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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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榆。”贺枢握住她的手,“你为什么想要亲我?”

    “我觉得你好像不开心。”她没有再挣扎,脸热的不行,依旧看着他的眼睛,没有避开,“我亲一亲你的话,你会开心吗?”

    贺枢一愣,不明白她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很开心。”

    不止先前那样简单的亲吻,眼睛、嘴唇、颈侧,还有……贺枢舔了一下嘴唇,控制声音平静:“以后不用再问我了,你想亲就亲。”

    江望榆别过头,半晌后,简单的一个“嗯”字飘散在寒风中。

    “阿榆,那反过来,”贺枢贴在她的额头,视线飘落在她的唇,“以后我想亲你的话,能不能也不用问你的意思?”

    礼尚往来,她的确应该这样答应他。

    “不、不行。”被压住的羞涩爬上心头,她使劲推开他,跳出他的怀抱,顶着一张通红的脸,气呼呼地重复,“反正就是不可以!”

    话音未落,江望榆闷头往前跑,没跑多远,他从后面追上来,拉住她的手腕,手指沿着掌根向下,划过手心,卡进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她象征性地挣扎一下,转头看他,努力板起脸,“你要记得我刚才说的话,不然我就不理你啦。”

    “好。”

    穿过小巷,离东华门的灯市越近,挂在街边的灯笼越来越多,随天色变黑,一盏一盏亮起来。

    除了简单常见的莲花灯、兔子灯等,还有许多不曾见过的样式,繁复华丽,巧夺天工,万千花灯一起矗立,光芒柔和,形成一片灯火的海洋。

    过了元宵节,灯市依旧人山人海,听说今年天子特旨恩准,十五元宵节及其前后一天总共三天都不宵禁,在次日丑时前回家便可。

    江望榆提了一盏羊角灯,经过一盏半人高的鲤鱼花灯,指向灯面的鲤鱼跃龙门,说:“去年好多士子都来看这样的花灯,还有蟾宫折桂,都希望能在二月份会试高中。”

    “毕竟三年才一次办科举。”贺枢看向她手里的羊角灯,“这盏灯是不是太普通了?我应该带几盏宫灯出来给你选。”

    “不用,这盏花灯就很好啊。”她晃晃灯柄,“也是你刚才买下来送给我的。”

    “但是……”

    “没有但是。”江望榆一拉他的手,“我们去前面看看,好像有人在耍杂技。”

    前方爆发一阵欢呼声,人群里外围了三四圈,偶尔有耍杂技的人跳到半空中,连站在最外面的人都能看见一身彩衣。

    对着一堆黑黝黝的后脑勺看了半晌,她觉得没什么意思,也不怎么喜欢一直待在人多的地方,又拉着他离开。

    “你觉得不好看?”贺枢回头看了眼人群,又看看两边,“想看的话,我们去包一间茶馆的雅间,从高处看得更清楚。”

    她反问:“你觉得好看吗?”

    “还成。”

    听出他也不是特别在意,江望榆更不想回去看杂耍了,与他继续随意漫步。

    经过一个卖花灯的摊子,正好看见一家四口站在前边,从摊主前面接过两盏花灯。

    “娘,好看。”女孩约莫四五岁,提着一盏颜色鲜艳的莲花灯,朝旁边的妇人笑,“比哥哥的好看。”

    “才没有!”七八岁的男孩站在女孩身边,提着一盏老虎灯,立刻叫道,“我的花灯最好看!”

    一身短褐的男人拍了一掌自家儿子,“跟你妹妹吵啥?就显得你能是不是?”

    “大过节的,还没出正月,你打孩子做什么?”妇人瞪了丈夫一眼,看向摊主,“总共多少钱?”

    摊主是一名老妇人,年过花甲,鬓边发白,“四百文。”

    有点贵,得亏是正月,男人先前也问了价钱,能接受,利落地付了钱。

    “阿爹阿娘真好。”女孩依偎在男人的怀里,“我把花灯送给阿爹。”

    “那我要送给阿娘!”

    “这些都是买给你们的,小孩子家家的,我和你们阿娘这么老了,

    还玩什么花灯。”

    “玩归玩,以后要乖乖听话……”

    一家四口逐渐走远。

    江望榆收回目光,转头看见身侧的人似乎有些出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落在摊子上的花灯。

    难道他也想买花灯?

    她想了想,直接拉着他走到摊前,“劳驾,这个怎么卖?”

    老妇人掀起眼帘,打量两人一阵,“你们是夫妇?”

    江望榆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听到后面两个字,脸上一热,急声反驳:“不、不是,我们就是过来买花灯。”

    老人看了两眼,“定亲了吗?”

    贺枢眼神一冷:“我们过来问你的花灯怎么卖,不该问的别问。”

    他的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森寒,再看向江望榆的时候,又恢复往日的温和:“我们走吧,一盏花灯而已,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很多盏宫灯。”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老妇人从那阵惊吓中缓过来,嘴上硬撑道,“你们两个也不看看这些剩下花灯的图案,哪里适合你们。”

    摊子后面搭起一面架子,挂着剩下两三盏花灯,灯面绘制并蒂莲开、鸳鸯同游等图案。

    江望榆看清楚了,轻咳几声,努力镇定道:“我们走吧。”

    不等他回答,她迅速拉着他快步离开,将那个花灯摊子抛得老远,才停下脚步。

    时辰渐晚,街上的游人慢慢变少,大部分人一边逛一边准备回家。

    “你刚才在看什么?”江望榆打量他的神色,“是那一家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贺枢握紧她的手,视线掠过她一直提在手里的花灯,“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的父母和两位姐姐,在我小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相处过,更没有人送我一盏花灯。”

    他笑了一下,摇摇头,甩掉被那一家人勾起的思绪,“阿榆,你还想去哪里?”

    江望榆没动,定定看着他,忽然挣开他的手。

    “你在这里等我,不准跟过来!”

    话音刚落,她掉头就跑,跑得还特别快,生怕他追上去。

    贺枢一愣,还没来得及阻止,她一溜烟地跑没影了,再估摸一下她跑的方向,应该是回之前那个老妇人摆的摊子。

    她故意说那样的话,一副敢跟过去就不理他的模样,他稍一犹豫,没有追上去。

    每年灯市京兆府都会提前搜整,今年他又特意叫人多巡了两遍,还有兵马司在附近巡逻,很安全。

    贺枢停在原地不动,注视远处。

    夜色渐深,灯市附近的游人越来越少,只剩零星一些摊子、铺子还开着,看样子是打算熬到子时才收摊关门。

    贺枢仍然看着她跑远的方向,去的好像久。

    他抬脚欲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惊讶疑惑的声音,压得有些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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