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星疏: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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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九十一章此戏不经等,唱一夜,又何妨……

    明月昭昭,夜似泼墨。

    影儿披着松垮的衾衣,两指勾着夜光杯趴在窗框上望月。

    她计较斟酌后,故作不经意地淡问道:“赵琛,不杀和瑾吗?”

    翟离斟了一杯酒,饮尽后裹着酒香开口:“杀。”

    影儿眼睫一耷,露出些不耐烦的神情来,“何时才杀?”

    “已经杀了。”

    影儿旋即扭过身子嗔他,“昨儿你还说柔澜要护着和瑾,若已经杀了,她护什么?”

    翟离一个瞪眼,透了丝委屈,“才杀的。”

    说完一停,补了一句:“柔澜今夜产子,若能活着,便会进府,与载清一起安置在邱香院。他们的命给你,随你开心。”

    影儿面上掠过些不可思议,心道不过一日一夜,竟是

    瞬息万变。

    她抿嘴蹙眉,面上明显飘着些犹豫之色,翟离瞧她可亲可爱,便搁了杯去揽她。

    将她抱在怀里吸香,几番勾缠之后,从她嘴里套出了她的打算。

    浓云收月,帘影灯灭。

    这一夜,才歇了的两具身体,各自拢着温,隔着一拳的距离,默不作声,寝不安眠,各自怀揣着奸猾刁钻的心意掩在眉宇间。

    日升日落,有些算计落了归处,牵带着身体一同落定在那纷乱寂寥的寸土之上,无人问津,没人在意。

    一根细带,缠着一卷软席,抛在乱糟糟的野地里。

    散落而出的细腕惨白无血色,五指指尖全是黑漆漆的血痂。

    带着斗笠身披草编的洒扫老妪双掌撑在挑尸棍上,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深深叹气:“罪孽,这么个标致模样,**的像个死驴。”

    说归说,叹归叹,那根挑尸棍还是将载嫣仅剩的颜面给剥了开,彻底赤条条袒在杂草间。

    与着荒凉惨剧对应的,是暖帐生香的呷旎。

    影儿此时是醉醺醺的窝在翟离怀里,翘着嘴角,面润娇嫩似花瓣。

    她懒洋洋勾着半搭半散的衣带,闭着眼享受天旋地转的美妙感觉。

    头顶响起翟离又沉又浑朗的声音:“载嫣被抬走的时候,你可觉得于心不忍?”

    载嫣被一张软席包上的时候,翟离搂着影儿,立于花香亭间,她看载嫣,他看她。

    他从她面上眼里去寻,寻她有没有心软,有没有愧疚,有没有后悔。

    她面无表情,淡漠至极。

    翟离的微讶也不过几瞬,便被称心如意四个字冲散。

    影儿迷蒙慵懒地嗓音响起,“何为不忍?为何不忍?”

    八个字,更深了翟离的唇角,他闭目去亲她,笑道:“惨绝人寰,她因你而死,你怕不怕。”

    影儿翘着的笑化开,变得坦荡又风情,“她死是因她作孽,与我何干?动手的人是我吗?要怕,也合该是秦风怕。”

    翟离满眼欣赏地看她,“用秦风练手,杀他,却让他疑不到你头上。”

    影儿睁开双眼,迷离着眼眸淡笑,“你是觉得我没按你的法子对付载清,是我不知好歹?又给我秦风,你想让我练什么?心狠手辣?”

    “载清的事,我只是给你建议,你不愿听,自是依你。影儿,你要记住,便是你想出了个死局,有我在,也能给你盘活了。”

    影儿听完不说话,斟酒要饮,被翟离握腕拦下。

    他举着影儿的腕,将那杯中酒尽数含进嘴里,捏着她的下颌让她吻上自己,将酒渡给她。

    醉的神魂颠倒的影儿,乖巧的咽下了,不仅咽下,还悄悄用舌勾了一下他。

    他停下细品她的举动,当真如痴如醉。

    一卷深吻自不必说,影儿喘息勾着嗓子道:“你明儿出宫回来时,给我带些宫里的酒来,要好的。”

    翟离笑着咬她的耳,“赵琛最近疯的很,我明儿躲他,不进宫,你若想喝宫里的酒,我让连决给你取来。”

    影儿轻轻颔首,算是允了。

    初阳弄晴,朝露酿蜜。

    载清的伤经了近一个月算是养了个妥当,只是还裹着布,不得动弹。

    而柔澜惊吓产子,那一夜是几乎两脚踏进鬼门关。

    她恍惚间觉得有人在努力推她,直到站稳回头时才看清。

    是太子。

    他身穿素玉交领长褙,束冠清朗,含笑看着她,极尽呵护道:“别来,澜儿,回去。”

    柔澜惊愕呆愣,直到他变得模糊,她才痛哭出声,发了疯般去追,去抱,去试图抓住他渐散的身影。

    终成了空,似彩云逸散,琉璃玉碎。

    才抱进怀里的寄托,希望。是云散琉璃碎,一片干净。

    她醒的时候,全然无力,却满面是泪。

    她的视线涣散的不知往哪儿落,痛彻心扉又吐出一口血来。

    如此,是半晕半醒也躺了近半个月。

    诸事各有脉络,汇聚一处,拧成死结。

    邱香院距离曲水不远,从院里的花草坡顶望去,能看到曲水的屋檐与那挂着的风灯。

    柔澜半歪在窗边,视线定在那忽隐忽现的风灯上琢磨心事,一声啼哭打断她,令她倏然蹙起眉,闭了眼。

    她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底没了烦躁,回归平静。

    不足月而生的孩子本就脆弱,哭声也小,饿的也快,柔澜只觉得才将她放下没多久,她如何又哭了?

    她不喜欢这个孩子,也做不出慈母的样子来,之前她半晕着,总有稳婆抱着孩子放在她身侧哺喂,自打进了邱香院,便只剩了她自己和载清来照顾。

    载清双臂动不得,如此便只剩了她自己照顾。

    若不是每次都嫌载清劝的她烦,她当真可以不管不顾一整天,任由那孩子哭声渐小,没了力气,晕睡过去。

    “柔澜,你来抱抱她罢。”

    载清脖颈使着力,移过床框去看柔澜,见她仍是纹丝不动,只能挪了腿下床,行至那摇床处,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说话安抚。

    他想抱她,又动不得,只能干着急。

    “柔澜,求你了,抱抱她罢。”

    载清声轻,卑微不已,他不知还能怎么劝她。

    他那日见到她时,她怀里抱着孩子,那么小,那么安静。他真觉得愧对她,让她独自经受那生子之痛,他看着她,看她走近,又看她冷漠的与他擦肩而过。

    他以为她在怪他,在怨他。

    进了邱香院,他想法哄她,她却始终这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后来时间长了,他渐觉,她不是在怪他,是不在乎。

    不在乎这个孩子,不在乎他。

    载清越发低迷,他无法面对这个局面。

    载嫣惨死在他面前,他有许多委屈想和她说,想和她倾倒。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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