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笋时: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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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他按在地上,大声怒道:“我不会因为你这么可恶,而对你见死不救。你也不要以为这样能挟持我,能让我害怕,能让我内疚一辈子!

    “我救你是因为你不应该死。你虽然很坏,可我还没有看到你作奸犯科、没有看到你贪污枉法欺压民众。如果你做了那些不可饶恕的事,我一定亲手杀你。但你没有做,哪怕你再可恶,我也不会让你死在我面前。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我会救任何一个这样的人,你不特殊……你一点也不特殊!”

    张文澜:“如果我不特殊,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是混蛋,”姚宝樱咬牙切齿,“你给我好好活着,顶天立地地活着!我三年前从山贼手里救下你,三年后也一次次地从刺客手里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求死,不是让你为了这么破大点儿事,枉顾性命。”

    他轻声:“那你知道你将面对什么吗?”

    姚宝樱冷笑。

    她当然知道。

    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此时院子四方墙壁、树上站满了侍卫。她错过了逃跑的最好机会,她因为下水救一个混蛋,而心甘情愿步入了这个陷阱。

    可是正如她所说,她不会为他改变自己,不会为他因噎废食。

    姚宝樱不会让自己成为像他一样卑劣的人。

    姚宝樱此时趴伏在岸边,一手揪他衣领将他压在身下,一手撑着身下木板,喘着气道:

    “不就是想关押我吗,不就是想和我斗智斗勇,你追我逃吗?

    “来啊!

    “张文澜,我不怕你。我今天因救你而甘愿留步,我却不会因此屈服你。我会离开你,我永远不会放弃的!”

    他没有因此生气。

    或者说,他没有力气。

    他轻轻笑,哪怕自己被揪得呼吸艰难,他也要忍着那窒息感仰身向上,迎着她混沌的、复杂的目光,去抱她:“我无所谓的。樱桃,怎样都行的。”

    他平静极了:“我只是要与你在一起……怎样在一起,都无所谓。”

    可她有所谓!

    姚宝樱还要据理力争,还要骂他,还要与他折腾……长青在这时从院外慢吞吞进来,低头不看湖边闹腾得要死要活的那二人,朝张文澜一板一眼地汇报:“郎君,有公务。”

    第57章 空即色来色即空2

    张文澜:“……”

    姚宝樱:“……”

    长青:“礼部府衙来人,说霍丘使臣打起来了,差点放火烧了府衙。端午佳节,尚书大人让您去调停。”

    张文澜:“……”

    姚宝樱笑了出声,生出种旁人帮她报仇的快意。

    她倒要看看,这个闹了一出戏、刚从水里爬上来、还没有完全摆平她的身体脆弱的张文澜,要不要去他的府衙看看——

    张文澜要去的。

    姚宝樱被关了起来,而他身为一个野心家,权衡一二后,还是决定去官衙一趟。

    他临走前,交代侍卫们用锁链锁住她,将她关在屋中,等自己回来再说。

    张文澜抚摸姚宝樱脸颊,盯着她唇上齿印。他摸得她毛骨悚然,而他眼波幽亮:“等我回来。”

    等他回来做什么?

    他这个眼神……

    姚宝樱木着脸看他离开,心中诅咒他出门就发烧生病,躺床上爬不起来,身上爬满虱子蛆虫,呸呸呸。

    下午时分,街头斗百草,水上赛龙船。张文澜打马走过街巷时,目光穿过门楣下的艾草,看到有人在卖五彩缕。他迟疑一下,买了五缕丝线。

    之后,张文澜在礼部,接见霍丘那边的使臣。

    主要是接见副使云野。

    霍丘来汴京的使臣,正使和副使闹了些矛盾。正使对副使百般看不顺眼,觉得副使不务正业,在汴京的谈判中没出任何力。尤其是最近,云野神出鬼没,却带人去了张家的樱桃宴上。

    正使怀疑云野和汴京人物有自己不知情的交情,便借机大闹一顿,顺便告到了礼部。他们闹腾间烧了火,差点把房子烧没。若有人当值,或可避免。但张文澜不在。

    礼部尚书就把张文澜叫回来了,让张文澜处理这事。

    尚书将张文澜一通训斥:“你怎能请霍丘使臣去你府中赴宴?朝廷战和之态,官家还没决断,你就和霍丘使臣有了这样的私下交情,你让百官怎么想,让天下百姓怎么想?你别忘了你是礼部侍郎,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我部!天下人若因此觉得,你要卖了国家,和霍丘国和谈,把公主送去和亲,日后千古罪名,可就落到你身上了!”

    朝廷大臣主和派多于主战派。

    但礼部显然是不能表态的。

    张

    文澜利落认错。

    尚书本想多骂几句,但看张文澜神色憔悴精神不振,想到今日是端午,把人叫回来办公,确实也有些严苛。反正房子也没烧没,尚书便让张文澜去处置此事,不再多说。

    张文澜安抚好了霍丘正使,正使趾高气扬地离开后,张文澜才去见云野。

    云野正在屋中喝茶,低垂着眼,神态闲然,浑然没有闹事者被扣押的该有的惶然。

    张文澜进屋,淡漠:“你闹出这么一桩事,好光明正大进礼部见我,到底要谈什么?”

    “张大人怎么这个样子,”云野正玩着桌上一茶盏,看到他,便轻嗤,“难道我来的不是时候,张二郎刚从夫人床上爬起来,我打扰了张大人的好事”

    张文澜抬眼一瞬。

    云野收了神色。

    云野:“……我猜对了?”

    他啼笑皆非,又有几分不可思议。

    他对张文澜警惕非常,将张文澜当咬人的狐狸看,觉得此人难缠又狡诈。他最近多方试探,才在姚女侠的事上试出来,这位张大人还是有些在乎东西的。

    不过,他是不是有些太在乎姚宝樱了?

    一个男子,若在意一位女子,那女子便会成为他的软肋。可若是太在乎了,那软肋,很可能如铁甲般,反而让他生出无限凶狠之色。尤其是,姚宝樱本人武功,比云野以为的高。

    张文澜不搭理他,而是从袖中掏出了……五根丝线?

    云野看得茫然。

    张文澜就着那五根丝线,开始慢吞吞地,编织起什么来。

    青年手指在丝线间穿梭,他恬静又平和,但这不是礼部府衙该有的场景。

    云野实在没忍住:“你来这里做针线活?你……姚女侠逼你的?”

    张文澜开始展现他为数不多的耐心:“我们民间的玩意,五彩缕,也叫长命缕,祈福求康,祷避灾疫。街坊间的娘子们最信这些,会送给自己的夫郎。”

    云野:“……你不是男的?”

    张文澜喉结滚动:“我哪里看着像女的?”

    云野:“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野沉思间,张文澜疲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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