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男O带球跑[GB]: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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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简星沉抓住她的手,站在床前。

    “你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忐忑,好像生怕话音一重,就会再次惊吓到她。

    “没有。”江意衡放缓呼吸,迫使自己平静。

    少年轻声道:“我刚才,听到你在喊妈妈,还以为……”

    江意衡抽出那只被他握住的手,指腹还残留着他手上的温度。

    她的声音却很冷淡:“怎么,在梦里发出动静,是什么很稀奇的事,让你产生你很了解我的错觉?”

    少年蜷起五指,唇角抿着,没再说什么。

    他的另一只手上端着半截点燃的蜡烛,烛光映在他的侧脸,照出一块块用来遮伤的纱布。

    “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江意衡希望他能识趣地走开,别再撞见她惊厥发作的模样。

    简星沉转身绕过地铺,从墙边的箱子里翻出一个奇怪的东西,带回床前。

    “我不是存心打扰你睡觉,”他向她解释,“只想留下这个。”

    那是一盏斑驳带锈的铁皮灯。

    底座上安着刚才那半截蜡烛,但没有灯罩,只有一个横过来的风车,轻微变形的扇叶上刻满了镂空的星星。

    烛火幽幽,热气升起,风车渐渐转动起来。

    熹微烛光将星星的形状投在天花板上,墙上,还有少年身上。

    “我小时候,只要睡不着,姥姥就会把这盏灯放在我的床边。我听着她的声音,再看着头顶的星空,很快就能入梦。”

    他低头端详这盏小灯,脸上是怀念神色,“我虽然不知道你梦到什么,但我希望,它也能让你睡个好觉。”

    他放下这盏灯,就回到自己的地铺,盖上薄被,留给她一道安静的背影。

    居然拿着哄小孩的话来哄她。

    江意衡在心底抱怨,视线却不由追寻着星星的投影。

    那片微弱的星空在屋里流转,一次又一次,从少年蜷缩在地的背影上拂过。

    从小到大,她因为母亲的事故,和父亲施加的压力,很容易遭遇梦魇,也很容易惊醒,惊厥、失眠都是家常便饭。

    她看过许多医生,服过不少药剂,从正规治疗到旁门左道,所有能试的手段,她都试过。

    但这毛病却根深蒂固,难以治愈。

    最严重的时候,坐在王位上的父亲曾扼腕叹息,王室怎么会有像她这样的子嗣。

    他坚信王室血脉牢固坚|挺,认定那是由她母亲引入的基因缺陷,却刻意忽视了,江意衡第一次惊厥发作,恰恰是因为得知母亲离世的噩耗。

    时间久了,她似乎也忘记,自己年幼时曾是无忧无虑,只随着父亲一起,把这当成是一种无法根治的顽疾。

    偏偏今晚,有人为她点了一盏灯。

    一件破旧的,存在缺陷,做工粗糙,与精致毫不相干的东西。

    一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也没太多讲究的东西。

    一件她以前没见过,也绝对不会注意的东西。

    可为什么,它就是能让她平静。

    江意衡的目光从星空中收回,又落到少年身上。

    月光透过小窗,洒落在他的发顶与肩头,为他镀上一层宁谧的光晕。

    而他睡得那么安稳,那么恬静。

    江意衡久久注视着他的背影,不知不觉合上眼睛。

    一觉到天亮,一夜无梦。

    *

    天光透过小窗渗入,为狭小的屋子铺上一层浅浅的金色。

    江意衡睁开眼,眉目舒展。

    难得能睡好觉,她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不少。

    此时摸着头上的纱布,已经感觉不到有血渗出,伤口约莫已经结痂愈合。

    少年起得比她早,正在擦拭桌上新积的灰。

    江意衡叫住他:“已经过了两天,纱布该换了。”

    简星沉点点头,放下抹布,又洗了手,才取来干净的纱布和剪刀,帮她拆开头上由纱布裹出的帽子。

    可他没想到,江意衡的伤口愈合得这么快。

    原本深达半指的伤口全部结痂脱落,随着纱布一起被他揭下,露出的额头干净如新。

    简星沉隐约听说,分化等级越高的人,身体素质越是过硬。

    但这毕竟是江意衡的隐私,他没想过刻意打听,就像他也不希望,别人打听他的隐私。

    江意衡察觉到他的视线顿了一下。

    “我的伤口怎么样了?”

    少年没说什么,脸上却写满惊讶。

    江意衡失去耐心:“到底怎么样?这屋里,只有你能当我的镜子。”

    话音刚落,他垂下脸,好像试图掩饰什么。

    江意衡觉得古怪。

    自己头上这伤,总不会还没长好吧?

    她再也坐不住,手指往头发里戳,恨不得把每一寸头皮都确认过。

    简星沉慌忙摆手:“你现在,就挺好看的……”

    他的话语磕绊,脸上泛着心虚的红,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江意衡追问:“你什么意思?”

    “我,我是说,你看起来挺好的……”

    他澄清时,目光从她脸上挪开,又小声道,“伤好了,纱布应该不需要了。”

    江意衡嗤之以鼻。

    她就知道,以自己的实力,这点皮外伤,不至于养了两天两夜还没愈合。

    拆掉纱布做的帽子,她感觉头上轻松不少。

    只是当她顺手撩起发丝的时候,鼻子不由一皱。

    到底有两天没洗过澡,这对她来说,也是破纪录了。

    她忍不住问他:“你平常都怎么洗澡?”

    简星沉茫然指着卫浴一角:“我擦澡,我一般……不洗澡。”

    他只要出汗,就会用毛巾打上肥皂,擦遍全身,再用清水一点点抹干净。

    虽然是在贫民窟,自来水却不廉价。

    无论是淋浴还是沐浴,洗澡都是奢侈的事情。

    江意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墙上挂着一个小铁盆,旁边搭着一块用旧的方巾,下面是一张矮到可怜的小板凳,都是他擦澡时用的。

    她觉得不行。

    *

    简星沉今天没去垃圾场,却从集市淘了个塑料水桶。

    搬进屋后,他仔仔细细把桶壁刷了一遍,然后一锅又一锅地烧水,调好水温,还拆了一块新香皂。

    江意衡安然坐进水里,因为桶很小,她的活动很受限,但至少能闻着水里那一把陈皮香,舒缓疲劳。

    水温只比体温略高,泡着正合适,她慢条斯理地用香皂搓出泡沫,抹上发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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