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长公主的驸马赘A: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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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驸马为国为民,是大义者,老衲只是小义。”

    “可腐肉太多,毒性太大,刮骨疗伤的痛,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迟晚沉思了一会儿询问,“大师以为,谁为新帝,能继续支持变法?”

    “无人。”

    迟晚笑了,“其实有一人。”

    净尘疑惑,想了好一会儿,目光突然扫到低头隐忍痛苦的虞九舟,心里忽然明悟,“是老衲局限了。”

    变法当然要动士族的利益,所以需要一个强硬,以及百分百的支持的帝王,对此她们都想到了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虞九舟。

    就像她学过的,很喜欢且写在书中的一句话:用富民之藏,以富贫民。

    意思就是,朝廷来掌控推动支配经济的运行。

    迟晚的变法其实结合了三个人的,王安石,张居正,雍正,这三人的变法绝对是封建朝代很牛的存在。

    “自古以来,变法者不得善终。”净尘双手合十,“老衲希望殿下驸马,马到成功,善始善终。”

    迟晚报以微笑,然后牵着虞九舟的手走出房间,在出门时,她扭头道:“大师要是不嫌弃,接下来两天,在下与殿下每日都来。”

    “罢了罢了,老衲要去陪师父,殿下跟驸马不必再来。”

    净尘多年就在这个院子里,最多去后山种地浇水,难得去别的地方。

    “好,那明日见。”

    祈福之日,还需要净尘主持呢。

    两人临走时,净尘又道:“老衲有一个徒儿,慧深,这个孩子太聪慧,慧极必伤,还请殿下驸马照看。”

    明显,她是在交代后事,也是在托付重要的人。

    沉浸在悲伤中的虞九舟,这才开口,“孤会的。”

    她们离开了净尘的院子,迟晚担心的虞九舟,所以一路上都没有放开她的手。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能不能给虞九舟力量。

    “迟晚。”虞九舟突然叫了她一声,“你说孤回来,命运改变了吗?”

    “何为改变?大势不可逆,小势可改,但有一人能改变大势的。”

    “谁?”

    “帝王。”

    只要登顶那至尊之位,不论是明君还是昏君,都有改变天下大势的能力。

    皇帝一言,从京都开始蔓延,直到天下。

    皇帝明,则官场清,官场清,则民富。

    皇帝昏,则官场浑,官场浑,则民苦。

    迟晚站到虞九舟的面前,帮她把披风系紧,依然在说话,“每个变法,必然会触动一个阶级,或者是某些人的利益,只要陛下内阁支持,再让百姓知道变法的好处,士族也没办法阻止。”

    “陛下跟内阁,需要殿下去维持,殿下身系万民。”

    正如她说的那样,虞九舟若为帝,必然是一代明君,有这样的明君在,百姓总是有盼头的。

    “净尘大师用毕生功力温养舍利,是为了给殿下挡下劫难,净尘大师说,肉身可以腐朽,精神不能灭,净尘大师的佛法,精神,会被玄阳寺,世世辈辈的传承,讲说。”

    “殿下,我们的新法刚开始,还只在燕北一地,大约是净尘大师觉得,殿下活着,能为百姓做的事情比她多,所以她想让殿下活 。”

    迟晚的推算不是对虞九舟,而是推演了净尘。

    推演高僧并不容易,她觉得自己此刻精神很虚弱了,但结果是推算出来了。

    “我给净尘大师算了一下,惊讶地发现,净尘大师有两次命劫,一次刚满月,一次二十岁,应当享年八十。”

    虞九舟这才抬眸,求证似的看着她。

    迟晚这才道:“净尘大师是为了给殿下改命,坚持到现在的。”

    她没有胡说,同样很敬佩净尘大师。

    半晌,虞九舟才道:“孤知道,净尘她早存死志,从小她就跟我说,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国泰民安,师父身体康健。”

    “后来又跟我说,她说自己的愿望多了一个,就是希望我身体健康,平安一生。”

    虞九舟举起了她的手,“我伤心的不是净尘的死,我知道,对她来说,脱离□□是解脱,我伤心的是,这个世上我在乎的,在乎我的人,又少了一个。”

    上辈子她就在不停地失去,原以为这辈子她能阻止很多事情的发生,结果她还是在失去,所以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久了些。

    正走着,虞九舟忽然笑了,“迟晚,日后孤是要入皇陵的,把老尼的墓移入皇陵如何?那样等孤死后,就能天天烦她了。”

    迟晚:“……”殿下,你刚刚不是还伤心净尘大师即将死亡吗?怎么突然就想起墓地了。

    见她不说话,虞九舟自顾自道:“你说得对,变法必然会引起反抗,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那又如何,孤不惧死,孤只是担心,为这天下,为天下百姓做得不够多。”

    “迟晚,孤从小学的不是公主该如何,孤从小学的为君之道,为君者,以百姓之需,百姓之念,百姓之心为己任。”

    “孤何曾失败,孤只是错信了新帝的为民之心。”

    虞九舟自从发现了圣元帝的阴谋,自己敬爱的父亲利用了自己,利用了天下人之后,便改了信仰,她开始明白,一个人的信仰不该是一个人,而是为国为民。

    两人站在玄阳寺供奉大周历代皇帝殿中,虞九舟看着自己的先祖。

    “太祖说,为君者,就该成天下人之美,迟晚,孤觉得之前的手腕都太温和了,温和到,他们以为孤好欺负。”

    净尘即将死亡,这让虞九舟明白,小心翼翼行事,并不能改变天下大势,只有自己成为大势,才能左右天下大势。

    那便争,与其小争,不如大争。

    帝王老矣,大争之时,不争就是认输。

    在大周帝王的注视下,虞九舟拉着迟晚的手,走到了牌位下面,她抬头看着最高处的牌位,大周的太祖皇帝。

    她对自己现在要做的,以后要做的事情,都越发的坚定。

    她扭头看向迟晚,还好,身边有一个共同目标的人。

    迟晚感觉到她的目光,笑着迎了上去,“殿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殿下以身犯险,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希望日后不要发生了。”

    虞九舟重重地点头,“孤知道了。”

    净尘的做法告诉她,以身为诱饵是一件愚蠢的事,别人费尽力气想要她活得更久,偏她不珍惜。

    虞九舟不是不珍惜,她只是以为,自己没有成为一个废人,已经是改变了许多事情,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试图破坏大周,危害百姓的外族人,必须揪出来才行。

    她不后悔此行,只是对以自身为诱饵这件事,觉得自己对不起净尘的付出。

    以及,迟晚的担忧。

    心里这么想,虞九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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