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熬夜会被随机拉进怪谈故事会: 22、小片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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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在于无论是对‘简达’多好,都只是想获取派出所的巡逻规律,借机杀死董志杰。

    她只有这样装出爱慕董志杰的样子,她才能帮白凤霞杀董志杰而不被人怀疑。

    而她懂得爱人的地方也很多,她会帮另一个女性做伪证,两个弱女子一起反抗强权,这又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案情复盘结束了。

    简迭达无法形容心情。

    两位鬼新娘们还在一左一右地拷问他这个破案的警察。

    凤霞:“警察同志,学堂之上无罗裙,弃婴楼里无男骨,这就是佛所说的新社会吗?”

    春兰:“简子,‘他们’把‘我们’叫做中式恐怖,还捂住我们的嘴,到死不许‘我们’出声,女人和女人为了自救而变成女鬼,难道做错的是我们?”

    话虽如此,

    鬼新娘们内心孵化的‘婴儿’还是变成了‘成人’,她们的欲望早已经开始无限期膨胀,所以她们才会先是指使董东冬和王所长为她做下了五年后的一系列案子。

    后来又想把狐仙少爷斩草除根。

    如今良知早已腐坏的二人想解决简迭达。

    明知道‘简达’为人刚正不阿,简单,正直,从不畏惧鬼神,她们还是必须那么做。

    可别说狐仙少爷,她们都不想轻易杀这样的‘简达’,这片刻的迟疑也就造成了今晚有个救星在终于赶到了,在‘简达’千钧一发之际的时刻,又是钟界闯破了鬼新娘们的结界。

    在场有两名得道者同时出手,又同时救人。

    曹春兰挡的是白凤霞。

    “不,兰姐……”

    白凤霞一身红嫁衣,泣血尖叫,凌乱的长发垂在伤痕累累的脸上,她的瞳孔不断地流下血泪,直勾勾看向白新娘,大哭大喊,撕心裂肺。

    “是我杀的人,不是你……你不是凶手……是我害了你一辈子……”

    至于简迭达还在惊愕中,他被动变得血淋淋的身上已经盖下了一个长尾巴黑影:“……”

    “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求你好好活着,曹春兰说得对,有罪者都该死,但你不该死。”

    狐仙少爷的眼泪滴到了简迭达的手心。

    简迭达的眼泪也掉到了狐仙少爷的脸上。

    他说不要。

    可钟界只是笑。

    最后一个定格,是掌心红线和盖头牢牢地缠住了一人一狐狸。

    这似乎也验证了那句表白,我的爱意,似这山楂花,常开不败,鲜红汹涌。

    数小时后。

    黎明又一次来临。

    曹春兰活了下来,但得知真相自愿赎罪的狐仙少爷受到了神婆的重创,狐形毕露,再难苟活,他蜷缩于地,九条修炼失败的尾巴在莹白色的光中散去三十年的修为,待到八条狐尾巴全部断掉,最后尾巴尖的淡粉色成了血红,滴在地上,正好形成一朵朵业火莲花的祭奠花纹。

    公安局派了两辆押送车。

    要分开把女犯人们带往看守所。

    上级这是要提审春兰和凤霞,简迭达提到的酌情放宽判决,他们也表达需要走法律流程。

    只是没人想到,本来还有机会好转的事情会走向一个梁祝式的结尾。

    白天,审讯室外,两女谁也没有打招呼。

    夜里,两个女人一起约定自杀了。

    她们用的办法还是同一种方式,据说是放好了一池子水,放下头发,咬破舌头,把脸埋了进去,直到已经狐妖化的血从怪物的身躯里流了干净。

    临行前,两个新娘还各扣了监狱墙壁的白灰当香粉,用红纸擦出嘴唇颜色。

    曹春兰给三号检举人的遗言是这样的。

    “也许狐仙少爷也是不该死的,他有圣人般的光环,纯洁得像白雪,正直得像钢条,没有任何道德瑕疵。”

    “……”

    同时,【系统提示】警察也收获了一句告诫。

    【警察请睁眼】

    “简子,你要做睁眼说瞎话的警察,还是闭眼说真话的警察?”

    “我要做睁眼说真话的警察。”

    “好,那我就放心了。”

    几日后。

    案子彻底了结。

    简迭达面前的结案报告写的十分详尽,他将起因经过和抓捕情况乃至抓捕过程,全都交代完了,才走出了派出所,他开始回忆自己穿越来的第一天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

    他还记得,他抬着无力的手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把手,一束光照进来,门口引入他眼帘的是贴满党课宣传稿的小黑板。

    白色走廊上,好多朝气蓬勃的面孔,大家互相称呼同志们,交流要握手,世上最富有时代气息的人们走动着,胸前的党徽是熠熠生光的。

    他化身绿衣服的小片警走入街头巷尾,越过瓦房和铜门看到了他的第一个亲人,春兰,当时的他就想,春兰真是一个像妈妈的女人,现实的他从未有过父母,兄妹。春兰给他包饺子的那一幕触及了人心的软肋。

    后来他在这里呆的久了,眼前的时代和角色和他越发紧密,他有时候会觉得这个案子的细节像一首散发淡淡愁绪的散文诗,有时候又觉得它真的像一本蛛网丛生的地摊艳情杂志。

    一转眼,他抬着脚步又来到了山楂树下。他在路口处无声地抽了一根红塔山,烟的尾巴与惆怅的思绪上升到了天边。

    河对岸,来了两个喂天鹅的中学生姑娘,他看着看着想起春兰和凤霞。

    还有那个叫少爷的心上人。

    冷不丁的,简迭达审案时死死憋住的眼泪好像滚落到了眼眶边,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

    简迭达想忍忍,算了,不哭了。

    可他终究没忍住,他抬手一把摘下脑袋上的大檐帽丢在地上,爬到桥边的护栏上坐着,向老天爷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哭声。

    短暂的相遇,到底是礼物还是惩罚?

    眼泪将他的灵魂泡在苦涩的怪谈里,他明白,系统以后不需要再每晚提醒睁眼和闭眼了,简迭达必须给上级组织打好了报告,他要亲手还那位狐仙少爷一个青白。

    此时他的面板上写着进度,98%。

    一年新春过去了。

    黑警案了结,大批的枪支被收缴,镇子上的治安也好多了。

    冬雪在腊梅树上消融,喜鹊又一次飞来家家户户的屋头,春兰和凤霞的故事借助那支戏曲传遍了整个镇子。

    放在五六十年代,社会不容许人们谈论女性的不伦之恋。

    可时代变了,改革开放即将迎来又一个春天,井喷般地涌现出来的新鲜事物来到了眼前,老百姓思想的开放或许正应了最近的新闻——香港即将回归大陆,大陆也要走出闭塞的九零年,迎来万象更新的21世纪元年。

    当空一声雷。

    过了一段日子后的胡同变得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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