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貌美心狠: 第146章 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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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十年前,她对自己说,不要将自己的人生与情绪全都耗在尉鸣鹤身上。

    她做到了,如今便来结束这一切。

    啊,不过见尉鸣鹤这样,沈知姁心里面还是挺高兴的。

    韩栖云跟着进来,乍见尉鸣鹤情状却并不惊讶,只是含笑望向沈知姁:“方才进来时,微臣看到天边乌云聚拢,恐怕傍晚有大雪。”

    “外头小殿下还等着,娘娘莫要在一条恶犬身上耽搁时间——您今日能来,已经是它的无上荣光了。”

    韩栖云一边说,一边看向尉鸣鹤,眼底骤然覆上带着嗤嘲的恶意与挑衅。

    他与沈家女郎不同,他放不下,他要这狗皇帝满心怨气地死去。

    韩栖云知道,从某种方面上,他甚至和尉鸣鹤很像,对一些人或物抱着长久的执着情感:或是对月亮的倾慕与仰望,或是对野狗的憎恶与厌恨。

    所以他故意表现得亲昵些,好让狗皇帝怒火中烧。

    果然,尉鸣鹤浑浊如鱼目的双眼中燃起愤恨,死死盯着眼前二人,口中断断续续说出难以入

    耳的咒骂声。

    十年过去,他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仍旧没有丝毫的后悔与歉疚,与生母李氏一样,誓要将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也绝不回头,绝不承认自身的错误。

    ——他是天子,从无过错!一切错误,皆因小人!

    沈知姁平静地听着,丝毫不为所动,像是在看一出丑角唱的戏。

    “的确是回光返照之相。”三五句后,韩栖云皱眉,冷声开口截断:“夜影卫往日汇报,都说你行为近乎疯癫,说话颠三倒四离不开骂声,现在倒是能将话给说顺溜了。”

    说罢,韩栖云侧首,对沈知姁温柔一笑,一副亲近熟悉的模样:“娘娘,这些话语颇为熟悉,倒是让我想起故人——娘娘,您猜是谁?”

    韩栖云的神情,倒是像极了十余年前,刚刚与沈知姁定情的尉鸣鹤。

    见此情状,尉鸣鹤本就狰狞枯老的面庞愈发扭曲,高高吊起、浑浊无光的眼迸发出猛烈的怒火。

    如果目光可以放火,那此刻他的目光能将整座京郊行宫焚毁。

    沈知姁却是心中一动,心头浮现出一个名字,但面上不显:“哦?本宫还真想不到,还请督公解答。”

    “自然是尉鸣鹤的生母,这十余年间从未获得追封尊荣的李美人。”韩栖云看着尉鸣鹤冷冷一笑:“微臣从小便在宫廷,知道李美人同别的妃嫔纠缠时,便是这副脏字不离口的作态,瞧着就让人厌恶。”

    “当时尉鸣鹤初入上书房时,宫中曾惊讶李美人怎么歹竹出好笋,生出了个聪明知礼的皇子。”

    “如今再一看,果然是一脉相承的母子俩。”

    “本宫倒觉得不是一脉相承。”沈知姁细眉挑起:“毕竟李美人再如何粗鄙卑鄙,也断断做不出自己亲儿子这样弑母杀子的事情。”

    女郎温和中藏着嗤嘲的声音落下,硬生生让尉鸣鹤呕出一口鲜血

    ——帝王的尊严,让他始终不能接受被沈知姁拘禁的结局,更难以面对此时自己衰老、任人嘲讽而不能的身躯;男人的尊严,令他看不得沈知姁与别人这样亲昵熟悉,这样默契地你一言我一语、将他的阴暗面全部揭露。

    心口剧烈疼痛之下,尉鸣鹤竟清醒了几分,用目光恨恨剜着眼前两人:“淙儿呢,漮儿呢,皇祖母呢,辅政大臣呢,朕要见他们!”

