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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娘娘她貌美心狠》 110-120(第10/19页)
这两份奏报一出,去年的定国公府之事必须要彻查,否则朝野民间,定会热议如沸。
而尉鸣鹤一是担心,生怕沈厉、沈知全经此一遭,怀揣报复之心,将来难用;二是心虚,不愿自己为权、默许慕容丞相等人的行为被发觉,有损天子威严。
所以沈知姁就干脆先安尉鸣鹤的心,给尉鸣鹤立一个被奸臣欺骗的无辜形象,也能表明自己对于尉鸣鹤的深信不疑和深情不移。
果然,尉鸣鹤听罢,凤眸眼底有微光闪动。
眼前的女郎如夏雨中挺立的一支清荷,不屈而动人。
尤其是欲伸又止的柔荑,清亮眼眸中暗含的倔强恳求,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软,更遑论尉鸣鹤。
并且,女郎说,此事重点在欺君……
是呀,欺君。
到时候,丞相与中尉是无视纲纪法的罪臣,他是及时纠错的明君。
他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沈厉与沈知全是否会心怀怨恨。
就在这时,玖一携着一封书信匆匆而来:“陛下,北疆又送来第二只军鹰。”
因沈知姁正跪在龙榻前,屋内可见之人全都随着跪倒,无人起身应接,玖一便垂眸弯身,自己走到了尉鸣鹤面前,将书信奉上。
望着沈知姁一双朦胧泪眼,尉鸣鹤轻叹一口气,将左手伸到沈知姁面前:“好端端地总是跪着做什么,快起来。”
沈知姁便吸了吸鼻子,小小地啜泣一声,握住尉鸣鹤伸出的手,顺势起身,眼睛红红地坐在龙榻旁。
莫名地像梗着脖子的红眼小白兔。
“此事事关重大,就算不为了你,朕也一定会下令彻查。”尉鸣鹤的语气愈发软和:“况且,奏报上都写明了,此次获胜,你的父兄立下了关键功劳。”
“身为大定功臣,身上自然不能有不明不白的冤屈。”
说罢,尉鸣鹤清了清嗓,补充道:“朕也绝不能容忍有朝臣仗着朕的信任,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等骇人听闻、枉污功臣之事!”
他默认了沈知姁所说的“欺君”之罪。
这话等于是定下,会彻查定国公府之事的意思。
“陛下圣明,臣妾多谢陛下。”沈知姁抹了抹眼尾,压出一抹圆翘的嫣红,起身行了大礼。
被尉鸣鹤再次扶起后,沈知姁接过玖一手中的书信,重新做回尉鸣鹤身旁,将书信展开。
出乎沈知姁的意料,来信是沈厉亲笔所写。
开头先恭恭敬敬地表明了对尉鸣鹤的关心,说自己此次以罪臣之身份立下功劳,实在是天子保佑的缘故。旋即,沈厉有些不甚娴熟转了内容,说起此次突袭的全部经过,并讲述了从土藩王子口中所得到的、土藩王的狼子野心——土藩预备协助昌王和平郡王取得大定的天下,随后就三分天下,各自为王,和平共处。
土藩要草丰马肥的整个西北。
在最后,沈厉十分谦卑地请尉鸣鹤示下,接下来在北疆的诸军应如何行动。是将土藩等赶出边境、扣押土藩王子为质子,向土藩索要贡品赔偿,还是乘胜追击,直接杀入土藩?
沈知姁看完这封信,心底颇为欣慰:这样谨慎小心、处处捧着尉鸣鹤的措辞,一看就是镇北将军对父亲做了指点。
就父亲那从来不拘小节的豪迈性子,定会直接说这是进攻、打服气土藩的大好机会,陛下您可千万不能错过,行军打仗讲究的就是一个一鼓作气!
