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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樱笋时》 130-140(第17/24页)
张文澜回过神,见她如此,实在受不了她了。
他起身拂袖。
姚宝樱方才还被人抢酒杯,这会儿抢酒杯的人走了,她竟忘了给空杯子倒酒,只顾着懵懵,看着那人掠入灯火昏暗的屏风后。
她迷惑:“我的情郎怎么跑了?”
鸣呶:“唔唔唔……”
容暮往她嘴里塞了糕点,避免鸣呶又和一个酒鬼狼狈为奸。
鸣呶拼命挡脸不肯吃糕点,听到容暮一声笑。那武功高强的人手中箸子轻轻点晃,就逗得鸣呶手忙脚乱,自然顾不上旁边的酒鬼。
而酒鬼姚宝樱握着自己的空酒杯,怅然若失地伸脖子。
那郎君的身影映在屏风上,在歪瓜裂枣的屏风上一众人的模糊身影簇拥中,少不得让姚宝樱又欣赏了半天。然后姚宝樱听到脚步声远去,瞥到那人在屏风后一闪而过的衣摆。
他下楼了。
宝樱拍拍滚烫的腮,猜测道:“他一定是吃酒吃多了,更衣去了。”
姚宝樱自言自语:“这人酒量不好,才喝了多一点儿啊?不如我。”
她又吃吃笑:“不过他还会回来的,回来后,他还是我情郎,嘿嘿。”
小娘子便托着腮趴在案桌上,畅想自己的情郎。
情郎自然是她的所有物。她该拿他怎么玩呢?
她脑海中,冷不丁闪现一些碎片,是自己和俊俏的郎君相拥亲吻的场景。她扑于绣榻,郎君衣袍半褪,肌肤玉冷。鬓角汗湿下,他眸心湿红,与她交握的手指用力却发抖……
姚宝樱手中的酒杯哐当砸地。
她怎么这么会想?!
她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更震惊的是,她发现自己这么想的时候,她心间酥麻小腹微坠,手心发烫心跳加速……好、好色的她!
醉酒的姚宝樱被自己震撼到了,塞一口云片糕在嘴里,压一压自己的熊心豹子胆。然而她的心痒一经挑起,便有些难以按捺。
姚宝樱左顾右盼,脖子伸得快僵了,一个劲儿地瞅那方屏风:
她的情郎呢?
她那个转到屏风后就下楼去了、消失得没踪影的好看情郎呢?
她什么都没干呢,他人就走啦?
姚宝樱困惑又失落地等了许久,没等到人回来。百无聊赖之下,她又开始吃酒。只是新一轮的酒水,没有先前那般醇香了,宛如兑了白水,食之无味……
呕——
姚宝樱一个人兀自玩耍时,耳尖的她,听到了后方窗户被石子敲打的声音。
那种极轻的“咚咚”声,有节奏地响了许久。
她左右看看,见席上其他人都在讨论一些往事,而那扇被石子敲打的窗户,掩在墙根后。那拐角处只有一架古灯,纱帷挡灯,无人相候。
石子继续敲窗。
席上宾客离得远,石子声又实在吵闹。
姚宝樱便站起来,往那纱帷遮挡的古灯后窗边走去。
鸣呶看见了,伸手想拉姚宝樱。她被容暮按回去,听容暮叹笑:“何必打扰旁人故事?”
鸣呶一知半解之下,姚宝樱已经摇摇晃晃地趴到了楼梯拐角的窗口,往下看是哪个讨厌鬼在拿石子敲窗。
一看之下,酒楼下仰头扔石子的人,不正是她的情郎吗?
她的情郎身后是湖泊载星火,衣襟被夜风微微吹拂,帛带轻扬。银黑色抹额下,他仰起来的眼睛宛如星子,清亮非常。
他一改方才席面上的正襟危坐,此时立在草地上,他只是一个与她差不多的江湖少侠。
张文澜:“下楼。”
情郎盛情相邀,姚女侠焉能不从?
姚宝樱:“哦。”
张文澜见她这么听话,心中得意。他却脸色一变,因看到姚宝樱直接推窗翻上,裙裾一甩,朝下方跳来——
“下楼”是这么下的吗?他是让她走楼梯!
来不及了。
风声穿湖,灯火摇落。姚宝樱翻窗跳楼的时候,张文澜本能跑前两步,张臂向上,紧张万分地去接她。
“咚——”
夜深风凉,一壶秋色。
姚宝樱跌入张文澜怀里,张文澜身子一晃,下盘不稳,抱着她一头栽到草地上。他滚了半圈来卸力,身下草皮松软潮湿,草屑刺到张文澜的脖颈。张文澜一个激灵,脖子上一派绯红。
他倒地时,及时地将她揽抱在怀里,护住她脑袋。
她也有点儿懵,不明白为什么能摔倒。
张文澜被砸得胸痛、臂麻。缓了一会儿,他忍着脖颈处草屑带来的不适,半坐起身,捂住她的脸,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姚宝樱,你过分了——”
他手按到她肩膀时,她瑟缩一下。
张文澜眸子一顿。
他要查看她肩膀,却被怀里的小娘子一挡。
姚宝樱嬉笑着爬起来,坐在他怀里,煞有其事:“这一幕,有些熟悉。”
张文澜跪坐于地,闻言,皮笑肉不笑:“折腾我的事,你当然熟悉了。”
他黑着脸,搂着她肩想查看她伤势。但她一再耸肩拧腰,躲避他碰触。
他手冰冰凉凉地拂到她颈上,她竟然反手一按,扣住他命脉,让他动弹不得。
姚宝樱肃着脸:“别吵,我在思考。”
被压在下方的张文澜:“……放开我的手。”
姚宝樱:“你别吵,我就要想起来了。”
张文澜:“麻烦先从我身上下去。”
他和一个醉酒讲不清道理,无奈之下,见她没有大碍,便放任自己手被她扣着,等着她思考的结果。
在等待的时候,青年强忍着不去碰脖颈草屑,只怕自己收拾不干净。那没被她扣住的另一只手,轻轻揉了下自己的腿侧。
而姚宝樱终于有了点儿碎片印象:“我最近一定见过有人当着我的面跳楼,气死我了。”
张文澜按压腿侧的手指轻轻跳
了一下。
他看似随意:“你气什么?”
姚宝樱迷惘:“我记得我要教训那个人,可我忘了……”
张文澜不动声色:“忘了就忘了吧,说明并不重要……”
姚宝樱捧着脑袋冥思苦想,蹙眉喃喃:“我记得他叫‘阿澜公子’,他和我很熟、很熟。我发誓要和他吵一架,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我想了好久,我一定不能放过他。”
姚宝樱怒道:“凭什么跳楼!怎么能跳楼!摔成七八块拼不起来了怎么办!”
张文澜被吓一跳,目光挪开。
姚宝樱骂了半天,一个酒嗝,打断了她的愤懑。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和情郎在一起,她的情郎看起来白净又文弱,自己却如此凶悍。
她立刻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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