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生: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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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个弯,前后确认了半晌,才安慰道:

    “宋小姐应该是有事情,她昨天特地和我问了您检查完出院的时间,晚上又来找我确认过。”

    可这句令谢医生前后找不到逻辑错误的话,却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傅瑾承。

    他没有听到前面,只听到了后面的确认时间。

    “她知道我今天什么时候出院,是吗?”

    傅瑾承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门,心底越是涌上了一些难言的惶恐。

    他只和宋知念说过今天要出院,却没有告诉过宋知念时间,就是不想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

    她不知道时间,没来接他,他还能自我安慰也许是时间没凑上。

    但是她知道了时间,却不来接他出院,却是让那这几天因为她在而缓解的情绪再一次地上涌。

    猛烈的,令他的理智都来不及制止,

    傅瑾承一下下地捶着胸口,想要用力压住自己的胸闷。

    他的动作十分粗暴,又用着力,却也压不下那种无力。

    那些情绪如同疾风,席卷过他的全身,

    “应该是有事情耽误了。”

    谢医生看到傅瑾承的动作和骤然发白的面色,连忙道:

    “她昨天是特地来问我的,还和我确认了好几遍时间,她应该是打算过来的。”

    谢医生的话让傅瑾承脆弱的理智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你说得对。”

    傅瑾承的手抓着胸口的衬衫,虚弱地笑了笑:“她都来问你了,应该是想要来的。”

    如果她不关心,那就不会问了。

    见傅瑾承情绪的波动稍稍停止了下来,谢医生松了口气,忙趁背过身小心找药的时候给陈医生和宋知念发去了求助信息。

    他不是心理医生,对情绪问题了解得并不多。

    他能做的只有转移话题,将给傅瑾承新开的药一股脑拿出来,一个个在药盒上贴上标签。

    他和团队的医生会按照排班轮流安排傅瑾承的复健,吃药这种事情也已经和别墅的管家交代好了,但还是必须和病人阐述明确。

    “这些药有的饭前有的饭后,有的一日两次、有的一日三次,都已经在上面标注好了。”谢医生把药盒一个个摆到床头上,指着药盒上面的标签介绍道:

    “这里面那些止痛、防痉挛,还有修复神经的药您应该已经都认识了,还有些是根据您的情况新开的,因为是新药服用完有身体不舒服直接说,我们再进行优化。”

    这些药有的傅瑾承已经吃了三年,熟悉到只要看到药盒的颜色就能确定药名。

    “认识是认识。”傅瑾承抿苍白的唇,讥讽一笑:

    “可吃了三年,也没什么用。”

    那些神经修复的药他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国产的、外国的;西医的、中医的,但是对他而言都没有太大的用处。

    该痛还是会痛、该难受还是会难受。

    他身体的破损不是靠着几颗药就能缓解的。

    如果所有病都靠吃药能好,那医院也不会充斥着满墙的祈祷。

    谢医生整理药盒的手却没有停下,他装作没听到一样,继续嘱托道:

    “脚上的压疮还是要换药,回家之后还要注意减压,不要长时间压着某一处皮肤……”

    那些注意事项他已经听了三年,里面出现的名词令他熟悉到厌倦。

    傅瑾承不想说话,只是沉默着靠在枕头上,看着门边的方向。

    他要出院了。

    可是,那就意味着。

    他没办法再拿装可怜这件事情,去博取她对自己为数不多的怜悯与怜惜。

    那也意味着,他那些被遮掩在被褥之中的不堪。

    或许会完完整整、不加掩饰地暴露出来。

    想到这里,傅瑾承掀开被子,带着审视与厌弃的,看向自己的身体。

    瘫软的身躯,扭曲而惨白的脚踝,瘦到可怜只能架在枕头上的腿。

    这是他的身体,却令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这样的他,还值得她来爱吗?

    这样的他,也不值得她来放下手头的事情,来接他出院吗?

    傅瑾承想着,却笑出了声。

    黄粱一梦。

    也不过只是一场美好的梦罢了。

    *

    收到谢医生短信的时候,宋知念还在和自己的“前未婚夫”进行着对峙。

    那人或许是在网上刷到了他的店,又或许是在他的朋友那边知道了她的店,好端端的非要在上午带着一大批人,以店主未婚夫的名义让高雅琴闭店专门来接待他们。

    高雅琴知道他和宋知念早就已经退婚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按他所说,只是礼貌地让他们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进行排队。

    不料,就是这么一句话,就将他轻而易举地惹怒了。

    他当时是带着那一批人离开了店里,却莫名在午餐后恼羞成怒地杀到了店里,一定要让高雅琴给他一个说法,

    高雅琴无奈之下,也只能给刚刚从店里离开的宋知念打去电话求助。

    “徐先生,我的店长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

    宋知念端着咖啡杯,坐在窗边的两人桌旁,脸上是一副疏离客套的模样:

    “我们店里的承载量有限,所有的接待都是按照先来后到,目前从来没有进行过专门的团建接待,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将几家承办团建的店长推荐给你。”

    她对面的徐承运却对宋知念的回复有些不满,他皱皱眉,脸上带着不认可:“宋小姐,我们好歹也是未婚夫——”

    “呵。”

    宋知念敲了敲桌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徐承运的话。

    “徐先生,你是不是要加上个曾经?”宋知念嘴角上扬,眼底却是带着冷漠:

    “据我所知,我们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们本身,最多只能算个“前”未婚夫妻。

    徐承运是她爷爷多年未见的好兄弟的儿子,带着信物来投奔重病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早在多年以前就去世了。

    或许是为了纪念那段曾经的友谊,又或许是对好兄弟的愧疚,她们家老爷子在给徐承运安排好了自家公司的工作之后,又逼着她在病床前定下和徐承运的婚约。

    宋知念不愿意,但是架不住当时自己爷爷的苦苦哀求。

    这场婚约这才被迫定了下来。

    在老爷子去世的一个月后,宋知念马上就和徐承运结束了这个口头的婚约。

    为了补偿他,他们家还给徐承运送了一套公寓。

    宋知念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

    “宋小姐,话不是这么说的。”

    徐承运却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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