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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年代文大佬的炮灰寡嫂觉醒了》 20-30(第12/41页)
”
温稚缩回手蜷紧手指,也不跟他抢:“好。”
陶芳洗了把脸,走到饭桌前坐下,用筷子挑了挑面条,看了眼对面低头吃面的小儿子:“明州,木材厂那个零活,是不是你给他们厂里领导打过招呼了?”
陈明洲没抬头:“嗯。”
陶芳没再说话,低头吃了几口面,忽然语重心长的说了句:“你不用为了妈去外面欠人情,没活我就不干,反正又饿不死。”
陈明洲挑面的动作顿了下,掀起眼皮看了眼陶芳:“你跟我客气什么?”
陶芳笑着瞪了眼陈明洲:“我跟你客气个屁,赶紧吃饭,吃完我还要睡觉呢,明天一早和你黄婶去木材厂上工。”
温稚听到木材厂,忽然想起书里面提到过一件事,陶芳和黄雯去木材厂上工时被滚落的木头砸伤,黄雯瘸了一条腿,陶芳砸中后背,从此落下咳嗽的毛病,后来厂里调查,发现是因为下了一场大雨,木头湿滑才导致滚落的。
这事发生在下雨后的第二天。
温稚看了眼外面的天气,天气晴朗,也不知道哪一天下雨。
吃过饭陈明洲没让温稚碰碗筷,他端着锅碗去了水房。
温稚把桌子擦干净,把地上的灰尘扫到簸箕里倒到外面的垃圾桶里。
“小稚。”
杨慧的声音忽的传来,温稚转头便见杨慧朝她比了个手势。
——九点半,我们走。
温稚看了眼周围,没人注意她们,她小声道:“好。”
水房门口,陈明洲和魏平靠在栏杆上说话,男人弹了弹烟灰,瞥了眼倒完垃圾进屋的温稚,浓黑的眸微眯了下。
他刚才若是没看错,杨慧和嫂子在打手势,两人像是在密谋什么悄悄事。
陈明洲垂眸瞥了眼手指,指尖再次弹了弹烟灰,薄唇溢出低低的笑声,边上的魏平瞧见了,愣了一下:“明洲哥,你笑啥呢?”
陈明洲摁灭烟:“看到个有趣的事。”
魏平好奇的四处张望:“啥事那么有趣?”
“没什么。”
陈明洲端起锅碗回去了,魏平还趴在栏杆上张望,这会天已经黑了,家属院家家户户亮起了灯,外面也没什么人,能有啥稀罕事?
天黑透了,家属院的人差不多都睡下了。
温稚在屋里做了一会衣服,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悄悄打开房门,看到陈明洲和婆婆的房门都关着,她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又蹑手蹑脚的走出去,隔壁杨慧也偷偷出来了,她正想叫温稚,温稚赶紧朝她“嘘”了声。
“别吵到我婆婆和小叔子。”
温稚声音压的特别低,她轻轻把门扣上,和杨慧拉着手跑下楼,两人出了家属院,温稚才松了口气,她拍了拍胸口说:“我婆婆和小叔子不知道我去黑市,咱们早去早回,别让他们发现了。”
杨慧也喘了口气:“我也没敢让大丫二丫知道。”
温稚“咦”了声:“蒋全在家吗?”
杨慧嘁了声:“不在,估计又跑丁秀芬家去了。”
温稚:……
杨慧只听过黑市在向阳路南街口,但从来没去过,倒是温稚像是去过似的,熟门熟路的往那边走,杨慧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去过
黑市吗?”
温稚顿了下,如实说:“之前和别人去过一次,不过差点被民-兵抓住了。”
杨慧瞬间有些怂了。
她才刚过上好日子,万一她被民兵抓了,她两个丫头怎么办?可是想到手里没布票,大丫二丫连个像样的里衣都没有,杨慧咬咬牙打算赌一把。
路上特别黑,偶尔能看见一两个人,瞧着鬼鬼祟祟的,和她们走的是同一条路。
两人绕过七扭八歪的巷子,终于到了黑市,杨慧全程抓着温稚的手,别人不知道,温稚却能感觉到杨慧的手有些哆嗦,这下搞得她也开始哆嗦了,两人边走边看,终于在前面看到了布摊。
布摊贩子一眼就认出温稚,温稚怕他说漏嘴,连忙堵住他的嘴:“我朋友想买点布。”
布摊贩子笑道:“好嘞。”
他拿了几款布料给杨慧介绍,杨慧问了一遍价格后,发现黑市的布料价格的确比供销社贵几毛钱,但好在不要布票。
她扯了十尺布,掏钱的时候左顾右盼,就怕遇到带红袖章的民-兵,等布摊贩子把布装好递给她时,杨慧一把接过塞到怀里,拽着温稚就走。
温稚这一路犹如惊弓之鸟,稍微听到点跑步声就吓得四处查看,直到和杨慧走出黑市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杨慧激动的攥着她的手:“小稚,还好还好,咱们今晚运气好,没碰上民兵,我们快走。”
温稚跟着杨慧小跑着,她忽然看见左前方的大树下面站了好几个人,离得远看不清,只依稀看到黑影和闪烁的红烟头。
见杨慧要说话,温稚赶紧捂住她的嘴,示意她看那边:“他们袖子上好像带的有红袖章,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了。”
杨慧吓得立刻噤声,毫不犹豫的抓着温稚的手就跑,生怕跑慢一点被那边的人追上来。
树下风声飒飒,明灭的烟头在黑夜里闪烁着猩红的光。
有个带着红袖章的小伙子问:“明洲哥,那事真的假的?咋下乡比咱们城里还热闹呀。”
“明洲哥说的我都想去乡下看看热闹了。”
“明洲哥,还有啥稀奇事不?再给哥几个讲讲。”
六个带着红袖章的人这会只顾着听热闹了,都忘了要去黑市的事了。
陈明洲掀起眼皮瞥了眼远处快跑没影的两个人,将烟碾灭,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行了,你们先忙正事,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
提到正事,几个人才想起去黑市抓人的事,于是几个人跟陈明洲打了个招呼就跑了……
温稚和陶芳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两人九点半从家里出来,一来一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陶芳跑的两条腿都快断了,温稚也险些跑断气,她扶着栏杆喘了喘,冲陶芳摆手:“你先回去,我上个厕所。”
陶芳点头:“行,小稚,今晚谢谢你了。”
温稚上完厕所回到屋里,刚端起搪瓷缸喝了口水,门外面忽然想起钥匙拧门锁的声音,她眼皮一跳,下意识看向陈明洲的房间,男人的房门是关着的,而且今晚她是看着陈明洲进屋之后她才偷偷跑出来的。
不等她细想,外屋的木门已经从外面推开了。
外屋的灯是关的,里面光线昏暗,温稚看到进来的人身形高大,脸型轮廓特别熟悉,不是陈明洲还是谁?
她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搪瓷缸险些脱落,陈明洲几步走来从下面拖住杯底,男人的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温稚的手腕,对方的指腹带着薄茧,蹭过她的肌肤,瞬间让温稚想到了那天晚上陈明洲抚摸她脖颈的事。
她脸色蓦地红了个透顶,就连鼻息间都充斥着对方身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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