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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能闻出你的秘密》 50-60(第2/18页)
几年后,杜引岁还在一个小基地遇到过那个男同学,活得挺好,还混成了一个小头领,没被丧尸啃掉他的脑子。
老师当年的做法是对的。
想到此处,杜引岁有些手痒。
只是……一旦开始细想,她又不太忍心想江芜被她打得满头包还要被她骂的样子。
就江芜这什么都闷心里的别扭性子,恐怕不会嗷嗷坐地上哭,只会在心里下大雨吧……
杜引岁皱起眉压了一下有些发闷的心口,心念顺转。
算了算了,人偷偷喜欢,自己开什么口,就几日了……很快就要分开,年轻人喜欢得快,忘记得更快。当年那个同学不也是。
就在杜引岁有些不满自己并没有因为这个想法变得轻松起来的心时,衙役那边突然有了动静。
许律醒了,下了马车,还叫醒了车边的陈刚,一起进了林子要去放水。
啧啧,晚上衙役们那边闻起来齁咸的烤肉和只飘了几片干菜的大锅汤水,果然不是白搞的。
几乎那两人刚进林子,一下子坐起身的谭望与原本就在守夜的郑义和马大头也都跟了过去。
这些人的动静都不大,杜引岁轻闻了一下另外四个衙役沉睡的气息,并没有跟上去看看的想法。
今日与昨日的情况不一样,不管谭望和许律是什么恩怨,别波及到她们就行。
只杜引岁不知,他们之间的恩怨,还真绕不开她们。
许律是在放水放一半时被捂住嘴的,大半夜的一时分不清是人是狼还是鬼,吓得他唔唔挣扎,剩下的一半都尿到了身上。
待口中被塞了一团馊布,胳膊后折,绳索缚身,许律才反应过来这是被人绑了。
身边有陈刚,没个十几步远的营地里还有七个衙役,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许律正了神色,试图顶开口中馊布,却不料被人扯着一个翻转,瞧见了他想呼救之人正是绑他之人。
谭望没看许律那快瞪出的眼珠子,也没管旁边在郑义与马大头的押解下还在挣扎的陈刚,只管自己拖着许律往林子深处去。
杜引岁闻着林中两人逐渐远去,直远到了她还能闻到,但已经听不着声响的地方。
从昨夜知道柳晚星的死讯开始,谭望就一直很痛苦。
这份沉淀了一日的痛苦,让他在开始审问许律之前,先拔完了他双手的指甲。
“我问,你答。不要说谎,不然你脚上的指甲也保不住。”谭望踢了两下,蹬掉了许律脚上的靴子,方才扯了他嘴里的馊布。
已经被双手的疼痛折磨到两眼血红的许律一旦能说话,开口就是怒骂:“谭望你疯……啊……啊!”
一把扯下许律右脚袜,又拔去一个脚指甲的谭望抬头,平静道:“我还没提问,不要抢答。”
许律疼得两眼翻白,却是识时务地咬紧了唇,不敢再泄出怒意。
酷刑开头,让审问许律变得……很容易。
就像谭望之前猜测的那样,许律背后的人是当初在宫宴拉废太子下马,又劝皇帝将其流放的二皇子。而队伍中的赵七和陈刚,便是二皇子那边收买来让许律用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用处。
许律他们的任务是磋磨废太子,给被废太子压了许多年的二皇子出气。
而谭望的作用,便是让身无分文的废太子她们“享受”以前那些刮不出钱的流放犯的待遇……即吃不好过不好,路上受尽磨难,但是不会被故意弄死。
听起来挺合理,毕竟当初二皇子在宫宴时能做出建议流放和给废太子赐婚的羞辱之举,会希望废太子在流放路上活着被折磨一路也很正常。
许律都招完了,开始求着谭望放开他,并且连连保证他绝不记仇,回去后还会将他推荐给二皇子送他青云路……
而谭望,却是看着许律尚全的九个脚指甲沉默不语。
太容易了。
“你们的人,用我在凛州的事威胁我办事的同时,派了人去凛州查我。所以,你们是怎么做到凛州还在查我,几千里外的都城就已经用还没查完的事来威胁我的?”谭望随手拔掉了许律一个脚指甲,在他的尖叫声中又道,“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事是你没好好说清楚的。”
许律真的要疯了。
他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是主子手下的另一波人办的事儿好么!
对啊!怎么做到的!他们到底在怎么做事!
“快……二皇子的信鸽……快……”许律疼得涕泪交加,只抽冷气,却还不忘赶紧编。
凛州到都城,三千里路,便是用最优秀的信鸽,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最短也得四日才能将信传到。
便是凛州那边是刚查到些眉目就放了信鸽,也很难将两边进行的日期拉得那么近。
但是……
谭望没有纠结于此,抬手先又拔了许律的两个脚指甲,方才继续问:“那个孙喜娘,路上找了你很多次,她是不是也是你们的人。”
许律脑子一嗡愣了一下,却是很快顶着疼痛回道:“她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当我们的人?她就是找我抱怨待遇,哦……还抱怨了你逼她们买驴车,让我管管你。她就是个事儿特别多的……”
“知道了,她是你们的人。难怪你那时候让我松一些管理犯人,我刚松一些,她就去江芜那儿找事儿了。”谭望打断了许律的喋喋不休,“过会儿就让她来和你团聚。”
“不,她不是我们的人。她就是恨江芜……”许律忍痛反驳。
就在此时,特地原地等了一会儿以防两人串供的郑义和马大头也拖着陈刚来了。
陈刚是真的二皇子找的人,许律松了一口气。
只希望谭望审过陈刚之后能相信他,能……放过他。
酸馊的布被塞进了嘴里,许律老老实实没有反抗,只是谭望的下一句话,又把他的心一把揪了起来。
“把孙喜娘一家也带过来。”谭望抬头看向郑义和马大头。
马大头愣了一下:“那动静是不是有点大,他们会醒吧?”
这里的他们,指的是营地里另外四个睡着的衙役。
“要不,孙喜娘她们就留到明日?”郑义也觉得不是很稳当。
在他们的计划里,今夜那两匹跟来的狼又咬死了起夜放水的许律和陈刚。
但是加上孙喜娘她们……就不太说得过去了。
谭望捏紧了拳,他已经忍不到明日了。
“马大头,你在这儿看着。”谭望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血,看向郑义,“我们去。没惊动人,孙喜娘她们就当是偷跑被我们发现,杀了。要惊动了,就当是我要仿了那赵七与崔武的行径。我就不信,他们赵七和崔武都不敢管,敢管我!”
事情开了头,手上沾了血,杀心一起,便是理智都无法按捺。
杜引岁闻着那道淡淡的血腥气回到营地,听着那两人去了右边不远处的树边,敲晕了孙喜娘家三人,连拖带抗地把他们弄进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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