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娘娘她貌美心狠》 140-144(第6/9页)
万民唾弃!”
“尉鸣鹤,你敢不敢?”
她一双杏眸如炬,映照着着尉鸣鹤眼底的心虚,将这一瞬间、病龙的狼狈与躲闪照得一清二楚。
“阿姁,这官爵晋封自然是沈厉和沈知全自己赚来的,可我的确怀着补偿心理,将其他赏赐提高了三层。”尉鸣鹤额上覆了一层薄汗,只觉得掌心的银杏书签开始莫名地硌人,几声喘/息过后继续深情开口:“阿姁,即便旁的是我口误,可方才我细数的、你我之间的真心,那都是真的啊!”
说罢,他缓了缓,将书签换到左手,右手重新伸出,情意绵绵地要去勾沈知姁的袖子。
只不过在长躺病榻的影响下,尉鸣鹤原先好看的凤眼变为显得刻薄的吊梢眼,原来骨节分明的手掌也显出病态的白瘦。
于是乎,尉鸣鹤颇为心机营造出的“痴情郎求爱”的氛围,莫名变为了“濒死之人意图拉人做替死鬼”的既视场面。
“啊,不好意思,这三年来我都很忙,忙到都忘记告诉阿鹤一件事……不对,是很多事。”沈知姁低首,任由尉鸣鹤的指尖缓缓靠近,又在最后一瞬后退一步,让自己成为天子永远接触不到的目标。
尉鸣鹤稍有红润的面色因沈知姁的动作和话语重新变得苍白:“什么事?”
他有些不安地转了转眼珠,收回手,不再做示弱的仰躺状,而是撑起身子,在没有软枕的情况下倚靠在坚硬的雕龙床头上。
即便思绪有些混沌,可尉鸣鹤到底是从小就会耍心眼儿的人,忍着胸闷心疼思索半晌,便蓦地想到一种可能。
霎时间,尉鸣鹤本就泛白的面孔如覆白漆,像是被一层惶然的凄惨蒙上。
沈知姁双眸弯起,月牙儿一样的眼中重新盈满真切的笑意,与床榻上尉鸣鹤僵硬骇人的脸庞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红唇微启,嗓音像玉珠落地一样圆润、轻快和动听:“第一件事,便是这银杏书签,我给岚姐姐做的才是精挑细选、独一无二的。”
“至于你这个么,是我随手拾来,练手用的。”
“喔,你喜欢的这个缺口,是牛乳团咬出来的,倒的确能称得上独一无二。”
女郎话音落下,还余两声银铃般的脆笑。
尉鸣鹤只觉得左手掌心猛然传来一阵灼热,下意识地将原本攥紧的银杏书签的扔出。
书签羽毛一样,在床榻旁轻飘飘地转了一圈,最后落到沈知姁的脚前,又被沈知姁状似随意地踩住。
“嘶……”尉鸣鹤像是被人踩中心口,佝偻着半弯着腰,手捂胸口,口中倒吸着凉气,双眉紧紧蹙起。
他脑海中所浮现的,是当初拿到书签时的欣喜,还有前几日苦闷发怒后、翻书瞧见书签的暖心妥帖。
现在沈知姁竟告诉他,他身为天子,所用的东西竟然是旁人剩下的?!
岚姐姐又是谁?
尉鸣鹤已经近半年未曾见过蓝岚,锈顿的脑中思索了好一阵,才想起来宜淑妃的闺名是单字岚。
未等尉鸣鹤心头翻涌起其他情绪,沈知姁就轻笑着继续开口:“第二件事,便是我不能分辨出你在绢花和绣物之物上是否说谎。”
“因为啊,那些都不是我做的。”
她轻轻巧巧地往尉鸣鹤的心口又射了一根无形之箭。
见尉鸣鹤一脸不可置信,沈知姁贴心补充道:“绢花一开始是茯苓做的,后头就变成了白芷。”
“至于送来朝阳殿的那些绣物,是箬兰做的。”
“不过你放心,每回朝阳殿收了东西送来的赏赐,我都原样给白芷和箬兰。”
其中箬兰攒了两年的赏赐,请沈知姁在京城中帮她换了一张房契、一间商铺、两座庄子并良田数十亩,每月都有颇为可观的进账。
“至于你说的画么,我看到了,画的还算不错。”
沈知姁挑起眉,不给尉鸣鹤任何一丝缓和的机会,将这件最能刺激对方的事搬到眼前:
“若尉沅真的存在的话,想必也会为你的的拳拳爱子之心而感动。”
她亲手创造了尉沅,最后又让尉沅离开。
沈知姁是在为自己前世的丧子之痛复仇,她要让尉鸣鹤亲身体验这种失去孩子的切肤之痛。
尉沅的“死亡”,让尉鸣鹤痛苦,令尉鸣鹤愤怒,叫尉鸣鹤始终歉疚,在尉鸣鹤自以为傲的皇帝生涯中蒙上一层永远无法摆脱的阴翳。
而现在,沈知姁笑意明媚地戳破这层阴影。
可惜阴影背后并非阳光。
而是滚滚而下、将尉鸣鹤压死在龙椅下的巨石。
第144章 过年再给尉鸣鹤一点儿希望玩玩
第一百四十四章
沈知姁的话像羽毛一样飘落。
尉鸣鹤身躯如同被巨石砸中,在片刻的僵硬之后,就是剧烈难言的痛楚。
四肢百骸不受控制地颤动、痉挛。
他口中重新发出嘶哑难听、低沉痛苦的哀鸣,唇角有血色重新滴下:“放肆!你竟敢欺君罔上!”
“来人!来人!朕要下旨,灭沈家九族!”
尉鸣鹤喘息着低吼了两遍,又倏然想到自己尚有弑母的把柄在沈知姁手中,且周边孤立无援,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压下,变成饱含痛意的呻/吟。
在动作间,向来自诩“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尉鸣鹤,眼角闪烁了两下无人在意的泪光。
从沈知姁的角度看,尉鸣鹤像一只在濒死之际、不断扭动挣扎、哀哀嘶鸣的丧家野犬。
野犬命顽。
即便尉鸣鹤脸容再如何狰狞难看,沈知姁仍可以从中看出一分不甘心和求活的愿望。
沈知姁眉眼弯弯地看着。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尉鸣鹤才勉强恢复平静,方才好容易凝聚了精神的双眼重新变得有些涣散,只是望向沈知姁时,有控制不住的忌惮、怒气、仇恨与……惊惧。
“陛下终于息怒了。”沈知姁敷衍地行了个礼,口中用语万分恭敬,口吻与神态却是轻蔑不屑。
她唇边含笑,将尉鸣鹤满脸愠怒却一言不发的模样收入眼底:“既然陛下情况尚好,那我就不多呆了,外边还有朝政与淙儿等着我。”
闻言,尉鸣鹤失神的双眼微微闪烁一瞬。
沈知姁只当没看见,逶迤着凤袍走出内室:今天对尉鸣鹤的打击可足够了,再给他一点儿希望玩玩。
她也是到今天才发现:像尉鸣鹤这样刚愎自用的人,往日越是薄情自负,脸上不受控制地出现绝望与愤怒时,越是让人感到愉悦。
所以沈知姁刻意提到了尉淙,像是无意间给了尉鸣鹤提示。
于是,曾经漠视血缘亲情,弑母博位的尉鸣鹤,将从今天起,祈祷自己的儿子长大后会拯救父亲。
——做梦。
沈知姁带着饱含恶趣味的微笑,心情颇好地出了内殿。
朝阳殿宫人在白日去上林苑的赏景活动,已经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旧钢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