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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有一座山[修真]》 40-50(第2/17页)
华随性笑道:“是你思虑过重罢了。”
这时,一个身披斗篷的男子从他们不远处经过。
恰好听见了他们最后交谈的几句话——虽说有禁音结界,但斗篷男子身上带着一枚“冥海隐螺”,是他当年进阶元婴时,师父赠予他的,可破万千禁制的天阶法宝。
整个修行界只此一枚。
恰好被龙华与云不知给碰上了。
于是他们二人所说之话,也被听见了。
还好,只听见了无关痛痒的后面几句话,像是“若你出事,我必会去救你”“你最好还是待在我身边,由我看顾着你”这种话。
于是他微微侧目,在心里为眼前二人的情谊赞叹了一声。
近来在宗内受尽冷眼,正叹世间情谊多变,却没想到来藏灵宗走一遭,无意间也能得遇如此有情人。
他低低一笑,记下二人容貌,想着两人往后若真有什么难处,自己这个飞仙宗的道子也能出手帮衬一把。
继而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匆匆离开了此地。
第42章 镇魂记 唉,长得都不知道怎么提要了……
云不知终是应下龙华, 在召灵大典结束后,两人在灵石镇再见。
之后两人便分头行事,云不知回去戏班, 龙华则继续四处找阿咬。
他目送云不知远去,不赞同地摇头, 云大哥也太逞强了, 眼看着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 竟然不留在宗内好好休养,偏要跑出来。
何掌门可能发现了端倪,他不得不离开?
这种借口……
龙华扯了扯唇角,怎么可能呢?云大哥在宗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何掌门从哪儿去发现端倪?要说是师父发现了什么还有可能。
一定是云大哥不想拖累他们,以前他们在的时候不好说,于是等他们一离开, 他便也立即离开了。
也是巧, 能在藏灵宗遇见他。
否则往后怕是再难相见了。
此时, “镇魂记”的第二幕要开始了。
半空中的蜃景, 衍化出血色黄昏、疮痍大地之景。
第一幕戏是魔物肆虐人间, 人间拼死一搏,却仍无能为力。
魔物乃天道诞生的不详之物。
于是第二幕戏,便是王朝上下以己身为祭,不入轮回,妄图镇压天道。
龙华顿住脚步,抬头望去。
只见万千王朝的幸存者汇聚于一起, 由滴水化作滚滚洪流,许下宏愿:祭我万万子民,以往生镇之, 怨气不散,天地不变。
那信念坚定到几乎偏执,悲怆之声撼动人心。
旦夕之间,万千性命灰飞烟灭,将方圆之地化作死地,怨气弥散,以此镇压一方天地,用玉石俱焚的方式,使天道衍化的魔物再也无法在王朝的土地上横行肆虐。
场面宏大且悲壮。
回过神来时,龙华抬手摸了摸眼角,竟发现隐有湿意。
“葬天记”“镇魂记”……
这些上古传闻,是真实发生过的,又或仅仅是故事编排?
他备受震撼,不愿相信眼前的故事是虚构编撰出来的。
但若是真实的历史,这般壮阔浩瀚的过往,为何在如今的修行界不曾有详细的记载与传承?唯有如小儿故事般的传闻流传下来?
“是不是在想,这个王朝是否真实存在?献祭己身镇压天地此事,是否真的发生过?”一个声音在他不远处传来,低沉感慨。
龙华偏头,见着一身披斗篷之人。
“虽未见正经记载,但我相信历史长河中,定然曾有这么一些人,曾有这么一些事。恨不能生于那个时代,同甘苦、共患难。”斗篷人掀开斗篷,朝他笑笑,“小兄弟也是这般想的吧?”
他向龙华拱了拱手:“在下飞仙宗落明河,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龙华有一瞬的窒息。
落明河?
落明河!
不就是云不知的情、呸,徒弟吗?陷害了云不知的那个徒弟?
“灵世宗,龙华。”他听见自己镇定的声音,“落道友,久仰久仰。”
心里疯狂庆幸,幸好云大哥已经走了,不然这场面可就好看了。
他又忍不住好奇打量落明河的模样。
高挑俊朗,风度翩翩,朝他看来的眼眸深邃睿智,带着显而易见的善意。
不能怪他以貌取人。
龙华想,但就这么看来,对方不像是会欺师灭祖之辈?
他都忍不住想替对方开脱了,想着云不知与落明河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落明河正是之前路过的斗篷人。
本已走远,但因第二幕戏开演,不知不觉又转了回来,才又遇见了龙华。
被“镇魂记”激荡得心潮澎湃,忍不住与龙华搭了个话,意在分享观后感,就见对方神色平静,也没因他的身份而改变什么。
再回想起方才无意间听到的对话,他有感于龙华的重情重义,不由心生结交之意。
“龙华?莫非是国主於长生新收的弟子?”他问。
龙华一边感叹师父知名度之高,一边点头应是。
“多少人想拜於长老为师而不得。”落明河欣赏地看龙华,“龙师弟定然是格外优秀,才能打动得了他吧。”
要开始商业互吹吗?
龙华熟练地拱手:“不及飞仙宗当代第一人的道子落师兄。”
提及此,落明河却黯淡了神色,无奈道:“道子又如何?连替自己的师父自证清白也不能。”
龙华挑眉,嗯?
什么意思?
“你的师父……云不知?”他压低了声音,犹疑问,“他不是?”
落明河叹息一声:“我若说他不可能盗宝叛宗,你可相信?”
这句话,他对很多人说过。
对飞仙宗的宗主、对诸多与师父交好的长老长辈、对往日拥护他的同辈……
可无一人信他。
要么用“我知你从小被云不知养大,尊他如父,一时接受不了也情有可原”的怜悯眼神看他,要么讽刺他“你身为他的弟子,自是不想担上个如此败类的师父,努力替他开脱,实则是为了摆脱自己的污点罢?”,更有甚者尖锐地怀疑他“天知道你是不是也与云不知蛇鼠一窝,只是他暴露了,你还潜伏在宗门里”……
他为师父辩解,已经辩解得口干舌燥,内心麻木。
可若有机会,比如说此刻,哪怕知是无用,他仍然要说上一句——
师父不会如此。绝不会如此。
他已经料想到了龙华的数种反应。
怜悯的、讽刺的、质疑的。
却没想到,龙华在略一思量后,神色如常道:“你是他弟子,朝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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