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丞相不对劲(女尊): 8、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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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齐五日一朝。

    朝臣们战战兢兢地等了四天,终于在临华殿见到了天子。

    臣子不可直视天颜,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况且,隔着长长的玉阶,她们也根本看不清十二冕旒之下,少年天子的神情。

    她们只能听到天子的声音。

    “众卿免礼。”

    好像和从前听起来没有区别,温温和和的,尾音似乎还带着些许笑意。

    但谁都知道和以前不一样了。毕竟史书上没有哪个温和的天子,会在一天之内发落了上万人。

    这块上朝的地方,在今日都显得有些空旷了——几乎四分之一的官员都或直接或间接地受到了柳卓如的牵连,死的死,伤的伤,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

    而她们甚至没有理由劝谏!

    因为这其中落马的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得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不死不足以平民愤、正国法。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站在天子身边的侍从官出声了。

    底下的官员终于慢吞吞地推出了一个人,开始弹劾柳卓如一个远房侄子的妻子。

    那只是一个礼部一个七品的令史。在落下一个板砖都能砸死几个尚书侍郎的京城,实在小得不能再小,实在不值一提。而她和柳卓如基本上也不可能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但在这个官员的嘴里,却是作恶多端,心怀不轨,应该立马抓起来丢进大牢严刑拷打。

    祁云照微笑着看着出列的官员。她知道这是臣子们在试探她,还会不会抓着柳卓如谋逆的事情继续牵连其他人。毕竟偌大一个朝堂,有几个人能说自己完全和柳卓如没有交集?

    “柳逆已经伏诛,不必再提。”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介意给底下人吃个定心丸。毕竟臣子们若是整天都担心自己明天是不是要脑袋落地,是办不好差事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大肆牵连,弄得满城风雨。”

    皇帝一锤定音,又瞥了眼底下零零散散的队伍,说:“今年开个恩科吧。朝堂上人才凋敝,该出现些新面孔了。”

    她点了自己新提拔上来的礼部尚书出列,半是告诫半是鼓励:“卿其勉之。”

    天子散了朝会,回到清嘉殿换下朝服,便听到了西暖阁的消息:说秋凝雪已经苏醒。

    现在陪在秋凝雪身边的人,是她身边那个叫玉絮的小郎君,但祁云照还是让身边的郎官给太医送了赏赐。

    诸事纷扰,这应该算是祁云照近来听到的最顺心的消息了。

    *

    秋凝雪发了几天高热,玉絮就被灌了几天的药昏睡。等秋凝雪终于有了转危为安的迹象,祁云照才让人将玉絮弄醒,送到秋凝雪身边。

    玉絮本就因失血过多而昏迷,被侍卫官喊醒之后,倒是不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

    他手上被碎瓷片割伤的伤口还是很疼,但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包扎。站在他身边的医者很严肃地告诫他,说手上的伤口不能碰水,两天之后再换药,然后便走了。

    一个穿着宫装的郎官神色焦急地跑过来,说:

    “小郎君,你都昏了一个多时辰了!”

    “丞相发了烧,可始终不愿让人近身!太医院熬了退烧的药,到现在都没喂进去,小郎君快去看看吧。”

    玉絮心焦如焚,一点都不敢耽搁,快步跟着人去了隔壁的屋子。他赶到时,一名太医正端着碗药站得远远的,而秋凝雪躺在床上,身上的装束和在狱中时比没什么变化。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从老太医手中接过汤药,尝了一口之后,发现确实是退烧的良方,便轻车熟路地将人扶起来喂药。

    否极泰来,死里逃生。这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但是开心也是需要精力的。玉絮没有那么多心力为此开心,他小心翼翼地陪在秋凝雪身边,一步也不敢离,生怕一个不小心,他便让人发现了秋凝雪的秘密,万劫不复。

    好在外面的宫人确实不会靠近这间宫室。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只会守在外殿,礼貌又疏离地问一句是否有什么需要的。

    这让玉絮放心了不少,但陌生的宫规,森严的宫室,还是让他很不安。他好想秋凝雪早点醒过来,带他离开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然后……回家。

    家主想让他离开,找个地方平静地生活。可是他没有别的去处了,他早就将丞相府当成了家。外人眼中冷淡又不好相处的秋丞相,是他最亲近的家人。

    他怀揣着这个甜蜜的念头,默默忍受着心里的焦灼,终于在这日上午,看见秋凝雪睁开眼睛。

    大病一场的男人茫然地看着陌生的床帐,心神一凛,“这……”

    他的声音太低,连玉絮都没听清。但玉絮大概知道他想问什么,连忙安抚他:“别担心,一切都很好。这里应该是清嘉殿的侧殿,很安全,没有外人。”

    男人就着他的手,慢慢喝完了碗里的温水,便低头扫视自己的衣裳,和周围的环境。

    玉絮低声跟他说:“你的衣服是我换的……一直都是我贴身照顾。”

    秋凝雪将信将疑,又问:“我睡了几日?”

    “两天了。”

    “今日是……”

    “元月廿七。”

    秋凝雪皱着眉,问:“我们……是廿五出狱的吗?”

    玉絮想了想,如实答:“是吧。”那个牢房白天黑夜都一个样,狱卒送饭也谈不上什么规律。他根本不知道到底在牢房里待了多少天。

    “别想那么多了。”玉絮看着他,话里已经带了埋怨的意思:“求你歇歇吧。”

    秋凝雪点头,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盯着陌生的床帐看了很久,怎么也想不通天子为什么会救自己。

    天子早就过了依赖长辈的年纪了。一个已经成年、有了宏图大志的皇帝,不应该很乐意除去掣肘,独掌大权吗?

    他实在想不通,便只能将其暂且按下不表,歇了半天之后,便让殿外侍从向天子转达了离开的意思。

    半柱香后,便有人来传来了皇帝的口谕。

    “太傅还要养伤,不宜移动,且先在宫中住下。”

    天子看起来没有要幽禁他的意思,但也不许他离宫。

    秋凝雪只能遵旨,在西暖阁住下——这其实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外臣留宿皇宫,总是需要慎之又慎,哪里有直接住进天子寝殿的道理。

    简直处处都是古怪。

    他心里总是觉得不安,便明里暗里探过很多次宫人的口风,问自己是何时进的宫、怎么进的宫。

    宫人的回答毫无破绽,与玉絮的说辞也相合。

    ……难道真是他多心了吗?秋凝雪拢着衣服坐在屋里,望着外面的天空出了神。

    殿外忽然传入一阵喧嚣。秋凝雪听见了宫人的传唱声。

    “陛下到——”

    他连忙起身整衣,但这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没法束发的。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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