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貌美心狠: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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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事情始末。

    对外则是统一口径,声称陛下狩猎遇刺,回宫静养,朝政如常。

    韩栖云先一步出宫,做好稳住留言舆论的工作,

    沈知姁和太皇太后汇报了霍才人之事,只遵尉鸣鹤的说法,说是急病而亡。

    太皇太后果然下旨追封,封了五品良仪。

    说完此事,沈知姁便行礼告退,还顺便领了承恩公、老太师与方尚宫去了一趟朝阳殿,亲眼看了看尚在昏迷的尉鸣鹤。

    她亲手拧了沾温水的帕子,坐在龙榻边,眉眼温柔地仔细擦拭尉鸣鹤的面庞。

    诸葛院判在旁冷静叙述:“……陛下元气大伤,非三年五载养不好,需得静养为佳。”

    “不过有太医院在,外加皇后娘娘的精心照顾,陛下不久后必定能醒来。”

    承恩公与老太师双双颔首,道着“皇后辛苦”出宫,准备着手按住朝堂。

    方尚宫则放心地回去,向太皇太后汇报。

    *

    入夜,朝阳殿内黑纱倾覆,遥遥望去似久不住人、鬼火星点的荒屋。

    沈知姁往青铜玄武覆龙香龛中倒了足足半盒宁神香。

    龙榻床头上的小几上,有几柄银光闪烁。

    白日诸葛院判来报,说尉鸣鹤有一处伤口有所溃烂。

    沈知姁当时就定了,她要亲自给尉鸣鹤割肉疗伤。

    第137章 割肉疗伤(双更)皇命=皇后的命令……

    第一百三十七章

    香龛升起袅袅轻烟,伴着安神香特有的请宁气味,将整个朝阳殿内殿都笼在其中。

    连榻上面色惨白、呼吸急促的尉鸣鹤都变得平缓下来,唇边多了一分血色。

    沈知姁踱至龙榻边,含着冷淡厌嫌的目光轻扫过尉鸣鹤,旋即就落到床边小几不断闪烁的几柄银光之上。

    ——这是晚间,韩栖云打发人送来的银刀。

    白日里,她说要亲自动手时,韩栖云就在旁边。

    等到了晚间,银刀和一本书册就被送到沈知姁的手边。

    银刀锋利,削铁如泥。

    而这本书更是有趣,是一位秀才拜访了众多屠户后写出来的,讲述如何处理被宰杀后的猪羊牛,尤其是割肉一章,言语生动接俗,详细却不见血腥气。

    沈知姁瞧得津津有味。

    直到诸葛院判将煮了沸麻散的棉布端来,沈知姁才舍得放下手中的书册,随手搁在床头小几上。

    诸葛院判一

    边将棉布塞到尉鸣鹤口中,一边扫过眼前翻开的书本,瞥到上头“切割”“猪肉”等字眼,他嘴角忍不住一抽,对沈知姁道:“陛下的伤口溃烂不多,不过刀起刀落的事儿,娘娘不用专门去学。”

    “院判这话就错了。”沈知姁莞尔:“今日虽只有一处溃烂,但是明日、后日可就不一定了。”

    她可不会让尉鸣鹤舒舒服服地躺在龙榻上养病。

    诸葛院判闻言挑眉,利落地将尉鸣鹤唇舌堵住,对沈知姁道:“微臣已经弄好了,沸麻散的药效会随着腔舌蔓延全身。尤其是最先接触的唇舌,会被直接麻痹、难以动弹。”

    “且微臣根据娘娘的吩咐,减轻了药量,只会削弱部分痛感。”

    简而言之,就是尉鸣鹤过会儿即便是疼醒,也叫不出来,沈知姁放心下手就是。

    “院判幸苦。”沈知姁含笑颔首:“天子重伤,想来后头的立冬、小年、正旦甚至年节都办不了了。”

    “本宫已经提前吩咐宫人,将太医们的赏赐用私库提前发了下去——院判和几位太医可收到了?”

    提起此事,诸葛院判脸上的笑意忍不住变大:“微臣们都极感谢娘娘的大方与仁爱。”

    他们本就被沈知姁收服,现下朝阳殿铁桶一般,除了皇后无人进出,自己手边又得了丰厚的银钱,只有加倍用心的份儿。

    而且听沈皇后的话,到时候公中的赏赐,还是由殿中省照常发呢。

    沈知姁点点头,应了国手们的谢意:反正现在开的是尉鸣鹤的私库,她半分都不心疼。

    她杏眸弯起,伸手拿起最小巧的一柄银刀,提起尚在宁州的杨院使:“天子出事是大事儿,且那头已经有了嫌疑人选,想来不出半月,杨院使便能回来了。”

    “娘娘仁慈,必会代替天子宽宥杨院使,许他回乡。”诸葛院判会意接口,随后行礼告退。

    沈知姁前世读过药书,知道沸麻散彻底起效要一刻钟左右。

    横竖等得无聊,她便先伸出手,慢悠悠拆了尉鸣鹤的左肩的纱布,露出一道抹了浅浅一层药粉的伤口。

    里头鲜血已经止住,只是肩头在路上久被轿布摩擦,所以伤处血肉外翻,边缘处可见一点明显的溃烂,深褐色的药粉斑驳在上,勾勒出一副极难看惊悚的画面。

    沈知姁握着银刀的刀柄,凝视着尉鸣鹤骇人的伤口,心中没有半点儿心疼之意,反倒是心绪伸远,想起前世父母兄长流放之事。

    当时她独身被困,又找不到门路将银钱送去北疆,想必父兄因此受过很多磋磨。比如在亡山服苦役时,必定有沈家的对手刻意买通隶卒刁难、鞭打、克扣饭食。

    亡山是没有御医、药粉与干净纱布的。

    只有从悬崖石壁上长出来的草药和粗糙的麻布。

    还有在寒冷雪天下必须穿着保暖的粗棉絮衣裳,伴着手腕粗、永远在呼呼作响的藤鞭。

    父兄身上的伤痕,只会比尉鸣鹤现在所有的更深、更烂、更多。

    而母亲……母亲病弱,不用服苦役却要日夜做绣活。

    那些伤痕,会血淋淋地隔空剜在母亲心上,让母亲虚弱的身躯如负千斤。

    沈夫人和气关切的面容、沈知全意气风发的模样与沈厉威严却不失慈爱的神色在沈知姁面前依次缓缓闪过。

    与之相对应的,沈知姁心中念起前世亲人被扣上“谋逆”大罪、最后死无全尸的结局。

    她握着银刀的纤指骤然握紧,本就溢满冷光的杏眸中更多几分恨意,毫不犹豫地对着伤口的溃烂处割去。

    许是人不能和猪羊相比的缘故,又许是韩栖云奉上的银刀太过锋利,沈知姁并未感觉到书册上所形容的“粘腻粗钝”,也没有重生前刺杀天子时、那样纳入血肉的些微滞涩。

    反倒是轻飘飘的、还没有落到血肉上的感觉,那处溃烂就已经被切割下来。

    被止住的鲜血重新涌出。

    刚自由了不到一瞬,就被大把的止血药粉重新封印。

    与鲜血一样反应剧烈的,是尚在昏迷的尉鸣鹤。

    被生生切割下血肉的剧痛,让尉鸣鹤即便被沸麻散麻痹了唇舌、被棉布牢牢地堵住嘴,还是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极沉极响的闷哼。

    像是夏夜里半空突然炸响的惊雷,惊得殿内烛火都无风自动地闪了一下。

    随着闷哼响起,尉鸣鹤的身躯也跟着紧绷起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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