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疯批徒弟们后修罗场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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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她才说:“没有,我不怕。”

    “如果怕的话,贺轶就会讨厌我了。”

    宴乔知道贺轶的藏宝库是他的金疙瘩,抗拒那些白骨器官,无意是在他的雷点上蹦哒。

    她需要好感值,才能回去。

    这话落入贺轶耳中,他眼眸睁大,呼吸屏住一瞬,好似有电流从他握住茶碗的指尖一路划到他体内。

    胸腔涨涨的。

    贺轶回神,他没想到师尊为了同他打好关系,竟做了这么多,而他还让师尊难受接纳。

    贺轶垂眸,睫毛颤颤。

    他回想到师尊握住跳动心脏的手指颤抖。

    贺轶闭眼。

    可师尊是唯一愿意同他做朋友的人,别人都是把自己最珍爱的东西赠予好友。

    他也是。

    只是想将所喜欢的分享给师尊罢了。

    若是以往,贺轶会恼怒,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认可他、不理解他,将他当成一个怪人。

    可是这种怒火在宴乔含有水色的眼中浇灭了,贺轶回想白日师尊的种种画面,无比放松。

    看到师尊高兴,他也很高兴。

    贺轶侧头看宴乔的侧脸,她早已眼神迷离,脸颊酡红,贺轶轻声说:“师尊喜欢什么?”

    “我喜欢的多了。”宴乔细细数着自己的爱好。

    有贺轶听过的,也有贺轶没听过的。

    他原本想了解宴乔的喜好,既然师尊不喜欢他的,那便自己掏出师尊喜欢的。

    认真听了后,贺轶注意力就从宴乔的话到宴乔的脸上。

    说起这些,宴乔眼中有了神采,嘴上叭叭不停,看向他的时候眉眼尽带着笑。

    虽不像他记忆中的师尊,但也足够吸引住他。

    宴乔在说什么他也没听清,视线落在宴乔泛着水光的唇上。

    “我还喜欢去各地方旅游,我有好多朋友,我们驾车,在路上就放歌玩闹,特爽,后来,我们登上过雪山,看过日照金山,也去过草原,体验骑马。”

    宴乔趴在桌子上,这酒后劲慢慢上来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也不知自己所在何处。

    朦胧星光中,差点误认为自己在那片草原中,眼角有了泪花。

    贺轶没有听过这些新奇事,什么驾车放歌旅游,他自动划为师尊爱出去游玩。

    怪不得师尊这次想要跟他同行,或是在宗门内无聊了出来解解乏。

    可以往跟师尊这般做的人,是孟清辞。

    想起他那些同门,贺轶没什么好表情,可师尊这般模样也同样在孟清辞眼下看过。

    贺轶心堵得慌,嫉恨不甘几近要溢出。

    他看向碗中的酒,倒映自己的面容。

    那想出口的问题挤在喉口,张口几次都迫不及待说出。

    贺轶头一回感受到拘谨紧张。

    倘若师尊并不喜欢……

    贺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眉头拧得更深,这种犹豫不决的性子完全不似他。

    “对于师兄他们,师尊更喜欢谁,比阿轶要更多些吗?”

    贺轶鼓劲勇气终于说出口,可宴乔早已眼眸闭上,安安静静卧在臂弯内。

    他愣了愣,随后一种羞怒的心情爬上来。

    贺轶心情很差,无声握了握手,随之而来的破坏欲叫嚣要他摧毁。

    但他并没有做。

    贺轶记得师尊的话——他不能闯祸。

    天色已晚,桌上的酒已喝得差不多,贺轶俯身抱起醉酒的师尊,他力道很轻,担心弄得师尊不舒服。

    师尊身子完全没什么重量,都比不上灵兽的兽皮重,软软的一团还会往他怀里缩,师尊身上的清香往他鼻内钻,脸颊温度持续上升。

    贺轶觉得今晚的自己完全不正常。

    难道是酒中有东西?

    贺轶咬牙。

    待明日,他便把小二抓来问责。

    等放宴乔回床,身上那种燥热感也渐渐淡下。

    贺轶没有起身,多看了宴乔的眉眼,就连那眉心痣都变得格外迷人。

    他准备离开时,一股力量将他往下拉,贺轶下意识拿出武器,但看到是谁,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宴乔拉着他的衣领,顺势抱着他,嘟囔:“不要走。”

    贺轶顿了顿:“阿轶不走。”

    宴乔自然没听到,抱得更紧了。

    若不是有两边手臂支撑着,贺轶几乎已经摔在宴乔身上。也因如此被动,他离得宴乔愈近了,鼻尖擦过宴乔的侧脖。

    那香味也更清晰。

    这并非宴乔白日的香囊味,是他经常在师尊屋内闻到的香味。

    平日并不觉得如何,此刻好似是发酵剂,引得贺轶心跳得极快。

    贺轶不喜失控的情绪,他刚挣扎要走,宴乔说话了。

    “我好怕。”

    贺轶停了。

    他不明白师尊为何怕,师尊修为造诣高,只有别人怕师尊的份,哪有师尊害怕的时候。

    难道……师尊还是怕他?

    “不要离开我。”宴乔依旧碎碎念。

    “师尊是怕徒弟出手杀你吗?”贺轶语气带有失落。

    “我不想死。”宴乔泪珠落下,湿了宴乔的鬓发,也湿了贺轶的鬓发,“我修为这么低,被发现会被杀了。”

    贺轶似乎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话,瞳孔无声放大。

    “孟清辞想杀了我,江予安也是,贺轶也是……”

    贺轶连忙张口否认:“阿轶不想让师尊死去。”

    话毕后贺轶才觉自己做什么傻事,师尊怎么听得到。

    宴乔仍在说着梦话,后面似是梦到了什么,语气带起了哭腔,让人放过自己。

    贺轶起身,渡入灵力,宴乔才慢慢安稳下来。

    他也通过灵脉感受到师尊体内修为。

    低修为者并不能探知高修为者修炼层级,可丹田孕育的灵气做不得假,这并非大乘期该有的灵气。

    贺轶眸深了深。

    待房门关闭后,寂静房间内传来声响。

    宴乔衣领缓缓飘出一朵凌霄花花瓣,无风自动,最后落在窗边的盆栽上。

    翌日,宴乔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外面的阳光透过纸窗照在她身上。

    宴乔头胀口干,迷迷糊糊睁眼准备换一边睡觉,朦胧中看到眼前景象。

    许久,猛然坐在床上,那点点困意消失不见,瞪大眼看向面前坐在木凳上的……花妖。

    花妖还是小小一个,娃娃模样,她穿着橙红色交领裙,卷发又多又长,因为没有打理,变得脏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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