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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宋穿]在乱世抱紧死对头大腿》 70-80(第10/16页)
么了?”
“我以为三姐姐至少会留我们用一顿饭的,结果……她什么都没说。”何书翠的声音低低的,整个人像是被委屈和难过淹没了。
说着说着,就又哭了。
她抹着眼泪:“我不是一定要吃三姐姐家的一顿饭……”
“我只是觉得,”她抽了抽鼻子,“三姐姐成了婚,都不像从前那样关心我了,她是不是不把我当做一家人了……”
“她刚刚、刚刚都没有问我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呜呜呜……”
何书翠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贺岁愉拿出帕子替她擦眼泪,轻声安慰她:“你三姐姐一时见到你太激动了,而且她怀孕了,精力有限,也许是忘记了,你别多想。”
至于为何不曾开口留何书翠用饭这一点,贺岁愉也有点疑惑,她也找不出什么原因来安慰何书翠,索性就不提了。
何书翠哭了一会儿,很快就恢复了理智,擦干了眼泪,“贺姐姐,要你担心了。”
“你照顾我日常起居,陪我奔波找我三姐姐,我还净给你添麻烦,拿这些小情绪惹你烦心。”
贺岁愉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你已经很厉害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这么懂事。”
姐妹俩便挽着手往回走,走到路口时,正巧遇到一个男人从她们旁边过去,何书翠忽然顿住了脚步,回头朝那人离开的方向看过去。
“怎么了?”贺岁愉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
“姐姐,我好像……好像看见——”她紧紧地抓着贺岁愉地胳膊,声音颤抖地说,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看见之前来抄我们家的人了。”
也许是想起了当时的可怕场景,她浑身都在发抖。
她的声音打着颤儿,仿佛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气音一样,“杀了管家伯伯的人……和刚刚过去的那个人长得好像……”
第77章 第77章在贺岁愉严格的……
在贺岁愉严格的监工之下,她租赁的那间铺子大体上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收尾工作,还有就是繁琐细碎的清扫工作。
一打扫起来,灰尘就到处飞,贺岁愉给自己和何书翠找了两块巾子蒙在面上,勉强抵挡住灰尘的侵袭。
夕阳西下,金灿灿的日光照在贺岁愉乌黑的发髻上,太阳一点点西沉,逐渐被远处的山岭吞噬,只残留着天边的红霞证明它离去不久。
她正弯着腰擦洗大门上的灰尘时,察觉有人停在了她的背后,她转过身来,看见了赵九重。
他似乎是刚下值,手里提着一包李记的油炸糍糕,糍糕上的油从纸包里渗透出来,浸染了纸包外表面上“李记糍糕”几个红字。
“哟,给我送吃的来了?”贺岁愉目光落在他提着的油炸糍糕上,笑着调侃他。
赵九重本来想说话,但是看着她蒙着脸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
贺岁愉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停留的过久了,微微皱起了眉头,正要开口说话。
赵九重和她相处久了,连她的习惯都摸清楚了,赶在她开口之前止住了笑意,并且迅速地移开了目光,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贺岁愉:“……”他有时候多少有点儿毛病。
“你弄完了吗?”赵九重探头往铺子里看去,“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差不多了吧,”贺岁愉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胳膊,“把屋子里那一堆杂物搬去后院就行了,剩下的等明天再弄。”
赵九重把手里的油炸糍糕递给她,动作麻利地把袖子撸上去,“行,我去搬。”
“还是热的,赶紧吃。”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进去了。
贺岁愉提着油炸糍糕拿近了一些,闻到了香甜的气息和油炸的油香味儿,顿时口舌生津,提着糍糕慢慢悠悠跟在赵九重后面进铺子里去。
她摸到了油纸包上的温度,嘴角微微绽开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忽然觉得心里有一块柔软的地方变得热腾腾、暖呼呼的,就像手里这包还热着的油炸糍糕一样。
何书翠看见忽然进来的赵九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接着看到了跟在赵九重几步远后面优哉游哉走进来的贺岁愉,“贺姐姐?”
“他来帮忙搬东西。”贺岁愉朝赵九重的背影努了下嘴,然后又拿起来手上提着的油纸包晃了一晃,“来,咱歇会儿,过来吃糍糕啊!”
何书翠看见贺岁愉自然的态度,好似明白了什么,放下手里的东西,朝贺岁愉走过来。
贺岁愉用干净的那只手揽住何书翠单薄瘦弱的肩膀,“走吧,咱俩去洗手。”
何书翠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搬东西的赵九重,有点不放心,“这、这没事儿吗?”
“没事儿。”贺岁愉笑着道,“白捡个干活的,能有什么事儿。”
“洗完手吃油炸糍糕咯!”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语气欢快地说。
贺岁愉和何书翠洗过手,两人并排坐在一高一矮两个马扎上,分着吃那包油炸糍糕,看着赵九重搬东西。
没一会儿,贺岁愉和何书翠吃完了糍糕,赵九重也搬完了东西,把中间堆满杂物的地方腾得干干净净。
贺岁愉把手上的油随手抹在身上灰扑扑的脏裙子上,“走!回家!”
何书翠跟着站起身来,贺岁愉锁了门,三人并肩走在街道上。
天色已经黑了,街道上很空旷,偶尔有一两个行人脚步匆匆地走过去。
夏日傍晚的风吹过来,迎面送来了宜人的凉爽,撩动了贺岁愉的发丝,也拨动了不知道是谁的心弦。
何书翠偷偷抬起头,看着贺岁愉和赵九重,脸上露出一点像是窥破什么秘密的会意笑容,怕被贺岁愉发现,又很快地低下头去。
赵九重问起贺岁愉接下来的打算,贺岁愉大致与他讲了讲。
她准备开一间卖瓷器的铺子,她之前带人从邢州拉回来的那一批瓷器,何家出事她回到开封府以后,她原本是准备找个商贾将那一批瓷器一起打包卖出去的,但是没找到什么好主家,这些奸猾的老油皮,看她年纪轻又是个女人,所以刻意压她的价。
一来二去的,说不通,贺岁愉一气之下决定干脆不卖给别人了,她自己卖。
何家没了,她如今也没个挣钱的活计,即便再找东家,也很难遇到像何福殷这样愿意重用她一个女子的,贺岁愉想着,不如她凑一凑银子,租一间铺子自己做生意。
邢窑的白瓷天下闻名,自唐以来技艺就已经十分娴熟,贺岁愉这次带回来的邢窑白瓷中不乏一些精品,纵然如今时局艰难,战乱不休,但作为都城的开封府怎么可能会缺有钱人,只要这批瓷器卖出去,就可以解决贺岁愉的燃眉之急。
租下这件铺面以及装修花费不菲,之前四处托人找寻何家人下落也花了许多钱,贺岁愉手里现在真是有点儿捉襟见肘。
幸好之前何福殷这个东家给钱大方,还有她去年去邢州跑商一趟,将从开封府拉过去的货高价卖了,又做了些磁州药材、山货和邢州邢绸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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