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问道: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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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关系的还是无首猴。”

    “就结果来看,你和他确实因缘匪浅。”

    “我好心给你个机会说话,你就是来说这种废话的?”杨心问拎着剑穗转剑。

    花儿姐微微眯眼:“你知道我会来?”

    “废话,不然我跟师兄干什么当街喊那么大声,这不是生怕你找不到我嘛。”杨心问说,“我们公平得很,既然要谈,那大家都有机会。”

    花儿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一阵极其疏阔的朗笑声。她生得并不惹眼,但面容不可思议地杂糅着英气和温婉,这般笑着,既见豪情,又生温和。

    京郊之外,时近年关,路上不见一个行人,千机营又还在十几里之外。除却被踢得腰疼爬不起来的花金珠之外,周围再没有旁的人了。

    “我确实是来与你谈的。”花儿姐笑意未敛,颔首道,“方才多有得罪,只是若连这都躲不过,我们也没有谈的必要。”

    杨心问冷笑:“你个两度落荒而逃的手下败将,还点评上我了?”

    “几年不见,你倨傲不减。”

    “几年不见,你修为半分没涨。”杨心问把剑往雪里一插,抱臂胸前,“有事儿快说。”

    花儿姐正了正神色,抬眼已不见嬉笑之意,她浅浅换气,开门见山道:“两日后的忘甘寺之约,司仙台,阳关教,宫中的人都会来,意欲围剿陈安道。”

    杨心问静默不语。

    花儿姐接着说:“当然,说是这么说,但不过一群瓦合之卒,乌合之众,心并不在一处。”

    鲜少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但花儿姐说时面上不见半点窘迫尴尬:“眼见司仙台式微,那二位皇子更会有自己的主意,多半已经向你们示好了。可他们与我们结盟不诚心,向你们投诚更不会诚心,说到底,他们跟司仙台都不敢叫那两次兵乱公之于众。”

    花儿姐顿了顿:“我们阳关教同他们不同,既不需要杀了陈安道灭口,也不担心明察所的追捕,最重要的是,我们才是真正和你们站在一边的。”

    她说着低头看向眼地上的花金珠。

    花金珠立马心领神会地往旁边滚远了些,捂着耳朵闭着眼,深谙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的道理。

    “阳关教跟仙门站在一边。”杨心问感慨道,“你也是什么牛都敢吹啊。”

    “不是仙门。”花儿姐摇头笑道,“是你们,或者说——是你。”

    杨心问眸色一深。

    郊外的密林如今只剩一群枯枝覆雪,林间鸟雀稀疏,却还隐隐有黑影闪现。

    “从二十多年前,我们便先后通过季铁和叶承楣破坏了两次三元醮。”花儿姐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明珰来,拇指轻轻拂过那明珰上的血迹,“我们才是最不希望来年的三元醮能顺利进行的人。”

    “而教中原本的计划,是不惜一切代价提前杀了陈安道。”

    她将那明珰递了过来。

    杨心问两指捻过那明珰看了看,有些印象,这是当年霁淩峰上那位用千千结心网的人的东西。

    准确地说,是遗物。

    花儿姐的目光还流连在杨心问的掌心,许久叹息道:“可是你从无首猴的魇梦蛛网里杀出来了。”

    “你身为心魄,修为又已近巨啸,世上最强悍的两道幻术皆在你手,陈安道本就很难对付,你二人联手,我们确实是什么办法都没有。”花儿姐语气诚恳道,“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求助于你。”

    日光将那陈旧的明珰照得发亮,干涸的黑血却显得越发污糟,这陈年的血迹,杨心问却依旧能闻到那股腥味。

    “求我什么?”

    “以此物为信物,同我们联手。”花儿姐轻道,“在来年三元醮起阵之时,我等愿助你和陈安道远走天涯。”

    第149章 药茶

    偌大的明察所, 连个煮茶的炭炉都没有,只花金珠自己私人珍藏了一个。

    他人不在,也不能不问自取, 陈安道便管白晚岚要了个药煲来煮茶叶。

    又苦又香的怪味儿从煲里飘出来,陈安道以煲药的手法在一旁扇着扇子,一边有些好奇一会儿这普洱会是什么味道, 一边又想着杨心问怎么还没回来。

    外头有人敲门, 陈安道转过头, 站在门边一脸不爽的白晚岚开了门, 便见秦世人站在门口,躬身道:“监正,仙师, 人已走了。”

    “知道了。”白晚岚不知在啧谁, 反正大声地“啧”了一声。

    见不是自己等的人,陈安道又默默地回正了头,盯着那药煲上的小盖,“可说清楚了?”

    “回仙师的话。”秦世人也闻到了屋子里的味儿, 吸了吸鼻子,没敢问, “说是司仙台的指示, 司仙台要哪里乱, 他们便先派蕊合楼起事, 再调派官员把事儿弄大, 末了再收尾, 之后再给蕊合楼拨些人和金银作为报酬, 这事儿便算成了。”

    秦世人闻得鼻子发苦, 偏头打了个喷嚏:“不过, 司仙台此举是为了什么,衡阳公说不出来,称只有皇帝知道。”

    陈安道将扇子放在一旁,用湿布去捂住药煲的盖:“有劳,下去吧。”

    秦世人还不及行礼告退,白晚岚就不知哪儿来的火气,“砰”地一下把门关上,险些撞到秦世人的鼻子。

    秦世人在门口嘀咕了两声,有些担心二位在里头打起来,可又觉得以监正的修为打谁都费劲,应当不是武斗派,便又安心的走了。

    脚步声渐远,屋里低沉的气氛像是压在盖下的沸水,陈安道就着湿布将盖子一提,那边白晚岚开口道:“就差一步陈安道,就差一步,没有现在放弃的道理。”

    果然烧开之后的味道更为怪异。

    陈安道把煮好的茶水倒进了杯子里,放在鼻下嗅了两下,没喝。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不必再提。”

    “凭什么!”白晚岚向来更喜欢阴阳怪气,鲜少这样直白地发火,“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陈安道端着杯子站起身来,将那杯混着药渣和茶渣的水端到白晚岚手边的柜子上,“我只知道我将京中的事委任给你,想来是大错特错,若是换陈潮来,不会这么久才探知道蕊合楼背后对人动的什么手脚,楼上那些人也不至于丢了神魂,形同走尸。”

    白晚岚的脸色铁青:“陈潮是什么货色,你拿我跟他比!”

    “陈潮有些急功近利,不算周全,但胜在为人倔强好胜,做事一心一意。”陈安道说,“当年他被先父有意养出了心魔,这些年已沉稳许多,但锋芒锐意不减,我很欣赏他。”

    “他一心一意跟你抢家主之位,眼下不过是蛰伏罢了。”

    “晓得蛰伏便是进步。”陈安道略顿,半晌轻笑,“而且也不需他蛰伏多久。”

    白晚岚猛地向前一步,提着陈安道的领子,一字一句道:“本不需如此。”

    陈安道由着他动手,目光不偏不倚道:“那你说如何。”

    “画皮术并非没有改进的可能!”白晚岚喝道,“况且每月不过十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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