这样的言语,在尉鸣鹤看来,就是沈厉仗着自己的资历经验,对着天子指指点点,试图左右天子的决策。
是大不敬。
有了这样一封信表态,尉鸣鹤心中对父兄报复的担忧就会减少许多。
果然,尉鸣鹤看完后颇为满意,对比着霍家与昌王胆敢谋逆的可恶嘴脸,心中就计较着:当初他极厌恶沈厉父子傲气的模样,手中又急需建立属于自己的兵权,一时被霍家、昌王假装恭敬的嘴脸给骗了,兼之霍老将军亦曾镇守边疆,便顺势让霍家接替了沈家的位置。
现在,霍家被捉,北疆光是一个镇北将军难以稳定全局……
再抬眼时,就见沈知姁眼底含着甜丝丝的笑意,还有清露一样的几分期许。
“定国公请旨,事关边疆安定,朕不能一人做主。”尉鸣鹤沉吟片刻,最终决定道:“元子,你去宫外传旨,召关爱卿、侯爱卿、滕爱卿……速速入宫觐见。”
这几人,便是沈知姁记得的、前世尉鸣鹤的心腹重臣。
今生韩栖云和几人早早交好,借
着江南堤坝扶持几人,去宁州前亦提醒他们远离慕容丞相。因此,在朝中半数臣子被慕容丞相牵连、在自己家中战战兢兢等候天子问罪的时候,这几位朝臣就愈发得到尉鸣鹤的宠信。
上升速度比前世至少快了三年。
而尉鸣鹤这一句“定国公”,就昭示着此次北疆之乱,他会重新启用沈厉与沈知全。
见沈知姁桃面含笑地起身谢恩,杏眸中的爱慕和倾恋如潮水般涌出,尉鸣鹤凤眸轻轻闪动,有一缕不自然和心虚。
“臣妾请旨,能不能在外面侧殿候着。”沈知姁没错过尉鸣鹤的情绪变化,抓住机会,眼睛亮亮:“这样也方便臣妾侍奉殿下。”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不过是想知道朕如何奖励定国公父子罢了。”沈知姁的容色实在是娇憨动人,尉鸣鹤只觉含了一颗清甜的荔枝,除了爱怜与跟着欢喜,做不出其余的反应。
“贵妃就留下吧,等会儿还要帮朕拟定圣旨。”
尉鸣鹤就这样拍了板儿:新上任的中书舍人虽不错,可他做不到像对待阿姁这样信任。而且中书舍人是朝臣,对朝政之事有自己的理解,不可能像阿姁那儿,从来不从心里过,也绝不会与旁人说起帝王近期的旨意、从而揣测圣意。
沈知姁笑吟吟地行礼应下,随后就去朝阳殿的左侧殿等候,和觐见的朝臣们避开。
不想刚坐下,小鱼子就进来,说宜婕妤在外面求见。
让小鱼子将蓝岚引到后门,沈知姁也从左侧殿悄悄出去。
蓝岚今儿一身雪青色的宫装,外面套了件轻纱,瞧着冷清清地养眼。
惟独鬓边簪了一朵粉色的芙蓉,平添了一分娇艳。
“姐姐今日的搭配好看。”沈知姁脚步轻巧地到了蓝岚身边,眉眼带着放松的笑意:“回头我让花房的宫人每日都送这样的鲜花给姐姐。”
说罢,沈知姁咦了一声,从蓝岚的肩膀上捻起一缕纯白的猫猫,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牛乳团又在姐姐那儿淘气了——等事情结束,我在瑶池殿摆宴,请姐姐享用一顿。”
这段日子,沈知姁要在朝阳殿扮演一位尽职尽责的贵妃与爱人,无暇照顾牛乳团,就拜托了蓝岚暂时照看。
“好呀,正好回头我将芝麻团也送过去,它们俩现在粘糊得很,双倍闹腾,我可是想好好清净一段日子。”蓝岚抖了抖轻纱披帛,将其余可能存在的猫毛给抖落,有抹了抹鬓边的芙蓉,叹气道:“还不是紫鹃,说现在陛下心情好,我来替太皇太后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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