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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真不是坏鬼!》 30-40(第8/14页)
定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这原本并不关宿亭云的事。
可就在他准备过马路的那一瞬间,他无意中瞥见了少年过长刘海下的眼神,怅然迷茫,还带着一点失落。
正是那一点失落,让宿亭云停住了脚。
绿灯又一次变红,命运使他撤回了向前的脚步。宿亭云返回校门口附近,买了些东西,来到少年的面前。
他蹲下来,看到面前的人怔神片刻,对方不适地后退了一些,低着头对他说:“我不是乞丐,不要钱。”
“……”
宿亭云被他这话逗笑了,藏在背后的手放至身前,一串糖葫芦递到对方面前,“这个给你。”
对方一脸古怪地看着宿亭云。
在当时的情形下,掏出一张创口贴显然都比递出一串糖葫芦要合理。
见对方只傻傻地看着他,并不接过,宿亭云强行把糖葫芦塞进对方手里,“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
“为什么给我这个?”对方问,“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宿亭云摸了摸下巴,又打量了一下对方的穿着,“可你穿着校服哎。”
“……穿着校服就是好人?”
“我是说……”宿亭云抬手指了指对方的领口,“你有好好地穿着校服,没有大敞着,半挂在臂弯上,也没有绑成奇奇怪怪的麻花,拿在手里甩来甩去。”
“……”
“哦,对了!”宿亭云眼睛一亮,“你还有好好穿鞋哎!”
“……”
那时,鹤延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人,看到夕阳余晖落在对方的身上,黑发带了一点细碎的金光,那双眼睛明亮而又干净,清清楚楚地映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谁家的笨蛋没栓好,就这样放出来?
万一他真是个坏人,这家伙现在肯定要少个肾了。
也许真是心情坏到了极点,急需一点甜食来改善,鹤延忍着唇角的抽痛,张口咬下了一颗糖葫芦。
吃着吃着,鹤延就觉得不太对劲,他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串鲜红的糖葫芦,又看了看自己面前人畜无害的少年。
该少个肾的好像是他……
“甜吗?”少年双手抱着膝盖,歪着脑袋,眼睛弯了弯,笑意弥漫,“心情有好一点吗?”
鹤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善意,不自在地偏过脸去,干巴巴地“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空气里带上了一点点碘伏的味道。
鹤延愕然地将目光重新落回少年身上,他看着对方小心翼翼地取出棉签,蘸取少量药水,涂抹在他的手臂上,少年的动作很笨拙,甚至轻柔得有些过分。
他一时间像是丢失了语言系统,只能怔怔地看着为他上药的少年。
余晖的照耀下,少年的皮肤尤为白皙,脸上稚气未脱,带着一点婴儿肥,看起来柔软Q弹,戳上去的手感一定很好。
染着金光的睫羽就跟蝴蝶翅膀似的,微微颤抖时,真让人心痒得厉害。
手臂的伤都已经涂抹上了一层药,少年抬眸,准备给他的脸上也擦一些药。措不及防下,他们的视线于半空中交汇,他从没见过那样一双漂亮动人的眼睛,那里盛满了关切,轻易就能让人卸下所有防备。
鹤延躲开对方伸来的手,“你笑什么笑?”
于是少年立刻敛了笑意,故意板着一张脸,像只气鼓鼓的小猫咪,“好,那我不笑了。”
“……”
生怕自己不够凶神恶煞,少年又朝他呲一下牙,那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他一看就知道,咬人一定不疼。
蘸着药水的棉签轻轻落在他的脸颊上,少年抛弃了故作凶恶的想法,神情专注而认真,明明碘伏的味道那么重,鹤延却还是在空气里嗅到了一点,淡淡的茉莉花清香。
他的心脏忽然跳得有点快。
以至于面前的少年替他上完药,把剩下的药水和棉签打包好放进他怀里时,他都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少年起身,准备离开。
鹤延下意识地攥住了对方的手腕,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时他别扭得连句谢谢都说不出口,只能从口袋里扯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胡乱塞进少年手心里,他低着头,局促不安地说道:“带着它去买彩票,会中奖的。”
周遭忽然变得很安静。
面前的人呆呆地望着手心里的符纸。
过了一会儿,少年开口道:“可我是未成年。”
“……”
“我拿着它,去买干脆面,可以吗?会中‘再来一包’吗?”
“……”
鹤延双手抱头,艰难地从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了两个字,“可以。”
“好喔,谢谢你!”宿亭云小心地将符纸折好,放进口袋里,他挥手朝鹤延道别,然后穿过马路,兴高采烈地回家。
第二天——
十二岁的宿亭云在学校小卖部里,中了他人生的头奖——整整十包干脆面。
第37章 37 你不要太过分了。
宿亭云并不知道那一年蹲在电线杆旁的“不良少年”就是鹤延, 即便经过了漫长时间的追求,以及甜蜜的两年恋爱,宿亭云也没有发觉。
鹤家的人生来就有阴阳眼, 能瞧见别人所瞧不见的东西,鹤延原本也有,后来父母双亡,他受了刺激,“失去”了阴阳眼。
十二岁那年,他忽然又重新觉醒了阴阳眼。
初遇宿亭云的那一天,便是鹤延重新拥有阴阳眼的半年后, 因他能看见别人所看不见的, 又时常与空气谈话, 成为了别人口中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们惧他、怕他、孤立他、欺负他。
鹤延自不是软骨头,不可能放任别人欺负自己,别人打他一拳,他定要还回去十拳不止。
平日里,他受的大多是些小伤,遇见宿亭云的那天, 他以一敌十, 虽然把对面人的打得很惨, 但自己也挂了不少彩。
挂了彩,回家就不好交待了, 鹤延无处可去, 就干脆蹲在路边“自生自灭”。
在这样的情况下,宿亭云出现了。
如天神一般携着温暖的光晕降临在他面前,美得不像是真实世界的人。
宿亭云留给他的塑料袋里, 除了有一点别的伤药之外,还留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是现撕的,边缘很不完整,但少年的字迹却工整又漂亮。那个傍晚,鹤延拿起那张纸条,放到阳光下细细看了一会儿。
按时擦药,
才能快快好起来^O^
少年眸中笑意好似有所转移,莫名其妙就使他的唇角也微微扬起。
再后来的一个星期里,鹤延好好地将自己打理一番,剪短了头发,露出了眼睛,脸上的伤口也愈合得七七八八了。
他将校服穿得整整齐齐,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准备在那个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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