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小青梅不争了(重生):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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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皇帝刚掌暗卫时,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覆灭萧府,她制止得了一时,却无法彻底打消他的念头。

    而这样的事,说过一次,便也够了。

    夤夜已至,天边一抹橘黄的亮色却久久未消,任云卷云舒,自巍然不动。

    太后的声线舒缓,渐洇出隐约的痛意。

    “予记得,曾有高僧言,世间有人得天馈赠,无需得道,即可预知未来通晓过去。”

    “只是不知,芫儿知晓的究竟是过去,还是未来。”

    李晁声线极缓,显得尤为艰难。

    “儿臣想,或许,于她,是过去。”

    “于我们,却是可能的未来。”

    他的能力、聪慧,不需过多言说。

    或许从一开始便隐隐有了直觉,但始终不曾想过这样的可能,直到事情越累越多,直到他动用所有手段也无法得知她变化的缘由。

    太后轻叹一声,“所以,芫儿所有举动,都是想改变这已知的‘未来’。”

    忽而嗓音沉下,字字叩在心上。

    “那梦魇呢?”

    “黔方已定,所涉贪污钱款与边关走私也有了眉目,王夫人之事尘埃落定,她心里,究竟还有何事?”

    李晁这一回,久久未答。

    曾经,他吻过她的泪滴,抚摸她通红的眼尾,问她:

    【芫儿,一直以来,让你难过梦魇的,是我吗?】

    她的话语回避,未直接作答,他心中难受,掠夺般的吻仿佛想吞下她心底所有的隐秘与难过。

    可现在,已有了答案。

    “是,因为儿臣。”

    那么痛,又那么肯定,奔流的血脉生了锋芒,五脏六腑,皆作炼狱。

    “她的过去里,儿臣辜负了她,没护好母后,也未护好她,还要……”

    紧握的拳青筋凸起,骨节泛白,掌心被指尖破开,淌下的血一滴一滴,滴在暗沉的青砖。

    她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从前不懂,不知为何,而今所有拼凑出真相时,再回想……

    却,字字是伤。

    “还要,娶旁人,为后。”

    那一日,她踮起脚尖,倾身献上一吻,如飞蛾扑火。

    在他的背上时,对他说:

    【李晁,我就只信你这一次,就只有一次。】

    那时以为,她想要的,只是承诺。

    他自信一诺千金,却根本不知,她交出去,交予他的,究竟是什么。

    又究竟,有多么沉重,多么……义无反顾。

    阒静如汪洋,悄然蔓延入大殿雕梁画栋的每一寸,也蔓延入心底,入灵魂深处。

    唯有心跳沉闷不息,撞得胸膛发痛。

    他曾说她的如果太残忍,但这句话本身,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对于她来说,如果从不是如果,而是真实的过往。

    他要她多信他一些,可若她的过往里,他本身,便不可信呢?

    但她还是信了,甚至……

    已经,打算要告诉他了。

    “皇儿。”

    李晁缓缓抬眸,怔然。

    ……皇儿。

    他的母后,只在幼时,这般唤过他。

    一方崭新的帕子到了眼前,红纹金绣线蜿蜒出耀目的凤尾,其上的针脚,一眼便知是她亲手所绣。

    她最爱张扬的色彩,母后身边所有的明艳,几乎,都是她的手笔。

    太后的目光深沉而包容,还有几丝极罕见的疼惜。

    对他的疼惜。

    自他担起山河重任,母后眼中就只剩下了严厉与审视。

    这样柔软的情绪,恍惚是越过时间长河,从光阴的另一头笼罩而来。

    声线亦是,喟叹而轻柔。

    “这应是皇儿知事后,予头一回,看到皇儿落泪。”

    泪?

    李晁抬手,触到了湿意,才反应过来,他竟落泪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连这个字眼在心间出现,都那么陌生。

    接下帕子,去并未擦拭,反倒抬臂,只潦草以广袖拭之。

    他早已比他的母后高大太多,可此时再望去时,一向幽深莫测的眸中,却显出几分透亮的通澈。

    一如很早以前,懵懂幼童拉着母亲的衣袖仰头。

    “母后,这一方帕子,可否赠予儿臣?”

    太后的眼底有些湿润,以目光抚过她的孩子。

    “那皇帝可要藏好些,莫让芫儿知晓,不然呐,定是不依。”

    锦帕入怀中,似晨光揽月色,殿外铿锵的脚步声响起,叩着门扉。

    战时无论战报还是政务,总是不舍昼夜,一旦有紧急之事,哪怕深夜,他也要第一时间给出旨意。

    离开前,李晁忽回身,深深一礼。

    “母后,芫儿……”

    喉间梗住,心撕裂一般。

    连这样的时候,他都无法一刻不离地陪在她身边。

    烛火温暖,柔和了太后的眉眼,她向她的皇儿颔首:“去吧。”

    殿门打开,下属的禀报密实有力,李晁三言两语道了决定,便又是下一桩事。

    跨出慈宁宫高高的门槛,月悬在身后,俯视人间。

    一句嘱托压在心上,带出绵延不绝的阵痛,剧烈得,几欲碾碎魂灵。

    【……芫儿既不想说,那,便只作不知。

    一切如以前一样,能治好魇症,便好。】

    ……是啊。

    只要她能喜乐无忧。

    便如何,都好。

    这本就是,他心中所想。

    第90章  盛怒

    正逢夏末秋初, 京城连落了三日的大雨,到清湘郡主大婚这日也依旧未停,只是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婚仪安排在大长公主府, 端王早早儿地换了婚服,由禁军自道观押入府中。

    清湘自郡主府出嫁,端王却不被允许出府迎亲,骑着高头大马代迎的, 是大长公主推举的一位礼部官员。

    烟雨洇湿红绸,浓郁的色彩中沁着几分寒意, 沿途百姓寥寥,偶有遇见,也少不了指指点点。

    轿内清湘将却扇放在膝上,听着这些刺耳的话,面无表情,眸中浮现出些许鄙夷与孤傲。

    差些死过一回后, 她便被母亲打醒了。

    就算臭名昭著又如何,她依旧是这些人一辈子都够不到的郡主之尊, 她母亲依旧是帝王也要尊为长者的大长公主。

    今日之后, 她更是正一品的堂堂端王妃。

    这幅神情,清湘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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