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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樱笋时》 110-120(第16/22页)
的话。读话本与读书怎么能一样?读书让我发困,话本又不会。而且我读的话本图画多,字很少……好啦,你不许好奇我都读些什么了。”
他一句话没说,却张口,在她指尖咬了一下。
青年幽幽望她,她立即像被蛰了般缩回手。她手背在身后,整个跪在他怀中的身子微微颤抖。
他若无其事地回视。
宝樱目色闪烁,红霞满颊,水汪汪圆眸躲躲闪闪地挪开了一会儿,才重新回望他。
张文澜真是好奇,她都读些什么话本。专给稚童读的纯洁话本么?
他拂开她按在自己唇上的手,低头轻声:“樱桃,你诱惑我。”
姚宝樱被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法弄得呆住。
又因为他经常如此,她似乎也有点习惯了。
姚宝樱还沉浸在他咬她的羞赧困惑中,茫茫然:“啊?我做什么了?你能不能给我些提示,或者让我缓缓?”
张文澜不。
他握着她的手,眼睫微低,脸颊微抬,露出恰好的侧脸弧度,让日光从她身后,落在他半张颊上。
姚宝樱眼神开始迷离了起来。
张文澜还在自说自话:“我昨夜那般招惹你,你早上起来,就来向我道歉。你是天下最心软的樱桃,你对我这样好……怎么不算是诱惑我呢?”
他微忧郁:“我很喜欢你,我怕你不喜欢我。”
姚宝樱在张文澜看她半晌后,姚宝樱缓慢地将思绪从他脸上移开,落回……哎,还是看着他的脸吧。
好一会儿,姚宝樱小声:“你是想骗我点什么东西吗?骗财还是骗色?我没有钱的。”
张文澜:……什么破樱桃。
而这个破樱桃拥着他脖颈,在自我纠结半天后,还是抬眼:“我感觉自己好容易动摇……在心甘情愿被你骗之前,为了不显得我太不坚定,你得给我点儿好处。”
张文澜心想:来了。
要通知他,她要成亲的事了吗?
姚宝樱:“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让江湖人觉得你是‘文武双全,弩箭高手’?”
张文澜愣片刻,古怪道:“我只回答一次。你确定自己想与我说的,就是这个?”
姚宝樱好机灵,立刻:“啊啊啊,我后悔了,如果你肯诚实回答,那我当然要说——”
张文澜捂住她的嘴。
他道:“我只回答这个。你不能耍赖。”
少女眼神闪烁,暗露后悔之色。而她水波粼粼的眼睛很快定下来,痛快地、大义凛然地拉下他捂她嘴的手。
真是可爱。
他忍不住抱紧她,漫不经心:“如果不知我是弩箭高手,怎么会有人怕与我拉开距离?如果不诱人靠近,我又怎么真正放倒人?”
姚宝樱登时想到——
张文澜:“不错。那日你与我重逢,跑过来和我打招呼,我向你眼睛射了毒针……那才是我对付靠近我的敌人的真正手段。”
他犹豫一下,却还是抬起手,让她看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
他握着她的手,戴她一起摸指节下贴着戒指的一个小按钮。宝樱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射玦,但原来玉扳指下是可以打开的,里面藏了十根不同作用的毒针。阿澜公子如数家珍地和她一一解释,生怕她记不住不该碰的东西。
姚宝樱这才相信张文澜当日真的不想杀容暮。
姚宝樱:“原来你也舍不得。”
张文澜面无表情:“我与容暮非亲非故,谈什么舍不得?只是鸣呶在他身边,我担心鸣呶在官家面前添油加醋。君主与臣子的关系,向来是一门利益交换。”
姚宝樱长长叹气:“我劝你一句话:别人夸你的时候,你能别把自己说得很恶劣吗?正是因为你嘴巴很硬,还从不解释,我以前才那么不信任你。虽然我有错,但你是不是也需要反省?”
张文澜如同耳聋,他握着她的手,继续介绍他扳指上的机关。
宝樱跟着他玩他的戒指,他见她有兴趣,便摘下来给她。
她的指节细而白,还很柔软,自然与他的不同。他摸着她指节便有些恍惚,而她对于他肯摘下来给她这种事,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欢喜:“给我玩吗?不怕我弄坏吗?你这么相信我?”
张文澜:“只是提醒你不要假扮陌生人,随意靠近我。我就是你以为的那种坏人。”
姚宝樱:“你才不坏。”
张文澜抬眸,她将他的戒指戴在五指上玩耍。她张手去照太阳,目光追逐着日光。
这不是什么精巧的玩意儿,还藏着许多致命毒。他的射玦是害人的,她难道喜欢么?她会因为喜欢他的射玦,而喜欢他么?
他因她的喜欢而羞窘,又因她的喜欢而忐忑。而她只是眉目飞扬,眼波流彩。
她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将戒指还给他的时候,姚宝樱眼中还是带着笑的。
姚宝樱由衷感慨:“阿澜,你真是世上最聪明的狐狸精。”
姚宝樱:“哪位工匠帮你做的啊?”
张文澜:“我贴身用的东西,怎么敢放心别人?”
姚宝樱盯着他。
张文澜扯嘴角:“你又觉得我思虑甚毒,居心叵测了吗?”
“不要冤枉我,”姚宝樱大声,又声音放低放软,笑嘻嘻道,“我在想,你如此心灵手巧,小十与小十一肯定对你很感兴趣……不过嘛,鉴于你现在想捉拿全部‘十二夜’,我暂时不会告诉你小十与小十一的藏身处。”
张文澜道:“我才不稀罕。”
宝樱:“你不想见我的朋友们么?你不稀罕么?你真的不稀罕么?那我好伤心啊。”
然而那说着自己好伤心的女孩儿,眼睛却在笑。而说着自己不稀罕的青年,双唇动了动,还是输给了他的渴望。
张文澜知道她故意,心中微恼。他猛地别开眼,也故意气她:“我本来就不喜欢你们江湖人。”
姚宝樱停顿一下,说话很慢:“我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因为你兄长当年的事吗?其实、其实……也许你应该问问大伯的看法。”
“他是好人,与我怎能一样?何况那只是一方面,”张文澜说,又停了一下,他道,“我不喜欢江湖人,因为你是江湖人。”
姚宝樱迷惑。
张文澜眼睛轻轻地颤了一下,语气却很淡:“你们来去自如,难受控制,对我的世界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日光宛如草木葳蕤,盛开在这个破陋寝室。日光照在它平时找不到的角落里,俯视着那潭淤泥。长在淤泥中的花也是花,那潭淤泥中传来的花语,第一次被姚宝樱听到——
“你们都是一样的。
“如果我拥有的东西全都无法打动你,你真正要的东西是我无法控制的——那么,我如何才能留住你呢?”
张文澜轻声:“樱桃,我厌恶你。我厌恶与你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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