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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樱笋时》 75-80(第13/14页)
可她学了这么厉害的易容术,自己岂不是很难找到她?
这般一想,张文澜心中更是慌乱。
张文澜扔开手中的面皮,用手掌托住她巴掌大的脸颊,感到餍足与喜悦。
姚宝樱从来不是明艳照人、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她只能称得上清丽,娇俏,灵动。
在常人眼中,她薄唇小鼻,脸窄多肉,眼睛过大,鼻尖还有不明显的雀斑。在喜欢她的人眼中,她粉面桃腮,笑眸噙雾,一颦一笑都生动。
她是一朵饱满鲜妍的樱桃花精,他被她吸引,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力。
他太渴望她了。
他肖想她的时间太久,而得不到她的时间也太久。如此一相叠,仅仅是与她这样贴着,他便感到自己身体生情,苏醒了过来。
什么她身在夷山,蛊虫因此狂跳也正常。呵,蛊虫之所以跳得那般厉害,是因为她就在自己面前,她一直在自己面前。他竟然有那么长时间,没有认出她。
张文澜迫不及待,勾着她下巴,低头亲她。
他要情不要命。
他要她的爱,不在意身体此时尚未清除的毒素。
他搂抱着她,心跳狂烈,畅意至极,他腹下都有些痛了。他浅浅埋于她颈窝处喘息,在满足的同时,怨恨地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世人都说,薄唇的人容易薄情寡义。他的樱桃唇便极为薄,所以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
张文澜急促地喘一声,少女柔软地被他揽在怀中。他发现她白颊泛红,唇瓣微张,目光微微迷离。
在起初的怔忡后,姚宝樱并没有躲闪他的亲昵。她只试探挣扎,挣不开后,她便放弃了。当他用舌轻敲她的唇瓣时,女孩儿朱红的唇瓣因他而颤抖,微微张开。
她呼吸绵长却凌乱。
她……也沉浸吗?
如他一般沉浸吗?
姚宝樱被张文澜扣押着亲吻,她手臂骨头缝疼,前胸后背都因受伤而一碰就痛。所以那山石那般硬,她是不愿意靠的。张文澜要搂着她,她便由他搂着。
他的气息依然那样甜,那样香。他的唇齿贴着她时,姚宝樱与他相握的手指轻轻在他手背上跳动。
她有些喜欢。
也许是身体中蛊虫的作用,她没有之前那样害怕了。也许梦做多了,总会多一些抵抗能力。也许时不时默念“他喜欢我”,她便真的相信他喜欢她。
她为之害羞而欢喜,为之好奇又烦恼。
宝樱一向自诩自己武功好,气息比常人要悠长。但她此时被温泉的水汽熏得身体发软,手指蜷缩,气息都有些短促了。
好丢人。
姚宝樱忽然听到张文澜低声:“你觉得恶心吗?”
她对上他乌润的眼睛。
他手指抓住她的手指,黏黏哒哒地痴缠她。这一幕让她想到三年前的经历,姚宝樱窘迫时,又听张文澜问:“你在可怜我吗?”
可怜?
姚宝樱瞠大眼睛,她正要说话,张文澜食指按在她唇间,自言自语:“并不重要,我不想知道答案。可怜也罢恶心也罢,你总算回来找我了。”
回来找他——
对!
姚宝樱被他亲得变成浆糊的脑海中,想到了自己的目的。
她艰难地分出神智,再次去摸他的脉搏。山间水雾濛濛,她盯紧他颈间那一片绯红痕迹,终于看到那些红疹好像比先前轻了些。再往下,他裹得严实的衣物上,好像没有血迹渗出来了。
但是依然不能确信。
因为他这个人思维与常人不同,又太爱骗人。不亲眼看到,姚宝樱不能确信解药真的生效。
于是,只犹豫这么一下,姚宝樱一咬牙,刷地扯开他的身前衣襟。
他一愣,抬手去挡。但他不知中途想到什么,动作又变慢。
扑过去查看他身体的姚宝樱,只看到他颈下一小片雪白肌肤,再往下,他的手挡住了大片溃烂的、出血的肌肤。而姚宝樱目力惊人,看得出那些刀子一样的伤口,确实不再渗血了。
姚宝樱虚脱一般松口气。
她露出点儿笑容。
太好了,高善慈没有骗她。
她被人骗多了,总害怕自己又上当。若是阿澜公子因为她的好骗而伤势加重,她该怎么办呢?
姚宝樱眼中浮起一些水雾,她骤然被张文澜搂住腰肢,被他抱得抬高一些。她轻轻吸口气,湿漉漉的脑壳撞到他胸口。
她低下的眼睛,看到琳琅珠玉般的白色肌肤,在她眼前晃。
少女看不到自己的脸红,她只看到青年颈下肌肤以飞快的速度泛红。她手指抵在他胸口,发现那里烫得灼人,他心跳得快极了。
张文澜的发丝,钻入她衣领:“你觉得好看吗?”
什么好看?
姚宝樱呆滞,又强作镇定。啊,这个湿漉漉的狐狸精,她受不了地别过脸。但是她的脸被他捧住,他钻到她眼皮下。
她的骨头缝要飘起来了。
张文澜强硬非常:“看我。”
张文澜道:“你回来做什么?现在的场面,是你满意的,是你想看到的?”
他的话,她不完全明白。
张文澜轻笑:“你真的很大胆,你真的以为我会一次次低头——你伪装云十郎来我跟前,你想要什么?”
姚宝樱:“不、不是那样……”
她努力和他解释:“我和高二娘子谈过了,她不是故意给你下毒的,她只是害怕你……”
张文澜低语:“她害怕我,你不害怕我?”
姚宝樱:“我、我自然也怕。但是……我走后,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春、药。还有你这么倒霉,自从来到夷山就开始倒霉……就像是别人算计着你,要把你逼去陷阱一样。我既然发现了,我自然要回来啊。”
张文澜怔忡。
他的手按在她肩头,他的目光盯着她被水波撩动的胸前衣襟。他贴抱着她,望着她的发顶发呆。
姚宝樱仰着脸,认真道:“不管你和我之间有什么的矛盾,我不能明明有法子救你,却不管你啊。是你走在我前头,才中毒的……”
张文澜:“是你坠崖救我,才受伤的。”
姚宝樱:“是你解开了那些机关,记得路线,才帮我从地洞逃走的。”
张文澜:“是你劈开了最开始那面墙,找到了水渠,我们才找到出路。”
“……没想到我这么好啊,”姚宝樱干笑,她别开眼,小声,“你这么说的话,那我是不是该谢谢老天爷,让你我相识啊?”
张文澜睫毛重重一跳。
他缓缓抬起眼皮,湿透了的眼睛,失魂落魄般地看着她。他愤愤地想:现在不是你说两不相欠、一刀两断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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