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穿书):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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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不得,疯狂交换眼神。

    这是闹别扭了?

    刚才公子进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我们俩到底是走还是留?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最后燕宜妥协了,勉强冲二人笑了下,“听公子的,你们出去吧。”

    “是。”

    司香和点茶飞快地溜了。

    门一关上,裴景翊就去抓燕宜的手,老老实实认错:“夫人别生气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燕宜赌气似的指了下那盘清炒河虾,“我想吃这个,你剥吧。”

    裴景翊立刻放下筷子,任劳任怨给她剥虾。

    小河虾是连壳一起炒熟的,每只不过拇指肚大小,虾壳紧紧贴在虾肉上,剥起来十分费劲。

    裴景翊自知理亏,哪怕燕宜故意为难他也不做声,修长分明的指节很快被染上汁水,时不时还会被虾头的尖刺戳到,冷玉似的皮肤微微泛了红,仿佛谪仙落入凡尘,沾了一身污浊。

    一开始他动作还有些生疏笨拙,慢慢地似乎掌握了窍门,剥得又快又好,一颗颗完整的河虾仁在燕宜面前的碟子里堆成小山。

    燕宜看他半天都没顾上自己吃东西,又想起他曾说过兵部中午提供的食盒简直难以下咽,一时不忍,正要叫他别剥了。

    裴景翊忽然嘶了一声,眉头皱起。

    “怎么了?”燕宜连忙起身去看,“是不是被虾壳划伤了?”

    裴景翊却立刻把双手藏在背后,摇头,“没事,不小心扎了一下。”

    又示意燕宜面前那一碟虾仁,“你先吃,吃完了我再给你剥。”

    燕宜不肯,让他伸手,“给我看看。”

    裴景翊还想抵抗,见燕宜一直倔强地盯着他,眼底隐约有泛上水汽的趋势,只好慢慢把手伸出来。

    燕宜拉着他两只手翻来覆去地检查,最后在食指指腹上找到一个小血珠。

    她懊恼地蹙着眉头,“都怪我,不该让你剥这么多的。不行,得赶紧让司香拿药箱来……”

    “一个小口子,不碍事的。”裴景翊放软了声音哄她,又把手抬高一点,“夫人帮我吹吹,吹一下就好了。”

    燕宜眼泪汪汪地瞪着他,“吹什么吹,我又不是药。”

    “你当然是——”

    裴景翊话还没说完,燕宜已经松开他,快步走到门口去叫人。

    等司香拿着药箱进来,燕宜抓着他的手先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又反复检查,确认只有这一处伤口,又亲自给他涂了药。

    要不是裴景翊坚持,她甚至还想叫个大夫进府来看看。

    如此折腾了一通,饭菜都凉了,裴景翊让两个丫鬟拿下去再热一热。

    燕宜坐在桌边发呆,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都是我不好,本来想哄你开心,结果又惹你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是……”

    燕宜不知道怎么解释,绷紧小脸对他强调,“今晚伤口不要沾水,不要乱碰,睡前再观察一下有无发热,不然你的手指头就保不住了……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认真一点。”

    “好,我都听夫人的。”

    裴景翊感受到她的紧张,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眼下还是哄好她最要紧。

    直到饭菜热好了被重新摆上来,燕宜把他爱吃的那几道菜推过去,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你白日忙了一天,不用管我了,快吃吧。”

    见裴景翊没动作,她才反应过来他伤的恰好是用筷子那只手。

    裴景翊一脸坦然地望过来,“夫人刚刚还叫我别乱动,那你喂我?”

    他受伤也是因她而起……燕宜坐到他身边,舀了一小勺米饭,又在上面放了一点菜,举起调羹喂过去。

    裴景翊听话地一口吞下,等到燕宜又喂来第二勺却摇头,“夫人陪我一起吃。”

    燕宜没办法,只能听他的。

    如此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一顿饭,几乎已经忘了二人刚才是因为什么在生气。

    ……对哦,到底是为什么来着?

    燕宜脸上罕见地浮起一丝迷茫。

    如此相安无事,直到就寝的时辰,燕宜抵住裴景翊不安分的手,一本正经:“你受伤了,今晚早点休息,不许乱来。”

    然后吹了灯,率先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裴景翊站在黑漆漆的地上,举起手指,盯着上面米粒大的,不仔细看几乎已经要愈合的小伤口。

    他这算不算是因小失大?

    ……

    澹月轩。

    今晚裴景淮带回来一篮子葡萄,比侯府日常采买的新鲜多了,上面还挂着一层白霜。

    “是从北边来的商队卖的,说是什么西域葡萄种,比咱们自己种的葡萄藤更有风味。”

    裴景淮让人洗了一盘子,又亲手给沈令月剥了一颗喂到她嘴里,眼巴巴地求夸奖,“好吃吧?我好不容易才抢到最后一篮子呢。”

    又脆又甜,汁水充盈。

    沈令月嚼嚼嚼,竖起大拇指。

    最近裴景淮经常出去和他那群兄弟吃吃喝喝,不过坚决不在外面过夜,无论多晚都会回家,而且从不空手。

    有时是给她单点的一道菜,有时是街边小摊看到的新奇玩意儿,有时甚至是不知道从谁家墙头折下来的一支花。

    沈令月大力表扬了他的“打猎”行为,并鼓励他继续保持。

    俩人正美滋滋地吃着葡萄,她突然眼珠一转,身子向后仰倒,枕在裴景淮腿上,张开嘴:“啊——”

    裴景淮秒懂,立刻把刚剥好的葡萄喂到她嘴里。

    沈令月嘿嘿笑,从这个角度刚好能欣赏到某人又大又硬的胸肌,抬手捏了两下。

    小姑在外面吃得好,她在家里也不差嘛。

    沈令月舒舒服服翘起二郎腿,大爷似的指指点点,“动作快点儿,我还没吃够呢。”

    裴景淮垂下眼一看,她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活像是逛青楼喝小酒的。

    他默不作声,又喂了沈令月几颗葡萄,趁她眯着眼陶醉时,嘴里叼着一颗葡萄肉俯身过去,黏黏糊糊地喂给她,“……甜吗?”

    葡萄吃着吃着就换了地方,从小榻到床上,柔嫩的葡萄皮被可怜巴巴地反复碾过,直到榨出最后一滴汁水,才被恋恋不舍地吐出来。

    裴景淮从后面箍住她的腰,恶劣地加重力道,犬齿轻轻叼着她后颈,不紧不慢地问:“客人还满意吗?还想吃葡萄吗?”

    ……

    许久,沈令月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葡萄汁,软绵绵地躺在那儿不想动。

    裴景淮还是精力十足,轻车熟路做完事后清洁,又把沈令月的头抬起来,扶着喂她喝了一小杯温水。

    他体贴地问:“还吃葡萄吗?”

    沈令月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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