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冬心跳: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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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循循善诱地引导:“你不是说过要争取高薪工作养孩子吗?”

    朱伊伊:“可是你也答应过我会给抚养费的。”

    贺绅开出的抚养费,每年最低也是以百万为单位,对朱伊伊这种普通打工人来说,已经是天价。

    她根本不用担心养不活孩子。

    “那我要是不给呢?”

    贺绅捏住她下巴,淡淡道:“我不签合同,你一分都没有。”

    朱伊伊怔怔地望着他,错愕过后,涌上一丝愠怒。

    有钱了不起啊。

    她胸口起伏几下,忍住给他一巴掌的冲动:“你凭什么管我离不离职,你算老几啊!”

    “我不算老几。”

    贺绅面色阴沉,失而复得的惧意却一阵高过一阵。看着挺着肚子的朱伊伊,怒火蹿起也被强行压下,耐着脾性,放低姿态:“我也没有非要阻拦你离职,更没有束缚你、把你绑在我身边当金丝雀的想法!”

    他扶镜框的手都在颤抖,一下子哑了声:“我只是怕你又不要我。”

    从前朱伊伊担心害怕的事情,现在轮到贺绅战战兢兢了。

    乃至险些令人以为他失控地红了眼。

    “我爱你,无关你信与不信,”他说,“这就是客观事实。”

    朱伊伊颤了下眼睫,心跳刹那间失衡。

    这是贺绅第一次袒露心声地告白。

    第69章  求你,不要那么快地拒绝我。

    在他们交往一年中, 贺绅不曾对朱伊伊表露过爱意。

    每一次,她说喜欢, 他总是一笑了之。

    朱伊伊第一次表白,贺绅回的是“我们交往吧”;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隔天清晨,贺绅也不过是抽完烟,深思熟练后,淡淡问她一句“要不要结婚”;分手的时候他也以为她是发脾气,理智又清醒地叙述“朱伊伊你不要闹”。

    没想到头一回还是他们分手后。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还有迟来的一抹酸涩。

    他爱她, 很了不起吗?

    可她以前也很爱他。

    朱伊伊起身,滋啦一下挪开餐椅:“你说你害怕我又不要你,你也会怕?我呢, 我当时就不害怕吗?跟我求婚的男人,我口口声声喊老公的男人,结果只是把我当一个联姻的挡箭牌,我还怀孕了——贺绅,我那个时候比你害怕多了。”

    而他现在不过是听说她要离职就要死要活。

    恨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坐着, 她站着, 朱伊伊鲜少用俯视的角度凝睇男人:“你爱不爱我, 对你来说是客观事实。但在我这里,只要我不承认, 永远都只是你一个人的唯心主义。”

    语毕, 男人眸底明显闪过浓浓的挫败, 似是再重一点, 就要将他击垮。

    朱伊伊才不心疼他。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上有朱女士要孝顺, 下有孩子要养,男人的爱又能真心到几时。她已经过了恋爱脑的年纪,婚姻可有可无,想要她重新踏入一段感情,没那么容易。

    她现在把金钱排在第一位。

    就冲贺绅方才威胁她不给抚养费那句话,甭管是真心还是赌气,反正这笔账朱伊伊记在小本本上了:“你抠搜地连抚养费都不给,没有金钱支撑的爱都是画大饼!钱你爱给不给,我就是去砸锅卖铁捡垃圾也不用你施舍。”

    她转身往公寓外走。

    贺绅一把拉住她,嗓音沙哑:“去哪。”

    “捡垃圾。”

    他还拽着她,喘息沉重:“捡什么垃圾。”

    “捡垃圾养孩子。”

    望着她决绝的背影,一种强烈的失去感告诉贺绅——

    朱伊伊这次走了就真的不回来了。

    她不会再要他了。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贺绅眼角赤红,气息重重地喘着,握拳的手臂青色脉络下一秒似要爆裂。只有他知晓,心口最柔软的地方酸胀难忍,疼意细细密密,绵延不绝。

    忽然,他径直将朱伊伊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无视从厨房出来询问发生什么事的李嫂,进了书房后,一脚踹上门,巨大的震响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朱伊伊吓得怔愣半分钟,在被放进软榻的下一秒,就要挣扎着往外跑。

    却被男人蓦地捏住下巴。

    “没有不给你抚养费!”

    贺绅取出保险柜里的一沓文件,厚到数不清,似是想证明什么,尽数塞进朱伊伊怀里:“这些合同都是我名下的个人资产,很早之前就拟好了,只要你签字,全部是你的。”

    不管将来贺氏一族兴或衰,时瞬集团在不在,他贺绅本人生还是死,这些资产都只属于朱伊伊。

    能保证她和孩子终生无忧。

    朱伊伊有想过贺绅会开出天价抚养费,千万或是亿,但等一切全部落在她手里,却没胆子要。

    “太、太多了,”她抖了抖,“我不要。”

    “不多,一点都不多。”

    贺绅单手桎梏住她,摘掉眼镜后随意扔掉,再无阻隔的瞳孔比任何时刻都要深沉如墨。过度激动的情绪刺激得脖颈不断升温,直至充斥着贲红色,朱伊伊第一回见到这样失控的他,身体往后缩,眼神惊惧,想骂他别发疯时,男人却失去所有力气般,一把颓丧地趴在她肩膀上。

    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丧家犬。

    大雨滂沱,泥泞的马路,被淋得狼狈不堪,所以看见任何一条像极主人的腿后便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卑微地乞求。

    “这些换一个你重新考虑我的机会,够吗?”

    朱伊伊呆滞地一动未动,嘴唇嗫嚅,声音还未发出,就被贺绅轻轻用食指抵住“嘘”了一下:“伊伊,我不乞求你的原谅。”

    “但至少,”他嗓音微哽,“不要那么快地拒绝我。”

    求你-

    晚上,朱伊伊有意避开与贺绅一起用餐,早早吃完后回了卧室。

    洗漱,泡脚,睡觉。

    还特意下床锁了次卧的门,今晚过后,贺绅别想靠近她。

    她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去冷静,去思考。

    白天情绪消耗大,朱伊伊体力严重透支,刚躺进床单里睡意汹涌袭来,眼皮子重到吊了十斤秤砣。但她顾忌着昨晚胎动频繁的事,手不停抚摸着肚子:“小宝乖,今天不可以再踢妈咪了。”

    摸了几下,人就这么睡了过去。

    深夜的京城,寒意彻骨。

    贺绅在阳台吹了几小时的冷风,一直等到十点,确定朱伊伊睡熟了,才迈着沉重的步伐上楼。

    拧了拧次卧门把手,果然锁了。

    他在门口静立了片刻,回房拿了把备用钥匙,开锁进房,走到床沿边停下。

    借着小夜灯的黯淡光线,贺绅就这么望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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