搜查。

    安鹤倒不担心这些守卫,这里驻扎的有很多都是普通人,即便是嵌灵体也不全然对她有威胁,最棘手的嵌灵体只有闵禾。

    好在这些溶液确实遮掩了她们的气味。

    两人相继翻出大缸,为了避免留下太明显的湿脚印,她们只沿着阴影走。

    硬鞋底走出十几步很快变干,两人绕了一大圈,沿着之前的计划趁乱溜进了员工休息室。外面的吵闹暂时被隔绝,在熄了灯的客厅里,骨衔青沿着单人休息室的房门转了一圈,然后选了最左边那一间。

    安鹤在房间的床上发现了一个沉睡的研究员。

    旁边的桌面上放着工卡,工卡上写着研究员的名字——风间朝雾。中间空了一格,风间是姓。

    安鹤站在床边思忖片刻,伸手按住了风间朝雾的额头。

    床上的人感到不适正要惊醒,粉红的菌丝已经钻入皮肤,风间朝雾再次陷入沉睡。

    骨衔青趁机发动天赋,进入了风间的梦境。

    巴别塔的精神屏蔽装置已毁,骨衔青彻底得到了解放。

    不过,在重组风间朝雾的潜意识碎片时,骨衔青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很古怪。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原本已经匆匆走过休息室,但隔了两秒,有人又退回到门口。

    骨衔青只好揪着安鹤的衣领,两人相贴着钻进了旁边的储物柜。

    柜子里有几件长款工作服,两人面对面躲在衣服背后,狭小的空间让她们不得不贴着彼此,仍旧湿漉漉的衣服一接触摩擦,仿佛生了火星子,蹿过一阵让人神经发麻的短暂电流。

    骨衔青对此毫无避讳,而安鹤则十分忌惮这种感觉,努力后仰贴着身后的柜壁。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在叫醒研究员无果之后,来者依次查看了各个单间的床底、窗帘、柜子。

    安鹤所在的柜门被拉开一条缝隙,检查的人匆匆扫过一眼,竟然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她们。

    所有人都在四处跑动,一些人高声喊叫,除了闻教授的口头叙述,守卫们根本不知道闯进来的人到底长什么样、有几个。她们甚至怀疑,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不然,怎么就到处都找不到人。

    整座塔进入了戒严,混乱追捕之下,谁也不知道被当成目标的两个人,此时就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鼻息相闻。

    安鹤感受到空间的狭小和身体火烫一样的灼热,她试图退出去,被骨衔青抓住手腕拉扯了回来。骨衔青关上柜门,用气声询问:“你寄生的天赋,能支撑多长时间?”

    一连串的气息就喷洒在安鹤的脸颊边,安鹤感觉耳朵发痒,身体感官在黑暗中变得无比清晰,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骨衔青身体的轮廓,一些隐秘的危险在发酵,但她们相谈的,是无比正经的正事。

    “你是指对外头这个人吗?”安鹤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稳,“睡觉的人比较好掌控,最长应该能撑两个小时。”

    “那就好。”骨衔青欣慰一笑。

    安鹤不解其意,在逼仄的黑暗中,她们其实看不见彼此的神情,视觉被剥夺,触觉和听觉被无限放大,对方的反应竟然只能靠猜。

    骨衔青很放松,所以整个人无所顾忌地贴着安鹤,身体的重量和温度如此清晰,浑身湿透带来的冰冷,被完全驱散。

    安鹤感受不到对方的心跳,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因为高度紧绷担心对方使诈,而愈跳愈烈。

    骨衔青不会伤害她——这是安鹤从过往经验得出的结论,至少在此刻她们命运相系,骨衔青不会和她相斗。

    但现在,安鹤拿不住,这种含蓄不明的亲近让她感到极其浓烈的危机感,所以她时刻关注着骨衔青的动作和意图,这使得骨衔青每一个微小的举动,都会像入水涟漪一样扩散到安鹤的肌肤上。

    “我们,不出去吗?”安鹤蹙眉。

    骨衔青感觉到她语气里的戒备,用拇指揉开她皱起的眉心:“就在这里多好,我们得等上一个小时。”

    骨衔青动作里有止不住的亲昵,她很喜欢摸安鹤的脸颊,但这种触碰带着几分真情几分假意,谁都拿不准。

    安鹤侧过脸,避开了骨衔青毫无边界感的触碰。

    “为什么?”安鹤问,

    “等到十点,这个叫风间的人,会进入她负责的研究室观测。我想你应该对此有些兴趣。而且到那时再行动,比现在出去要好。”

    安鹤明白了,骨衔青有意选择了风间朝雾这个人。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们停止了说话。

    从始至终,安鹤都能感受到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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