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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凭什么你当主角啊[穿书]》 230-240(第3/22页)
掀帘子进来:“师尊,该换药了。”
由于人多,狭小的空间顿时有些拥挤,慕千昙嘴唇微动,半晌,还是嗯了声。
其实她不太喜欢这种被所有人明摆着照顾的感觉,也没经历过,很不适应。但都这种地步了,还要冷面相对,倒也没不知好歹到这种程度,只得先压下那阵不舒服。
盼山冲天花板上的弱水道:“走,咱先出去,让上仙休息休息。”
弱水维持着高兴奋状态,身上毛毛根根直立,迫切想要带瑶娥上仙参观一下自己的小家,但即使再如何心情飞扬,也还记得上仙状态很差,只好一忍再忍,先跟着盼山出去了。
刚走出屋,她便不舍道:“我想给瑶娥上仙看看我做的东西。”
盼山搂着她的肩把她往外带:“不是时候,你没看见她脸有多白吗?比纸还白。那个样子,哎呀,根本不是受了一点伤,不知道被怎么折磨过了,她哪来的闲心陪你闹。”
弱水扣了扣略长的指甲:“那怎么办,我去给她买药!”
说着就要飞奔去开扒存钱罐,盼山赶紧把她拽住了。这死脑筋上回就把所有的钱用来请瑶娥上仙吃饭,好不容易这段时间攒了点钱,又要全用掉,那可不行!
“用不着,裳熵那里不缺,你看不出来吗?”盼山叹了又叹:“最起码也不要现在就闷头给出一切,再等等,若是她们真的需要,开了那个口,你再去拿也不迟。”
她把人带到阶梯上,又勾头看了眼帘子,这才低声道:“其实这样说不太好,但是很有道理,所以你听着。”
弱水的注意力本来一直在屋里人身上,被揪住耳朵拽回来,这才面对那位朝夕相处十来年的挚友:“我听着呢。”
盼山道:“这是个好机会,我们收留了她们,神龙和上仙算是欠了我们人情。若她们能过了这关,我们就有提要求的机会了。裳熵那种性子的人,一定不会视这种恩情为无物的。”
弱水摇摇头:“我没有什么需要她们为我做的呀!”
“你啊!你真的没有吗?”盼山恨铁不成钢:“你的家仇呢?忘记了吗?”*
弱水愣了愣。
盼山道:“我说得难听点,咱们这种普通小妖,根本没有计较仇恨的能力,只能想办法让别人来帮忙。”
“所以这次,我同意把瑶娥带回来,不是因为我多善良我真的讨厌死她了,又傲慢又凶残的女人,但就算是现在的她,也比我们强,你懂不懂。”
“以及裳熵,趁着现在,你必须要和她搞好关系。别管她是不是预言里那条祸龙,这对我们来说不重要。”
“老老实实了那么久,书海阁随便一只妖怪都能踩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那么有一位大妖要毁灭这样的世界,我们就没必要跟着那些上层的大人物一起去谴责她了,我们要站在她身边。”
“我再一次提醒你,你家的灭门之仇只有依靠裳熵这样的人物才能报,听见了吗?”
见弱水一脸懵懂,盼山用力晃了晃她肩膀:“总之,你不要傻到什么都不要就付出全部了!活着要为自己考虑啊。”
弱水微微垂下头,眼珠子往上翻,又是个嫌恶的表情,但嗓音却柔缓:“你总不会让我吃亏的。”
盼山噎了一下,刚想大吼,又想起有人在,赶紧压低嗓音,手指快戳进她脑袋:“你长点心眼吧!”
她暗戳戳说完,心里总算舒服多了,推着弱水继续爬台阶:“你现在去城里,关注一下外面的风向,要是有人发觉裳熵她们往这边来了,就赶紧回来报信,听懂吗?”
这是为好朋友办事的好机会,弱水应了声好,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盼山眼见她飞远,这才折返回去,正好赶上裳熵从屋里出来,还是那句话:“多谢。”
想起方才还在算计着帮忙报仇的回报,盼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用。”
这种时候,说再多都没用,裳熵也不矫情,一一记下恩情,转而问道:“请问这附近有空置的洞穴吗?”
盼山愣了下,才道:“有,你需要吗?”
“拜托了。”
屋里,慕千昙拿着纱布和药,一件件脱去了衣服。
本来裳熵想要替她上药,但是她不知为何,格外疲倦,只想独自待着,便拒绝了。自己别着手别别扭扭地把药上好,缠上纱布,向后躺跌进柔软被子里。
天花板是彩绘出来的天空,用笔着不是太细腻,但充满了美好的元素,云朵,小鸟,可爱化的太阳,以及一颗颗树木,还有藏在云彩后的半边月亮。
有些地方画得很好,有些地方则很糙,看来是那两人一起画的。
慕千昙抬起手臂,盖在眼前。
屋子里很香,并且不是刺鼻的香气,而是某一种很淡的,却均匀充斥在屋子每一个角落里的盈香。很容易让人平静,产生困意。
现在应该可以休息吧。
可她的眼前却总是闪过盼山,弱水,裳熵的脸。
不去解读她们的注视是否藏有算计,但表现出来的,的确都是好意。
从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她十八岁生日后就此滑坡的人生里,除了小妹,其她所有注视,几乎都代表着恶意。
被送回那个小巷子家里的那位大妈的注视,包茵陈的注视,打工时路人的注视,老板的注视。家教撒谎被戳穿时那一家人的注视,以及曾经处理过霸凌事件的同学的注视。
久而久之,她讨厌视线,厌烦被看见低落状态的感觉,所以不想示弱。
因为知道自己摔倒后,会有无数双踩上来的脚,她会粉身碎骨,再也没有爬起来的机会。
但就在不久之前,她以那样濒死的状态,跑过了塞顿城的主干道,在所有城民不怀好意的视线里,满身伤痕跌倒,而后狼狈地爬到了终点。
这两天她情绪很不对劲,所以没空去回忆自己近段时间经历的种种细节,可一旦脑袋空下来,就总是忍不住回忆。
就好像那天,她被戳穿学历谎言,从主人家里逃出来,到屋檐下避雨的那段时间。
那些人在背后该怎么说她呢?
怎样极能所能的贬低,嘲讽,蔑视,庆祝恶人终得恶报。
因为展现出被压制的一面,就会面对接二连三的指责,所以她讨厌别人的注视,尽管承受的是善意,也很担心潜在的变质。
裳熵她心里真没埋怨?盼山乐意让她过来?弱水对恶语当真一点都不在乎?
她活得真如惊弓之鸟,也是怪可悲的。
羊头老怪?原作者?李碧鸢?不知道还有哪些观众看爽了。
她放下手臂,再次睁着眼看天花板。
别想了吧,她早就告诉过自己,不要细想,不要深究,否则早在十八岁的时候,她就活不下去了。
微微偏过头,慕千昙看到穿透书架上满满的图书。
盼山也挺努力的,学习那么多知识,自己修建新房,一步步站稳了,作为一只老鼠,活得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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