    他已经是弥留之际,定要亲见尉淙,降下圣旨,赐死沈知姁、韩栖云、沈家与夜影司!

    若是尉淙不肯,那就废掉尉淙,改立尉漮!

    “出了那样的事情,淙儿不会再见你,太皇太后、康王与辅政大臣们也怕在御前受伤乃至丢命。”沈知姁扫过尉鸣鹤满头白发:太医们说,尉鸣鹤情绪激动时会忘事,不过没关系,她提醒一下便是了。

    果然,尉鸣鹤神色怔愣一瞬,想起自己误伤尉淙之事,旋即眉眼都皱在一块儿,痛苦嘶吼道:“朕是无意的!不、不,是沈知姁你给朕用了药!”

    他做过三年天子,自然知道太医院的秘药。

    这几年间,他就见过儿子们两三面,回回都赶上忍不住脾气的时候——这定是沈知姁做的手脚!

    后来,他失手伤了淙儿,便被挪到了这坟墓一样死寂的落霞宫来……

    “你在罪己诏中都亲口承认弑母杀子,退居别宫了,如今将死就不必辩解了。”韩栖云觑了眼沈知姁,继续刺激道:“你即便在乡野上随意拉一位农夫,都知道此事。”

    这话就似一道惊雷,骤然击中尉鸣鹤的心神。

    时至今日,这条恶犬才知道自己在朝臣与百姓面前是怎样暴戾失德的形象。

    尉鸣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身骤然往沈知姁的方向扑去,面如恶鬼,嗓音粗粝:“沈知姁,你答应过朕!答应过朕!”

    只是由于双腿完全不能动弹,他这一番动作就像是在浅滩扑腾、半死不活、将要腐败的鱼儿。

    没有半点儿威胁力,让人看了只能生出施舍般的可怜。

    “我答应过你什么?”

    沈知姁哑然失笑:“我只是威胁你,若你敢有所动作,就立刻将李美人之死的真相公布出去,可没说一直帮你保留着这个秘密。”

    “更何况,这些年你不是一直没放弃往外头传消息么?”

    温温柔柔的话语一落,仍在床上挣动的尉鸣鹤霎时僵硬了一瞬——沈知姁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便说明这些年,他的一举一动仍在沈知姁的监视之下。甚至,那些他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只是沈知姁闲暇之余用来捉弄他的陷阱。

    给予一点点希冀的光,再随手抹去。

    多么简单又容易让人绝望的小法子——这是尉鸣鹤在这皇宫中学习到的第一课,现在又在他身上重演。

    让尉鸣鹤觉得讥嘲的是,当时沈知姁的确没有允诺之言,是他被戳中要害,慌乱之下根本没有细想这些细节。

    不,更嘲讽的是,十年过去了,他居然还记得沈知姁当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厌恶又冷漠的表情。

    阖眼僵硬半晌,尉鸣鹤仰面望向沈知姁,略过方才的问题,咬牙切齿地问道:“罪己诏?朕什么时候下过罪己诏?”

    “在你伤了淙儿之后。”提及尉淙,沈知姁眼底有了真切的怒意。

    韩栖云适时接口:“天子弑母杀子,实属失德,自然要罪己退居,由皇后携太子监国。”

    他一顿,讥笑着看向尉鸣鹤:“哦,微臣忘了,陛下暴戾糊涂,恐怕早忘了让皇后娘娘亲自撰写的罪己诏。”

    听到这儿,尉鸣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他被囚困的时候,沈知姁已经将他在外头塑造成了一位暴君,用他的残暴来沉淀她这个皇后的贤良——所以这十年间,不论是太皇太后、诸位后妃,还是罗郡王、承恩公与太傅等朝臣,都没有任何主动请见的举动。

    然后,再借着尉淙受伤,将他这个天子顺理成章地丢到京郊行宫,等他在病痛中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

    想来那所谓的退居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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