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被我强娶豪夺了(女尊): 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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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副将要看押我,我得跟着薛副将,但薛副将和将军一起骑马,我若是步行怕是跟不上,跟不上就没法被看押,所以……是不是该给我一匹马?”

    周姐:……

    “那王小姐觉得啥时候‘该’好呢。”

    军船于卯时靠岸,辰时整顿好,邹以汀发令继续向北,按照现在的速度,约莫三月前能抵达京城。

    他利落上马,等待士兵回禀。

    那头薛副将俏咪咪挪过来:“将军,我们真要把王文送进皇城司?”

    邹以汀冷冷瞥了她一眼,薛副将立刻噤声。

    涉及落雁案,没有特例。

    所有的线索,哪怕极其渺茫,哪怕,他会为此付出一切代价,他也要走下去。

    思及此,邹以汀竟觉胸口没来由地烦闷。

    一路上,不只薛副将,许多士兵都对王文改观了。

    邹以汀隐隐觉得,这些都在她意料之中。

    特别是当士兵传讯来,说宋知府得了花柳病时,他再联想到杨芳的死,和在明城时米店边偶遇王文的场景,很难不怀疑这些都是她的手笔。

    但究竟是为何?

    他摸不透她的目的,只能朝夺嫡之争的方向想。

    若王文是大皇女的人,做这一切都情有可原。

    可隐隐的,邹以汀直觉有地方不对。

    这几日,王文似乎在故意回避他。

    邹以汀握着缰绳的手一僵。

    是因为那日他的血腥气吗……

    邹以汀觉得胸口更加烦闷拥堵了。

    临近京城,下船后的这趟路程很顺利,期间王文在周姐等人的马车上,也未曾露面。

    本就应当如此。

    邹以汀也沉默着,只是自己都没察觉到,一路上他周身的气压有些低。

    有一回,他差飞鹰将汤婆子送去,对方收了。

    只是收了,什么话也没有。

    邹以汀听着飞鹰的话,只觉有什么东西扯着他,在胸口慢慢地下沉,下沉。

    与他相反,越靠近京城,河东军的士兵们情绪就越高涨。

    俗话说得好,三月三冷得把眼翻。气温骤降的日子,河东军终于抵达京城城外。

    按规矩,邹以汀应携众副将率先走正午门,穿过中央大街前往皇宫面圣,薛副将则负责从东边的文定门将王文送至皇城司,其余人等,有序进城。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邹以汀环视一周,未看见王文。

    他准备询问时,那头薛副将骑马而来:“吁……将军,卑职这便带着王小姐走了。”

    邹以汀转过头。

    不远处,那女子一身镶金赤袍。

    她今日未着披风,也未盘发,只用朱红的丝绦将头发高高束起,仿若在这阴冷的天气里投下一束骄阳,灼得人热辣滚烫。

    邹以汀眼睫一颤。

    心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若她真与落雁案无关,他们也没有理由再见面了,这许是他与她最后一面。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捏着缰绳的手愈发紧了,紧到指尖泛白。

    女子骑马而来,临到薛副将身边时攥紧缰绳:“吁……”

    那马儿抬起前蹄,原地转了一圈。

    风大,她赤红的丝绦飘若红霞,那张华贵雍容的面庞仿佛染上了晨曦的金光,褪去病容,只剩年少轻狂,意气风发:“邹将军,我自知我是无罪的,若有缘,我们京城再见。”

    邹以汀只冰冷地“嗯”了一声。

    薛副将:“走吧。”

    “驾!”

    马蹄溅得落花香,她红衣怒马,与天边的晨曦交相辉映,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远去。

    那一抹绮罗越来越小,消失在视线中。

    正午门大开时,天边的乌云缓缓聚集,仿佛形成了密不透风的网,蒙住了唯一的光源。

    邹以汀不再看乾玟的方向:“出发。”

    自进入正午门,邹以汀便不由唇角紧绷,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两旁的百姓们,投来一道道如炬的目光,窃窃私语的声音如苍蝇嗡嗡作响。尤其是一些女子,一见到他,就退避三舍,还做出明显的嫌恶表情。

    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如同海啸,一浪一浪,冰冷的、咸涩的海水汹涌冲刷着他,叫他无法呼吸。

    更多的人,她们没有议论,只是在沉默中整理、更新对他的偏见。

    京城就像一座庞然怪物,一口将他吞食入腹。

    而他每往皇宫走一步,都像是在它的胃里做毫无意义的挣扎。

    百姓们都知道,他此次回来,即将脱离罪臣之子的身份,回归白身。

    但那千万束的眼神中,没有恭贺,只有忿忿、鄙视、戏谑,更多的,是鲜明的憎恶。

    好像他就算是将所有失地收回来,也弥补不了什么。

    邹以汀不由自嘲地笑了。

    在外头这么多年,尤其是这几日,在那人一视同仁的视线下,他几乎要忘了他在这京城里是如何度日如年的。

    抵达皇城脚下时,已黑云压城,随时都会下雨。

    金銮殿上,邹以汀的银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一众大臣的目光如同长针,从四面八方一根根刺穿他。

    讥讽的议论声不停。

    “他还真回来了。”

    “晦气,一会子下朝,定要好好沐浴一番。”

    “真是一点没变,一点也不像个男子。”

    这么多年,邹以汀已经学会过滤那些话。

    邹以汀低着头,一字一句将河东的情况一一阐述。

    上首陛下迫于朝臣压力收了他的兵权。

    碍于他的性别与罪臣之子的身份,本是戴罪立功,故而没什么嘉奖,只赐他平宁将军之虚名。

    有大臣背地里相视一笑:平宁听着不像个将军,倒像个郡卿。

    邹以汀面色不显,只磕头跪拜:“谢陛下。”

    “爱卿可有所求。”

    “陛下,臣只想求一官职。”

    有了官职,他就能光明正大出门,调查母亲的案子。

    金銮殿静了三分。

    那龙椅上的天子忽而漫不经心道:“朕记得,知微年过二十,尚未娶夫。”

    嗡——

    邹以汀恍若什么也听不见了。

    二皇女,也就是当朝怀王出列道:“是,回陛下,小女知微尚未成婚。”

    王知微,当朝怀王的嫡女,也是当今世女。

    所有人都知道,王知微虽尚未娶夫,但……那外面养的小情人多得四只手都数不过来。

    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摊上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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