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穿]在乱世抱紧死对头大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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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信了你了,看来是真醉。”

    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情要做,贺

    岁愉也不着急回去,就不远不近地跟在赵九重后面,像放羊似的,走错路了,再把他拽回来。

    ***

    回到小院,

    贺岁愉先领着赵九重去了他的房间。

    她点燃了他屋子里的油灯,转过身来才发现,赵九重脸上已经撞青了好几处。

    估计是那会儿栽在地上摔的,或者是碰在墙上撞的。

    “去睡觉。”她伸出一只手,推着他去了床边,看着他自己脱了靴子,躺上床。

    然后,她才举着油灯,脚步轻快地回她自己的房间。

    风儿轻轻地吹着,掠过树梢,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夜色笼罩大地,附近都陷入了静谧,一片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屋舍之中,只零零星星地有那么一两点灯火还亮着。

    翌日天亮,

    赵九重睁开眼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太阳都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身上好几处都隐隐约约地疼,尤其是脸上,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个包。

    赵九重:“……”

    他的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细碎片段。

    原本已经抬起头准备起床的他,又躺了回去。

    死了算了。

    昨晚太丢人,他都不知道今天该以何种面目面对贺岁愉。她肯定会狠狠奚落和嘲笑他。

    “吱呀——”

    他的房门被推开。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个纤瘦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着光站着,阳光从她的身侧照射进来,将她脸上雪白的肌肤照得更加晶莹透亮。

    “酒醒了就别赖床赶紧起来。”她敲了敲门,“我买的早饭要凉了。”

    赵九重闷在被子里,低声传来一句:“知道了。”

    贺岁愉关了门,门还没彻底关上,就已经憋不住哈哈大笑。

    赵九重咬牙切齿,她就不能走远点儿再笑。

    “真受不了了,现在想起来……”

    贺岁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还是觉得,太蠢了,太好笑了。”

    她的讲话声和笑声逐渐远去。

    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的赵九重:“……”

    他面如死灰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裳。

    这段时日在董遵诲手底下干活,受得憋屈太多,昨日和何老板聊得尽兴,一时就多吃了些酒,未曾想会醉成那个样子,干出好一堆丢人的事!

    真是羞煞他也!

    赵九重穿好衣服从屋子里出来时,贺岁愉已经坐在桌子边用早饭了。

    他看了一眼,被诱人的食物香气勾得咽了咽口水,昨儿个下午喝酒时没吃多少菜,就光喝了一肚子酒水,昨晚又什么东西都没吃,赵九重早就饿了。

    他艰难地把目光从食物上挪开,提着木桶出去打水洗漱。

    贺岁愉还在他身后看好戏似地喊:“山高皇帝远,饭吃了再洗脸啊!”

    赵九重晓得她在故意调侃他,连头都没回,反倒走得越发快了,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

    贺岁愉放下碗,又忍不住笑。

    等赵九重回来时,贺岁愉已经吃完了,院子里没人,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赵九重见她没有坐在桌子旁边看着他吃,简直松了一口气。

    现在回想起来昨晚的种种愚蠢之状,还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倘若换其他人在场,他也许没有这么难为情,偏偏是这个讲话刻薄又爱看他笑话的贺岁愉!

    赵九重坐到桌子边,才注意到,贺岁愉给他留了不少东西。

    她给他留了一碗汤饼,两个粗面馒头和一小叠咸菜。

    他不由惊讶,留这么多?

    赵九重回想起昔日他们二人受苦受难时,贺岁愉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瓣花的样子,如今看着这一桌食物,心下不由得感动。

    来随州这么久,他们还没一起用过早膳,贺岁愉也摸不准赵九重一顿饭要吃多少,所以她就多买了些,想着早上吃不完,也可以留着中午再吃。

    她当初将沈林买的首饰悉数当了,换了一些银子,没花完,在随州干了这几个月,她手里也攒下了一些银子。

    她之前说要赵九重承包她离开随州以后的衣食住行,那不过都是玩笑话罢了。

    真要算起来,没准儿她如今手里银钱比赵九重还宽裕一些。

    赵九重用过早膳,贺岁愉回来了,手里提着两包药。

    “你病了?”赵九重惊讶地看着她手里的草药包。

    “对啊,昨儿个一路照料你回来,染上了风寒。”贺岁愉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赵九重只觉得天大一口黑锅扣下来,几乎怀疑自己听到的,“你这也算是一路照料我?”

    “你个没良心的!”贺岁愉瞪他,“没有我,你早就栽在花坛里起不来了。”

    赵九重想起昨晚的场景,忍不住耳朵发烫,他都不好意思说,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下去,“那也没有你那样的叫人法儿……”

    贺岁愉又咳嗽起来,赵九重被她咳嗽声吸引了注意力,担忧地看着她,主动接过草药包,“那我去替你煎药。”

    贺岁愉阴阳怪气道:“哪敢劳烦你啊?你不是说我没照料你么?我得风寒啊,就是自己活该……”

    说完,她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赵九重见她咳嗽得这么严重,着急了,“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错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混账,贺岁愉一个姑娘,昨晚带着他一路回来,虽然送他回来的方式粗暴了一些,而且方式不恰当了一些,可是把他好好地送回来了啊。虽然看了他的笑话,可是这不痛不痒,无伤大雅,他应该心胸宽广一些才对。

    他怎么能如此对待她。

    她还给他买了早饭,大方地买了那么多,他却连她得了风寒都不知道。

    在她买药回来以后,也不关心她,甚至还惹她生气。

    赵九重觉得自己可真是个混账啊。

    他越想越觉得羞愧难当,一时解释不清,干脆伸手来拿她手里的药,“你把药给我吧,我去煎药。”

    贺岁愉却不给他。

    他恳求道:“你别生气了。”

    贺岁愉还是不给她,低着头,仿佛很难过的模样,肩膀都在发抖,似乎是在抽泣。

    赵九重想,她一定是被自己伤透了心。

    他现在简直想当场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他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着急但又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急得额头上都隐隐约约出了汗。

    他只好一个劲儿地放低姿态,语气诚恳地说:“是我不好,我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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