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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女将军家的小厨郎》 40-50(第5/15页)
南燕雪用骨笛在他肩头敲了一敲,转身朝廊下走下。
郁青临只得跟上。
廊下也只几步路而已,乐声笑声依旧清晰可闻,只是一走进暗处,像进了床帏,周遭彷佛都静了静。
南燕雪靠内里的廊柱倚着,道:“年纪轻轻,你倒是不少事。江宁府人事繁杂,和剂局每日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你同谁有过节?告诉我。免得日后冷不丁遭了暗算,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南燕雪这话是护着郁青临的意思。他是高兴的,但实在觉得很难为情,张不开口。
“昨倒不见你扭捏,眼下要你答一句还跟缝了嘴似的。”
南燕雪这话说完,忽觉郁青临微微侧了身子,姿态更闪躲了。
南燕雪嗤了一声,本想说又没要你,犯不着后悔时,只听郁青临开了口,声音很轻,却是字字精准。
“是孀居的淮阳郡王妃。”
“那是蒋伯谊的幼妹吧?她应该是淮阳王的侧妃,后来听说是郡王府失火,她没了地方住才被太后恩准回江宁养老的。我记得她是南静恬结婚那年从淮阳回江宁的,你如何会得罪……
南燕雪话还没有问完,答案却已知晓。
“哦。”南燕雪没有夜盲,她隐约看见了郁青临面上的难堪,讥笑道:“怪不得有口难言,原是怕自己重蹈覆辙。”
“将军明知道不是的。”郁青临不委屈,但心里真是酸酸的,“还要取笑我。”
南燕雪顿了顿,口吻不自觉和缓了些,道:“她一孀居妇人,便是心里有什么想头,还要顾及家族颜面、皇家名声,她总也不好做得太过了,你不理她便是了,何苦把自己弄到义庄去?”
“这蒋氏青春守寡,膝下无子无女,她手里的钱财将来总是要过给侄儿的。和剂局中有小人将蒋氏特点我去请脉的事告诉了蒋伯谊的幼子蒋恒儒,那一回我虽设法挡了,可蒋恒儒为了讨好蒋氏,对我威逼利诱,诸多设计,我离开和剂局了还不算,最后是到了义庄才保住了性命。”
郁青临说起这事的语气很平淡,像是一个旁观者。
南燕雪都忍不住替他不平起来,道:“那你为什么还对余甘子那样宽和?”
郁青临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样问,问:“那将军为什么会对余甘子这样亲厚?”
“她又无错。”南燕雪道。
“她不但无错,还与我一样都受过蒋家的欺,不是吗?”郁青临道:“我也不是什么菩萨,曾有过那么一丝怨怼,早就在我给南大姑娘把脉的时候消散了。”
他把自己的宽容说的太不值一提了,南静恬和余甘子不但是蒋家的人,还是南家的人,甚至余甘子今夜还是要去‘阖家团圆’的。
‘蒋恒儒,’南燕雪想着,‘日后少不了教训他的机会。’
郁青临不知她在想什么,只瞧见她一手搭在栏上,拇指无意识地勾弄着装着骨笛的黑布袋子,骨笛顶端的那点玉色就在她的玩弄下时隐时现。
“将军。”乔五忽然的一声撩开了夜幕帷帐,又惊起几只杂雀。
郁青临听见鸟儿翅膀震动的声音,又看了看南燕雪手中那支骨笛。
他个傻子才意识到,鹰的翅膀,是一双。
第44章 南燕雪猜到了因由,却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
郁青临没时间去琢磨另外一只鹰骨在哪里,乔五这声‘将军’明显有些不对。
南燕雪坐直了身子,问:“怎么了?”
乔五道:“秦青刚着人递来消息,跟着姑娘去南家的周婆子溜出来了,说自己和姑娘被隔开了,又说南家匆匆忙忙把郑郎中给喊回去了,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那时辰还是用膳的点呢。”
秦青是阿等的爹,这几日他正带人在泰兴县药田里同药户们一起办事,也一直有在留意南家的动向。
南燕雪皱眉道:“南家的这地方晦气得很,别是余甘子出了什么事,眼下什么时辰了?”
“已经一更了。”乔五见南燕雪起身往外走,又道:“离咱们最近的东门关得也最晚,我叫人去留门了,马已经备好了。”
郁青临回过神来,道:“将军,南家喊了郎中去,若真是余甘子有什么事,我去了,总不至于叫他们蒙蔽了!”
南燕雪没有说话,便是答应了。
郁青临很担心自己骑术不佳,会耽误南燕雪。
他跑到府门口一抬头,只看见南燕雪从夜风背上俯下身来,朝他伸出手,郁青临赶紧上马。
“添了我,夜风还跑得动吗?”郁青临问。
南燕雪不语,迎头的急风回答了他的问题。
郁青临远远就见东门已经关了一半,南燕雪又放空抽了一鞭,几乎是从城门口飞出去的。
郁青临再回头,就见那城门已经关上了。
泰州城东门离将军府最近,离邗水码头和江宁府来向的官道也是最近的,最是繁华,所以城门关的最迟。
将军府的人马在东门出入最多,乔八又会来事,同几个守门的几个厢军称兄道弟的,平日里都好行个方便的。
郁青临紧紧抓着马鞍望向前方,只见月光如盐般铺满了路,而偌大的官道上只有一马两人,马蹄声响亮得几乎让郁青临以为是自己的心跳声漏出来了。
在南府门前下马的时候,郁青临没站稳,南燕雪并未回首,大跨步朝里去,随口道:“骑马时,身子要随着马儿的起伏才会轻盈,你这样不散架了才怪。”
郁青临跟上她,只听见那马鞭柄在门上砸得声音凶蛮极了,内里有人应门,道:“谁?谁这么大胆,也不抬头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界!不要命了你!”
南燕雪本想来硬的,想了想改了主意,示意郁青临开口。
郁青临张口便道:“狗东西,中秋回来陪祖母过节,难道还要你点头不成?!”
他与南期仁年岁相近,隔了门又听得不甚清楚,下人以为是自家小少爷回来了,怕主子责罚,忙不迭就开了门。
郁青临反应如此之快,一个对眼就知道了南燕雪的意思,不禁叫她有些讶异。
门才开了一条缝,就被南燕雪一脚踹开,她跨步走了进来,笑道:“祖母歇了吗?我陪她过节来了。”
原本这时辰各房都该安置下的,但南燕雪上了房顶一看,只见别处都黯淡,只有东边南榕峰院里灯火通明的。
‘莫不是张氏的胎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叫郎中。’
南燕雪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今夜事端同余甘子无关,但目光巡到吴卿华院里时,就见她那院里也是黑稠稠的,唯有屋后那一处微弱的光芒。
南燕雪本也不做他想,只是突然,那光芒灭了,南燕雪反而琢磨起来,她想了一想,想起那是什么地方了!吴卿华屋后的静室!南燕雪小时候在那里跪过好几夜!
家丁见她都上房顶了,哪里还敢拦她,赶紧着去通风报信了。
南家庭院深深,曲曲折折,也亏得是南燕雪了,沙暴里都能走出来的先锋官,一个没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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