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穿]在乱世抱紧死对头大腿: 9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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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着。

    后来,眼前渐渐黑了下去,耳边的声音也消失了。

    贺岁愉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中闪过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她同舍友们说说笑笑地走在路上,讨论着周末去哪里聚餐。忽然,画面一转,她藏在沧州城的巷子里,看那群乞丐们为争夺食物打得你死我活。

    梦中场景混乱不堪,一会儿是窗明几净的教室,一会儿又是黑暗混乱的永兴城。

    梦到很多过去的场景便罢了,她似乎还梦到了一些未来的、尚且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她看见赵九重病死在巍峨宏宇的宫殿内,看见长大后的赵德昭举剑自刎,鲜血喷洒了一地。

    贺岁愉感受到温热鲜红的血似乎滴在了她的脸上,她的心像是被攥住一样,心痛得无法呼吸,贺岁愉在强烈的窒息感中惊恐地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看见坐在床边埋着头的男人,原本恐惧的心安定了不少。

    她感受到脸上的湿润,抬起手摸了一把,原来是泪水。

    但并非是她的。

    赵九重感受到她的动作,抬起头,惊喜道:“你醒了?”

    赵九重同大军一起回来,兴高采烈地回来,却得知贺岁愉病倒的噩耗,天都塌了。

    贺岁愉看见他眼角的泪水,苍白虚弱的脸上笑了一下,“怎么哭了?”

    “我……”赵九重张口欲言,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没说出什么来。

    “我睡了多久?”贺岁愉问。

    “三天。”

    “这么久啊……”她用沙哑的声音轻轻地感叹道。

    “大夫怎么说?”她看着停在窗边的一只蝴蝶,哑声问。

    赵九重攥着手指,尽量在脸上表现出让人信服的表情:“大夫说你按时吃药,好好修养,一定会好起来的。”

    贺岁愉微微转头看向他:“别对我撒谎。”

    赵九重顿住了。

    喉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哽住,让他说不出话来。

    “大夫有说,我能撑过这个冬天吗?”贺岁愉分外的冷静,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生命,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什么事情一样。

    赵九重忽然愤怒起来:“那群庸医他们说的话必不可信!你当初病了那么久,他们什么都没诊断出来,如今他们的话也不必再信!”

    贺岁愉听了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事已至此,她自己的身体情况如何她自己心里清楚。

    她现在实在虚弱,赵九重喂了她半碗白粥,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又喂她喝药,没喝两口就连带着不久前吃进去的白粥一齐吐出来了。

    她趴在床沿边缘呕得眼泪都出来了,单薄纤瘦的身子和窗台边振翅欲飞的蝴蝶莫名地相像。

    赵九重忍着又快要流出来的眼泪轻轻替她拍背。

    贺岁愉漱了口以后,躺在床上睡着了。

    赵德昭今日随祖母一起去庙里上香乞求母亲早日恢复,下午回来到贺岁愉院子里看贺岁愉时,才听院子里的丫鬟们说二少夫人下午醒过一回。

    他急忙往屋子里跑,却只看见了仍然躺在床上安睡的贺岁愉。

    他一点一点挪着步子走到了贺岁愉的床边。

    “爹,娘的身体……”赵德昭抿了抿唇,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情绪,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眼泪无声地大颗大颗往下掉,声音沙哑地说,“大夫同你和祖母说的话,我听到了,娘会不会像祖父一样永远地离开我们?”

    “不、不要胡说,你娘会好的,一定会好的。”赵九重魔怔了一样地说,也不知道是在劝说儿子,还是在说服自己。

    赵德昭也同赵九重一起,坐在贺岁愉的床边,静静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贺岁愉。

    浓重的中药味儿在屋子里弥漫,但是再苦的药味儿都比不上父子二人现下心里的苦涩,即将失去至亲的恐惧仿若看不见的大网,牢牢地笼罩着他们。

    贺岁愉昏迷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赵德昭自从没赶上贺岁愉醒的上一次,就连学堂也不去了,除了晚上睡觉,一直守在贺岁愉的床边。

    贺岁愉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

    她又做了噩梦,梦到了将来的事情。

    这次守在她床边的是赵德昭。

    赵德昭原本正在另一边看书,注意到贺岁愉醒了,立刻放下书跑了过来,“娘,你醒了!”

    贺岁愉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阿昭一直在这儿守着我吗?”

    赵德昭重重点了点头,“爹爹早晨本来也在,但他吃过早饭以后出门去寻大夫了。”

    “阿昭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贺岁愉虚弱却又温柔地夸赞他。

    如果她活不过这个冬天,阿昭以后就没娘了。

    在最后的时光里,希望他能感受到她这个母亲对他的爱吧。

    贺岁愉撑着床想要起来,赵德昭见了连忙扶她坐起身靠在床头上。

    母子俩说了一会儿话,贺岁愉零零碎碎问了一些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又叫赵德昭把柜子里的账本拿出来。

    赵德昭劝她:“娘,大夫说了您要好好休息,现在就不要看账本了吧。”

    贺岁愉:“不是我看,是我想让你看看。”

    “我?”赵德昭惊讶。

    贺岁愉:“嗯。”

    赵德昭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地听话走到另一边去,把柜子门打开了。

    贺岁愉:“拿最上面那一本。”

    赵德昭拿了过来。

    贺岁愉:“这是我病倒之前,理出来的所有铺子的营收,你翻开看看。”

    赵德昭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贺岁愉的意思,翻开了手上的账册,看见密密麻麻的字,尚且没有看懂其中的含义,眼泪就已经模糊了双眼。

    很快,账册上的字迹在他的视野中变得模糊一片,在泪水的映衬下变成模糊的阴影。

    他摇了摇头,忍着哭声说:“我看不懂。”

    贺岁愉:“没关系,以后会懂的。”

    “如果娘不在了,这些将来都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你要学着去看,好不好?”

    “不——”赵德昭泪水流了满脸,摇头,“这些都是娘的,娘一定要快些好起来继续做这些事情!铺子里的伙计、掌柜、瓷窑的工匠们都还等着娘呢!”

    “先听我说完,”贺岁愉太过虚弱,也许是说的话太多了,说到后面,说话对于她来说似乎很显得费力。

    “待我死后,你年龄尚小,这些东西大概会由你爹和你书翠小姨看顾,但你爹恐怕没空看这些,你书翠小姨大概忙不过来,你自己也要上几分心思,不要被旁人蒙了去,若你将来长大,能接过我的衣钵,继续替我做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想的话,那便将这些东西悉数变卖,留一部分给你自己,剩下的,若逢灾荒之年,就悉数都捐出去罢。”

    赵德昭早已泣不成声:“娘……”

    贺岁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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