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坏鬼!: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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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睡难道不会……”宿江林的话说到这儿就停住,他倏地意识到,身为鬼魂的宿亭云是不需要呼吸的。

    他无奈轻叹一声,转身取过一旁的电脑,放轻了声音开始办公。

    宿亭云根本睡不着。

    不过是借机让自己冷静冷静。

    他想起了有关于大学的全部记忆,记起了他狠下心来疏离鹤延,但后者始终不肯放弃,隔着一定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感动”从来都不是宿亭云衡量是否接受告白的因素,一见钟情对他来说,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刚开始疏远鹤延的时候,其实很不适应,他和鹤延好友多年,对方实在太了解他了,他只一伸手,鹤延就知道该递什么东西给他,他稍微一张嘴,鹤延就知道要把吃的喂到他嘴里。

    他曾开玩笑地对鹤延说,对方这样纵容他,会把他养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娇纵小少爷。

    当时,鹤延什么都没有答,眼底有着一闪即逝的心虚。

    回过神来的宿亭云这才明白,鹤延打从一开始,就计划着让自己离不开他,让自己想要获取某样东西时,总会脱口而出那一句“鹤延,我想……”。

    察觉到这一点,宿亭云又气又恼。

    他赶不走跟在自己身后的鹤延。

    但他也很不喜欢别人用一些“卑贱”的字眼来形容鹤延。

    第一次亲耳听到那些侮辱人的词汇,宿亭云几乎压不住满腔怒火,用力攥紧拳头挥了出去,那是他平生里第一次打人。

    一拳过后,现场一片混乱。

    鹤延迅速出现,将他护在身后,一个踢腿,直接把那人踹翻。

    他只是不能接受鹤延的告白,这并不代表鹤延已经不是他的好朋友,就可以任人辱骂。

    后来,他的手因打了那一拳而红了一片,鹤延拉着他离开战场,来到最近的一家药店。

    他坐在药店门外的长椅上,鹤延则半跪在他身前,小心地将药水均匀涂抹在他手背伤处上。

    其实没多重的伤,鹤延为他打过的架,比他这一拳多得多。

    可鹤延心疼的神情,让宿亭云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他是什么名贵的、娇生惯养的品种猫,现在为了一名铲屎官,出去和凶残的野猫打了一架,野猫没受多重的伤,反而是他粉嫩的爪垫红肿了一片。

    宿亭云甩甩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从脑海里抛出去,“鹤延,我们真的不能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吗?”

    “不能,我要和你结婚。”

    “……你连结婚的法定年龄都没到。”

    “那就先谈一年恋爱,22岁结婚。”

    “……”

    眼看着药水已经涂完,宿亭云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从前怎么没发觉,鹤延是个恋爱脑晚期,无药可治的那种。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拳打破了他和鹤延这一年以来的隔阂,他不再单方面和鹤延冷战,不再拒绝“心怀不轨”的鹤延站在他身边,他们又恢复了像高中那样形影不离的生活。

    具体是怎么有了心动信号的,宿亭云也说不清楚。

    或许是炎热的夏季,鹤延拿着小风扇,换着不同的角度不嫌累地给他降温,又或许是寒冷的冬日,鹤延取下脖子上的围巾,轻轻系在他的脖子上,而那上面还残留着鹤延的体温。

    或许是每个早晨雷打不动地给他带来丰盛的早餐和一些精美又好吃的小点心,或许是每个雨天,永远倾向他的伞面,或许是每个深夜,鹤延都会送他回家……

    或许是一次又一次,在他情绪低落时,坐在鹤延摩托车上,拥着鹤延的腰,感受着耳畔拂过的清风,是他们心血来潮,四点钟出发去爬山,在山顶所见的日出,又或许是傍晚的海边,落日将海面照耀得金光闪闪,鹤延在沙滩上扒拉着贝壳,把最好看的都塞进宿亭云手里,让他留作纪念……

    或许是那一句句见缝插针的“宿亭云,我好喜欢你”,时时刻刻提醒着宿亭云,鹤延对他的好,统统出自于爱情。

    终于,在某个清晨。

    宿亭云忽然觉得,和鹤延试着谈一场恋爱也没关系。

    他好像喜欢上鹤延了。

    确立恋爱关系的最初,鹤延简直像一匹饿了许久才终于拥有食物的狼,恨不得宿亭云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他的怀里。

    宿亭云时常被他弄得面红耳热,偶尔痕迹多了,不得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才能出门。

    他不讨厌和鹤延有亲密行为,后者实在太爱观察他,太爱研究他的舒适区,然后再不断地深耕,让他的体验感远超“满意”二字。

    明明最爱出门的他,竟然也曾有一个周末和鹤延一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早到晚腻歪个不停。

    太荒唐了。

    宿亭云每每想起那些瞬间,就控制不住地想把自己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他觉得空气热得厉害,觉得鹤延在床上说的那些情话,让他耳热得厉害。

    总的来说,和鹤延谈恋爱的那两年,宿亭云很开心,鹤延并不会因为追到人了,就不再对他好,那些关心和照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变过。

    可就在那个山庄,宿亭云落水后,一切都开始朝着坏的方向发展。

    鹤延变得患得患失,开始监视宿亭云,要宿亭云二十四小时不能离开他的视线,不管去哪都要报备,他还在宿亭云的书包里装了定位器,一旦宿亭云偏离既定路线,鹤延就会火急火燎地出现,确认宿亭云是否平安。

    这一切都太过反常,宿亭云的第一反应是找鹤延谈一谈,可后者并不配合,他们面对面地坐着,不管宿亭云怎么问,回答他的永远都是鹤延的沉默。

    宿亭云猜测或许是鹤延的家里出了事,假如鹤延不能说,那他就不再问了。

    然而他的包容只换来了更坏的结果,鹤延不许他外出,将他锁在家里。

    他突然变成了笼中金丝雀。

    可活动的范围不超过那个房间。

    宿亭云刚认识鹤延的时候,这人总是冷着一张脸,眉眼间带着淡淡的阴郁感,他不喜欢鹤延那个样子,所以常常会逗鹤延笑,会做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引得鹤延无奈地低头轻笑。在他的引导下,鹤延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多了很多。

    而如今,一切都在倒退,鹤延的脸上又一次没了笑容,身上阴郁感更重,宿亭云感觉得到,鹤延很痛苦。

    夜里,鹤延偶尔会因噩梦而惊醒,总要紧紧地抱着宿亭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心里空缺的那一块。

    他们之间从无话不谈,到无话可说。

    原本温馨的小家,四处都透着冰冷的气息。

    白瓷盘摔落在地之际,宿亭云闻声走到房间门口停下,他看着鹤延,看着后者眼里第数不清多少次流露出来的痛苦之色,他看着那四分五裂的碎片,忽然就明白了。

    ——鹤延痛苦的根源,就是他宿亭云。

    明明脚踝上的铁环已经戴了好几天,明明鹤延在铁环上裹了一层保护软膜,防止金属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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