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问道: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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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三人在蛛网间作乱,还是无首猴——”

    “没有。”

    杨心问站在那山间转过身来,只有那散在春风里的笑意还回荡在他心间。

    他低头蹭了蹭陈安道的指尖,轻声道:“你回来之前,我会处理好的。”

    陈安道点点头,随即又忽而看向盛瞰的位置,犹豫道:“你……下午为何迟到了?用过午饭后,你不是与他们一起走的吗?”

    杨心问说:“那两个人好烦,我不想跟他们一路,就那么一会会儿,你要罚我吗?”

    几分犹疑爬上了陈安道的脸。

    可杨心问还无知无觉,任然低着头,用自己长密的睫毛扫着他的手指,弄得他有些麻又有些痒。

    从陈安道的方向看去,杨心问似是有几分委屈地蹭着他手指的小狗,叫他心里软成一团棉花,一时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亲杨心问的额头。

    “下次不许迟到了。”陈安道红着脸,余光又瞥见盛瞰的空座,“不然怕是得同他一块扫洒,你同他哪里合得来?”

    “谁?啊,盛瞰啊……这胆小鬼,中午我就吓了他一下,结果下午竟然翘课,丢人。”

    山花烂漫,杨心问低下头,稍稍挪开了脚,他踩着的油菜花中开着的人头,紧闭着双眼,正在做一个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噩梦,嘴里反反复复地叫着陈安道的名字。

    春风拂面,他蹲了下来,自手边化出了一根木棍,随即猛地捅了下去。

    “现在不知在哪儿睡大觉呢。”杨心问拱着陈安道的肩窝,将木棍拔了出来,再刺,“你拿我跟他比什么?”

    第186章 同窗

    一个月后陈安道便启程, 和岳铎走的一趟马车。

    姚垣慕每次送别都很伤感,哭哭啼啼的像是想赖上车一起走,被杨心问给扯了下来, 勾着脖子卡在了原地。

    那马车由天足角马拉着,几个眨眼便消失在地平线那端。杨心问伴着姚垣慕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站着看了会儿,晴日的光晕似能模糊那遥远的一线, 他伸长了脖子, 踮了踮脚。

    还没踮起来, 肩膀便被人一勾, 按了下去。

    “走,练剑去!”

    徐麟跟个猴儿样的搭着他一边肩膀,

    杨心问懒得动, 兴致缺缺:“不去。”

    “别啊, 实沈长老和玄鸮长老的课都空出来了,你不跟我们去飞剑,难道真去温书?”

    “不温,我回去睡觉。”

    “诶诶, 等等啊!”白归在后头追了上来,堵住了杨心问的去路, “求你了, 陪我练练御剑吧, 雒鸣宗这次来的一大半儿都是剑修, 我压力太大了, 要是我一个都打不过怎么办, 杨心问, 杨道友, 杨大善人,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杨心问被嚷嚷地脑壳疼。前几天他还觉得白归一个姑娘家,至少比徐麟矜持点,这才几天就彻底豁出去了,土匪样的拦在路中间:“诹訾长老被你踹了一脚后除了讲学都不见人影,玄鸮长老也走了,我只能指望你了!”

    一旁的徐麟跟着点头,他是命修,虽然论剑大会也要上,但就是没打赢也不丢人,比白归轻松得多,纯粹就想撺掇着杨心问去找乐子。

    到底是少年人,不到一个月,几人便已有些狐朋狗友的样。且不论初衷为何,眼下这破事儿衰事儿都想一起干的劲,似乎也能勉强说一句亲近。

    虽然杨心问是不认同的。

    “你可以退赛。”他何其冷酷道,“你要是开不了这个口,等师兄回来我帮你说。”

    “不要!”白归尖叫道,“上不了弟子大会,我今年清明都没脸回家祭祖了!”

    姚垣慕在杨心问身边看热闹看得开心,嘿嘿笑起来。白归立马瞪他,杀人诛心道:“姚垣慕,你别忘了,大长老手上可也是有名额,你觉得他能放过你?到时候我们四个在台上一站,你猜谁会输得最难看?”

    姚垣慕不嘿嘿了,跟个打蔫的黄叶样的零落在地:“我、我连该修什么都没拿定主意,送我去跟送个木人桩上场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杨心问的冷酷敌我不分,“木人桩硬邦邦的打着疼,打你手又不会疼。”

    姚垣慕西子捧心,跌倒在地,哭晕过去了。

    前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估摸着时候,该是今年最后一场大雪了,连着两天晴日,那积雪甚至隐隐有些开化的迹象,融雪的时候格外冷,锻体稍有些不足的,都开始往身上添衣,却不敢躲懒懈怠。

    天矩宫前,各峰上的小平台和后山,都有不少人在修行练剑。虽然杨心问的评价是淹头顶儿了才惦记着长高——脑子进水,但乐得进水的人不少,连姚垣慕都可怜巴巴地看向他:“大哥……我、我不想丢我们雾凌峰的脸……”

    杨心问扫了眼自己周身,姚垣慕扒拉着他的腿,徐麟勾着他的肩,白归挡着他的路,俩秤砣加一个路障包围着他,再多看两眼都嫌重。

    “……一个时辰。”杨心问抖了抖身子,把那两人晃了下来,随即提剑道,“先说好,打疼了都不许哭啊,小爷可不哄你们。”

    三人眼里放光,叫人疑心他们是不是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

    几人各拎着剑,徐麟捡了个树枝,便准备去后山寻个空地练剑。刚转过身来,便见一人蹲在石柱边,小心地往外探头,却又像是不敢看,倏忽又缩回去,形容诡谲。

    正是盛瞰。

    只见他两颊深陷,目下乌青,头发乱得似是许多天没梳过了,身上还隐隐散发这一股怪味儿。

    他咬着指甲,指尖都隐隐在流血。

    “……这人最近怎么回事儿?”徐麟小声道,“以前跟个炮仗样的见人就炸,尤其是爱找实沈长老的麻烦,最近怎么这么安静?”

    白归也惦记着这人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脚的事儿,心有戚戚:“他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不会是在偷偷练什么邪功吧?”

    “练了邪功就是这样的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练过。”白归见盛瞰那像是快从眼眶里掉出来的眼珠,心下有些胆寒,搓着小臂道,“我们、我们要不要跟长老说这件事?毕竟同窗一场……”

    “没必要。”杨心问斜了眼缩在角落里的盛瞰,“多半就是没睡好。”

    白归愣道:“这能是没睡——”

    “哎呀,失眠是这样的。”徐麟似是听出了些什么,将那树杈一挥,打断了白归的话,“你们剑修个个身强体壮的,像你这个境界十天半个月不睡都没什么感觉,那盛瞰一个半步兴浪的卜修,哪儿能跟你相提并论?”

    说完还冲白归眨了眨右眼,但他的眼皮儿没法单边闭上,整个脸都在用力,好像在抽筋。

    “……这样。”白归人也不傻,“也是,他拜在大长老门下,据说大长老那儿连睡觉的时候都不能随意转身,教出来的弟子都跟个堕化的走肉样的,他这样……也、也正——诶!”

    她话音未落,面前已是寒光一闪,长剑出鞘的声音在后,她仓促间仰面弯腰要闪,脚下却被雪掩埋的树根一绊,她失了重心,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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