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可展颜: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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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祖母还在,思念女儿的时候,祖母总是会搂着两个小孙女,一边抹泪一边叮嘱她们,若真眷念家人,便不要远嫁。

    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在阿耶决意为了她抗旨的时候,她干脆地应下了赐婚,也许有这个原因。

    虽然梁易说过要来接她,这几日他回城的时候都快天黑。若等梁易回来再来接她,约莫都要到宵禁的时候。

    梁易掌外军,平时宿卫健康,自然也管着宵禁。桓灵虽张扬,却绝不跋扈,也从未做过这些触犯律法之事。

    在城中,马车走得并不快,缓缓行至王府门口。车窗开了一条缝,金瑶眼尖地发现梁易的赤墨正由门房牵着。

    虽王府的马厩里有不少马,但只有赤墨是珍贵的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梁易出城去,只会骑赤墨。

    银屏推开门,车夫恭谨地搭好梯子,低下头,目不斜视。

    主仆三人相继下车。

    “王爷回来了?”桓灵问门房。

    “禀王妃,将军刚回来。说换身衣裳就去接您,故将军的坐骑还未牵回马厩。”

    “那现在把马牵回去吧。”桓灵定了定神,发现回话的人先前没见过,还穿着军中制服,“你是?”

    “禀王妃,卑职是将军的属下,季年,在钟离郡时就跟着将军的。”他态度恭敬,“王妃先前未见过属下,实因属下前几日才从钟离郡调来建康。”

    季年没说出口的是,梁易派了个任务回钟离郡,他好不容易抢到,才能有机会到建康城长一番见识。

    “叫门房把马牵回去,你也去歇着吧。”她让银屏带着人去寻了管家安顿,带着金瑶慢慢走回了正院,与一边走一边整理仪容的梁易撞了个正着。

    “阿灵,你回了。”

    桓灵:“我都和你说了不用接。”她愉快地摆摆手叫金瑶下去,对梁易道,“我和阿荧和好了。”

    “不过有件事我要告诉你,阿荧决意应下谢二郎的求亲,成国公没机会了。”

    向闻确实是个不错的郎君,但桓荧对他完全没有那种意思。

    梁易也确实失望,他想和向闻做连襟,两个女婿同气连枝。

    而那位谢二郎,出身士族,性子清冷,容貌出尘。听桓煜说,谢二郎不仅人生得俊朗,还才学过人,出口成章,谈吐不凡,很得桓家长辈的欣赏。

    而他呢?认的字不多,嘴皮子笨,也不白净,五大三粗的,丝毫不轻盈,绝对不是士族中人喜欢的俊秀风流模样。

    这样一个人做连襟,桓家人看他,会不会又如看地上尘泥般瞧不上眼?

    更重要的是,桓灵会怎么看?

    虽然桓灵和桓荧是关系亲密的姐妹,自不会生出什么旁的心思,可免不了旁人拿二人的夫婿暗暗比较。

    那些人对谢二郎有多推崇,对他就有多鄙夷。

    若是传到桓灵耳朵里被她听进去了,他该怎么办?

    桓灵丝毫不知他脑子里的这些想法,对他道:“那个季年,我让银屏找管家安排他住下了。他以后会经常和你一起回府吗?”

    “嗯。”梁易又有些高兴。桓灵这是真的把自己当王府的女主人了,安排客人这些事她都放在了心上。

    “那我明日再让管家安排给他添置些东西。”桓灵道。

    梁易一时不安,一时高兴,一颗心浮浮沉沉,脸色也分外精彩。

    两人一起进了屋,桓灵看他魂不守舍的,问他:“你在想什么?”

    梁易回过神:“没,饿了。”

    桓灵便让金瑶着人去传膳。

    ——

    夜里是很静谧的,屋内萦绕着桓灵用惯的熏香,味道并不浓郁,又有夜风从半开的窗扇间进入,更吹散了一室香气。

    以往两人饭后便会分开沐浴了。而今日梁易自城外回来后,便简单冲洗过,又换了衣裳,打算去接桓灵。

    所以在金瑶给桓灵拆发髻时,他便很认真地在背后看着。

    为夫人画眉描妆,应当也是很有意趣的,只是他还没有这样的机会。

    金瑶被盯得头皮发麻,加快了速度,飞快地取下了剩下的头饰。主仆二人一起去了湢室。

    梁易遗憾地收回眼神,然后翻开兵书,今日他又学了些字,要再巩固一下。

    待到桓灵沐浴过后,梁易的眼神便又定在她身上了。

    金瑶尽职尽责地为她擦拭着长发,速度越来越快。桓灵觉得奇怪,从镜子里瞟到梁易痴迷的眼神,见他一直盯着,就叫金瑶出去了。

    “梁与之,过来!”她喊得毫不客气。

    梁易就不明所以地过来了,站在她身后,注视着镜子里女郎姣好的容颜。

    女郎的肌肤被沐浴时的水汽蒸腾得发红,脸蛋泛着莹润的红光。他好想伸手碰一碰,看看是不是和他想像的那样滑嫩细腻。

    桓灵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总是盯着金瑶服侍我,她害怕。”

    梁易委委屈屈不明所以,他有那么吓人吗?

    “有吗?”

    “有啊!”桓灵手往后,将擦头发的巾帕扔给他:“你把人吓到了,那就换你来给我擦!”

    桓灵还以为这是对他的惩罚。

    他简直,求之不得。

    梁易乖顺地站在桓灵身后,认真用巾帕擦着女郎柔顺长发上的水珠,神情柔和又小心,仿佛手下的乌发就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头发擦到大半干,梁易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们还真是哪里都不相配。

    自己的头发都是粗硬的,像最劣等的粗麻布,而桓灵的头发则是最上乘的锦缎,柔顺软滑。

    他就像一块偏要和锦缎缝在一起的粗布一样,哪里都不得宜。

    可他不想放弃。

    梁易伺候得不错,不仅擦头发的动作轻柔小心,丝毫不会牵扯到头皮,还附带着力度正好的按摩。

    头皮和肩膀被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捏,能消散一天的疲惫,女郎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还算愉悦地同他说起来白日的事:“梁与之,今日阿娘说,我不能总是叫你梁与之。”

    梁易按摩的动作一顿。

    “你说,我唤你什么好呢?”女郎的声音又轻又慢,似乎是在思考。

    他心中一动,试探着提议:“我觉得,唤夫君吧。”

    “你还真是会想!”

    桓灵毫不留情斥责了他的大胆无度,异想天开。

    这样甜腻腻的称呼,只有大哥大嫂那种黏糊糊的夫妻才会用。就连同样两情相悦的三叔三婶都不会用,因为觉得太过肉麻。

    而她和梁易,不过是赐婚的搭伙过日子罢了,那么肉麻做什么?

    梁易手上的动作未停,依旧勤勤恳恳替她按摩,只是语气淡了些:“那随你,我都可以。”

    桓灵就想起来今日听桓煜说梁易当年对她一见钟情的事,对她一见钟情的儿郎可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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