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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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两圈,只看到自己的影子,转出院子外,小声唤道:“元极?”

    四下唯有风声,发出轻微的簌簌响声,她咽了口唾沫,裹紧衣裳,转了两圈,再次轻声唤道:“元极,你在哪?”

    肩膀忽然被人轻轻一拍,“你找我……”

    “呜!”

    江望榆猛地跳起来,眼睛眨得飞快,胡乱伸手推搡声源处。

    “等等,令白,你先冷静下来!”手腕被人抓住,按在他的胸口,感受到平稳的心跳,“是我,你看清楚了,不是什么鬼怪。”

    过了子时,今天已经算是十四日,明天便是十五望日,月亮接近饱满,皎洁月光温柔倾洒。

    借着月光,她看清面前的人,心头的恐惧渐渐散去,实在没忍住,捶了他的胸口两拳。

    “你……你吓到我了。”

    “抱歉,是我的错。”贺枢轻轻摸摸她的额头,柔声唤道,“望榆不怕,回来了,不怕。”

    他的手心温热,抚摸额头,动作与声音是一样的温柔,驱散夜风带来的冷意。

    江望榆吸吸鼻子,声音里还带着一点惊魂未定的慌乱,“你去哪里了?我回来就看到灯亮着,又没有看到你的人。”

    “有些事情,我去处理一下。”贺枢解释,“外面冷,我们回屋。”

    她“嗯”了一声,往回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一丝不对劲。

    右手手腕存在不属于自己的触感,掌心宽厚温热,握住手腕,手心贴近微微凸起的腕骨。

    她抬起手,看看手腕,再看向他,“你牵着我的手做什么?”

    “……失礼了。”贺枢迅速松开手,背在身后,手指捻动,抹去掌心贴在细腻肌肤的感觉,“我担心你还在害怕。”

    牵了一下手而已,又是这样的理由,江望榆当然不会怪他,“没事,我现在不怕了。”

    屋里亮起烛光,她坐在榻边,将之前在观星台遇到曹平的事情说了一遍,“曹掌印不应该一直在圣上身边服侍吗?怎么突然会去观星台找人?”

    “已经找到了。”

    只是来问他天亮后召见朝臣一事,其中一人是宗室,突然扭到脚进不了宫。

    曹平一时忙忘了,没有及时禀告,这才着急忙慌地来问他的意思。

    没什么好问的,贺枢照例安排太医院的人去看诊,赏赐药材等。

    贺枢神色不变,语气也是一样的自然,“大概是因为他病急乱投医,一时慌神,这才找到观星台去了。”

    江望榆没多问,翻开他拿来的书。

    之前不小心被吓了一跳,她看了一阵子,那些墨字直接从眼前飘过去,内容却一句都没记住。

    看不进去,她也不为难自己,干脆合上书,放在榻边。

    “书不好看?”贺枢扫了一眼封面,“我另外再找过两本给你。”

    “挺好看的,但是我现在看不进去。”江望榆揉揉脸颊,委婉地开口,“你困了吗?”

    贺枢没有回答,盯着她,“你还在怕?”

    “我觉得没有。”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先前那股惊恐感又冒出来,她浑身一颤,抱住双臂,“我平时胆子也不小啊。”

    沉默片刻,贺枢起身道:“等我一会儿,我去拿样东西。”

    刚转过身,衣袖被人紧紧拉住。

    江望榆攥住他的一片衣角,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着头,不说话。

    从他的角度向下看,贺枢轻易看见她紧紧抿唇,眼睛无意识地眨得飞快。

    他是罪魁祸首。

    贺枢重新坐回去,柔声安慰:“好了,我不走。”

    触及他温柔的目光,江望榆越发羞赧,小声为自己辩解:“我以前不会这样,胆子可大了。”

    “没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贺枢轻柔地拍拍她的手,“这样,你先睡觉,我在外面守着你,等你睡着了再回去。”

    “可是外面冷。”

    “我穿着了大氅,不冷。”

    见他直接掀开榻上的被子,少见地摆出一副不容拒绝的神情,江望榆只得答了声好。

    “记得锁门。”贺枢不忘嘱托。

    “嗯。”

    关紧屋门,江望榆只脱了外面一层官袍,吹灭灯,躺在榻上。

    屋外月光清亮,他举着一盏灯,烛火随夜风轻轻晃动。

    她捏紧被子,盯着那道身影,忽然感到无比安心。

    睡意慢慢涌上来,昏黄的烛光晃来晃去,逐渐模糊,沉沉睡去。

    *

    “你什么时候走的?”

    观星台上,江望榆一瞧见他,连忙跑到他的跟前。

    “对不起,我睡得太熟了。”

    “不到一刻钟。”贺枢无声减掉两刻钟的时间,从怀里取出一枚护身符,“我去了一趟护国寺,叫住持请的护身符,你带在身上,可以趋避邪祟。”

    护身符被他护得很好,上面甚至残留一点他的体温。

    江望榆握紧护身符,“你真好。”

    贺枢抿唇笑笑,“先当值。”

    天象大部分

    时候都风平浪静,值守将近亥时末,江望榆摸摸肚子,悄悄远离他,谁知还是响起一阵轻轻的咕咕声。

    热气顿时上涌,她捂住脸,不敢看他。

    下午她着急进宫,晚饭没怎么仔细吃,偏偏连平时装红枣、核桃的荷包也没带在身上。

    贺枢权当没有听见,“我先走了。”

    江望榆正觉得丢脸,急忙应声:“好。”

    周围只剩她一个人,她用力揉揉肚子,按住饥饿感,盼着同僚早点来交接。

    没等到同僚,先等到另外一个人出现在观星台。

    “江灵台,你见到陛下了吗?”

    曹平先去了一趟角院,见外面锁着门,黑黝黝的,没点灯,知道天子不在里面,犹豫许久,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又来观星台。

    “没有。”

    “那你看到了元极吗?”

    话一出口,曹平迅速反应过来,对上她不解的目光,控制神色自然,飞速圆谎:“元极也在御前当差,我听说他今天在观星台当值,以为他可能知道陛下在哪里。”

    江望榆忽然想起前天也有一名小内侍跑到观星台,像是在找什么人,却什么都没有问,又匆匆离开。

    而今司礼监掌印接连两天都来这里询问天子的行踪。

    “曹掌印。”她不免紧张起来,“陛下难道会来观星台吗?”

    “这我也不知道。”曹平控制语气和缓,“陛下的行踪,即便是我,也不能随意探听。”

    她试图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出异样,结果直到曹平离开,同僚来交接,她还是没能看出任何不对劲。

    回到角院,江望榆翻出荷包,丢了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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