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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临渊问道》 90-100(第4/17页)
:“你又有什么能耐,竟敢来坏我的事?”
姚垣慕吓得快两眼一翻,一边惨叫着一边手脚不停地往这边跑来。
声似猴形似猪,横冲直撞而来,双手平举,蹲坑样的浑身使劲儿,冲着那裂口骤然放出一股滔天的灵力!
那灵力至纯而浓郁,仿佛能将这山林间的邪气悉数荡开,将这山间的风向都改变了。
神使面色骤变,立马控起他那断剑要刺。杨心问早防着他这一手,以脚踝上的藤蔓为轴荡出横剑荡出一圈,数道剑气飞出打散了那断剑阵,剑阵一散,碎片立马被吸进那裂口之中。
“放肆!”那神使脸上终于再不见自得,愤恨与惊惧一齐涌上,“你还我的剑!”
姚垣慕被他这声里的威压吓得双膝跪地,但手上依旧放肆,浑身灵力如湍流般朝着那裂口涌去。
那被掏出来的五脏六腑愈发狂躁地跳动着,鲜红的心脏很快就成了猪肝色,开始发黑发紫,而那裂口渐大,风口下的杨心问却能感到吸力已经在减缓。
神使口中吐血不止,只有那只疯狂的独眼似还无知无觉,凛然看着眼前几个老弱病残。
“杨、杨大哥……”姚垣慕好像身体被掏空了还得往外挤,面如土色,“什么时候才——”
“给我撑住了!”杨心问厉喝,忽而切了脚上的藤蔓,骤然上升时伸手勒住了那神使本就摇摇欲坠的头颅。
他两手一拧,那头立马“咔嗒”一身颈骨断裂,而那扭过去的头却还慢慢抬起,与他在咫尺间对视。
两方都剥去了阴阳怪气的伪装,如两只妖兽般贪婪又暴戾,自然的法则只有吃与被吃,没有人打算就此退却。
而今日是独虎遇群狼。
杨心问无声说道:你败了。
狂跳的五脏终于支撑不住,猛地爆裂开来,肮脏的血块横飞,杨心问感受着两臂间的躯体无力了起来。
神使的灵力终于散尽,那早就不成人形的躯体退后了几步,又慢慢地转圈,像是想找准被拧断的脑袋的位置。杨心问从他身上跳了下来,退后观察。
芥子人间缓缓消失,霁淩峰山间树海像是被巨兽生吞了一大口。
上方的视野豁然开朗,惨淡的月光落了下来,却又很快隐没在乌云间。山雨欲来,风停树不止,而那那时隐时现的月亮竟敢这般圆满,像是讽刺那一家团聚的愿景,歌颂恨别离时却这样张扬。
神使仰望着那圆月,严格来说是他的脑袋只能保持着这样的角度。
远处的雾淩峰上已传来了雨声。
这山雨翻山越岭而来,由远及近,如一群匆匆赶来的精。
他成了她,望着从天而降的雨,忽而想起了雨打荷叶的声音。
时已初秋,她却仿佛置身盛夏。
琴曲伴萧音,雨打莲荷,如银珠坠地,是世间最昂贵又最诗意的乐曲。
她那席露一朝,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害得她今时今日要受这般苦楚。
“我想起来了。”她的声音只有微弱的气音,“那不是你的构想……也不是前辈的构想。”
姚不闻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听着那熟悉的语气,竟一时落下泪来。
“我本希望后人提起我辈,只是庸碌无能,而非异想天开。”夏听荷轻轻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可师父错了,时夏也错了……我们都错了。”
闷雷滚滚,分明乌云尚未飘来,天空却乍然一亮。
九道雷霆齐发,冲着夏听荷直追而来——
竟是天劫至!
“从最开始这一切原不过徒劳二字。” 她笑着,可怖的脸上被那刺眼的光照亮。
“不闻,不要再走我们的旧路了。”
第93章 知慕少艾
天劫来得突如其来, 在场的要不灵力耗尽,要不意识不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九道落雷将那神使的身躯劈成了灰烬。
“什、什么东西……”
姚垣慕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现在连抬根手指的气力都欠奉,胖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萌生了减重的想法,不然连站都站不起来。
神使方才站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 天劫并非寻常雷电, 数为九, 声光同时, 落地不偏不倚,只取逆天而行之物,目标一碎, 天雷止息。
可是夏听荷做了什么忤逆天道的事?
“被请下来对我们打打杀杀的时候倒是不见天雷。”杨心问方才离雷最近, 眼前被闪得晕。好在这一片都被芥子人间给吸成了平地,他走路不至于被绊倒。
杨心问晃晃悠悠转到陈安道旁边,盲人摸象样的伸出手。
碰到了人才发现,陈安道浑身冷汗, 人跟被从水里捞出来样的,又凉又湿, 像团泡了水的棉花样的被风吹得发抖。
让他一碰, 竟像是方才睡着了, 这会儿才悠悠转醒, 状若无事地回握住了杨心问的手, 自以为平静道:“此地不宜久留, 雾淩峰现下才最是紧要。”
他想借着杨心问的手站起来, 才站起来了一半, 杨心问却忽然把手往下放。
陈安道凭自己根本站不住, 立马就跟着往下跌,眼看着要双膝跪地,杨心问又忽而出手把他捞回来。
他比杨心问高不少,被这么搂着还是弯着腰的姿势,格外别扭,而且因为腿软站不直,全靠杨心问的胳膊才没倒下去,叫他难堪又心惊。
“……你做什么?”陈安道勉力想靠自己站端正了,未果。
杨心问假笑一声:“我什么也没做呀,师兄,眼下刻不容缓,我们快些去吧。”
他说着便佯装要抽手转身,陈安道面色一白,转头想去找自己的乌木杖,却发现杨心问比他手更快,先一步拿起了那文人杖背在身后,假惺惺道:“这东西我帮师兄拿。”
这便是非要作弄他的意思了。
陈安道冷下了脸来。
雨幕已经追到了霁淩峰上,他们所在的地方不剩几棵树。
杨心问用那根乌木杖在背后画阵隔了雨水,浅淡的金光罩在陈安道身上,他自己却有意淋了些雨,像是想借着那雨水冲洗掉身上的血腥气。
可惜他那袍子着实没救了,再怎么冷风冷雨地冲刷也没用。
山雨急促,还带着纷沓而至的草腥。杨心问本就挽得随意的头发眼下又散得差不多,湿漉漉地附在被淋得发透的衣衫上。
分明是他在作弄人,却又很会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坏事是他做的,委屈好像也是他受的。
陈安道终于自这雨幕间的静默里,品出了杨心问收敛的怒意。
“……反噬乃是意料之外的事。”他柔下了声来,跟杨心问讲道理,“你不能这样跟我乱发脾气。”
他见杨心问依旧不动,已是觉得有些不对,连忙抬眼去看杨心问的眉心,那灵台间却是隐隐有煞气翻涌。
怪不得这样阴晴不定。
陈安道一时间也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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