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笋时: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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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苦?

    她可以不去猜这个答案吗?——

    姚宝樱和张漠填饱肚子后,重回街市。

    少女心中叹气,实在想不到吃碗面而已,她吃出了一肚子惆怅。

    她对着空气叹气。

    旁边忽然有路过的人撞了她一下。

    姚宝樱愣神看去,渐渐睁大眼:那个撞她一下的人戴着一张白狐狸面具,奔入人流后,轻轻掀起面具下半部,露出白皙下巴,朝她扬了一下。

    姚宝樱登时认出来:阿舜!

    赵舜离开高府了?

    赵舜跑出来玩吗?

    或者是,他有什么新消息要告诉她?可他怎么会知道她今夜离开张家,在外面?

    稍等,她得想办法甩开张漠,去找阿舜。

    “弟妹,怎么了?”身后的病秧子慢吞吞赶上来。

    姚宝樱眨一下眼,确定熙熙攘攘的人流已经淹没了阿舜,阿舜不会被身后的人发现。她才回头,朝着张漠乖巧笑:“手上的链条绑得我好紧,手腕有些不舒服。”

    张漠便低头看她手腕。

    她雪白的、纤细的手腕露在他面前,腕口微红。

    他神色如常地端详半晌,他抬起自己的手腕,姚宝樱再次看到了他手上所戴的指虎。这一次她明确看到,那黑皮手衣,确实严严实实包裹了他的右手五根指头。

    换言之,他的右手若真有伤,她此时也看不到。

    姚宝樱凑过去看他的手,他手往后一缩,藏入袖中。

    姚宝樱做出不解的模样去看他,见他倒退两步,绕过她走路,只朝她温和笑:“弟妹莫要胡闹,此事于理不合。”

    姚宝樱只好跟上他。

    她清清嗓子。

    肚子填饱了,游街开始了,她可以打听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吧?

    姚宝樱伸脖子:“大伯,你的右手为什么戴指虎呢?上次见面,没见你戴啊。”

    张漠:“毕竟出门在外,无武力傍身,无侍卫相随,总要些手段,好提防宵小之徒。”

    “怎么会呢?我听说大伯武功超绝的啊。”

    “你看我如今的样子,还觉得我会武功超绝吗?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受了伤,伤势很重,我已经很久不能动用武功了。如今勉强活着,已是苍天有悯。”

    “不能用武功,是哪种‘不能用’呢?”宝樱问的很详细,“是不能用内力,还是压根连以力相搏都做不到?是不能用轻功,还是连马步这种硬路子都来不了?大夫有说是哪里的问题吗?是内功出岔,还是筋脉问题,或是走火入魔?”

    “弟妹,”张漠站定,幽火的光落在他眼中,他神色清渺幽静,慢悠悠,“你这么在乎我的武功如何吗?”

    他俯下身,朝她倾来。

    他笑问:“听二弟说,你想见我。你见了我,不断问我本人的伤势。

    “弟妹,莫要让我误会。”

    他眸中流光溢彩,药香清苦随风袭来。当他的俊容凑近时,姚宝樱依然不喜欢这张脸做出这样的神色,她难免脸颊微热,垂下了脸。

    半晌,姚宝樱抬起脸,若无其事地换话题:“如果我想问关于长青大哥的事,关于‘十二夜’的事,大伯真的会告诉我吗?”

    他从容无比:“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我不肯告诉你?”

    姚宝樱顿一下,打起精神,甜甜地凑过去,殷勤道:“大伯,你走累了吗?大伯,你需要歇歇吗?大伯,你有想买的物什吗,我帮你提着呀?”

    “只要大伯告诉我‘十二夜’的事,我为大伯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他只是笑。

    他绕过她朝前走,宝樱连忙跟上——

    张漠确实比张文澜要好说话得多。

    张文澜拿姚宝樱在意的事情百般要挟、谈条件,但在张漠这里,姚宝樱想知道的事,好像没有什么不能提的。

    关于长青,张漠说:“两年前,长青到张宅,被我和二弟收养。长青记忆缺失,对于过去的事一无所知。大夫说,若强行逼他想起,恐非好事。好在长青武功高强,正好二弟平日做的事比较麻烦,长青便跟在二弟身边保护他。长青的几招绝学是我教的,二弟的一些武功路子,也是我教的。虽然我自己已经不太能动武,但指导他二人一两分,我还是做得到的。”

    姚宝樱急急问:“那‘子夜刀’呢?‘子夜刀’就是江湖中的‘十二夜’中的第十二夜。大伯教过长青大哥‘破春水’,但‘破春水’是‘子夜刀’才会的武学,为什么大伯会?”

    张漠似愣一下,重复:“破春水……”

    姚宝樱急了:“就是这招呀。”

    她并未出手,只是朝他比划两下,观察他的反应。

    他在她比划后,确实目生了然,若有所思:“……不错,是我教的。”

    姚宝樱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她问话小心翼翼:“那么大伯和‘子夜刀’,是什么关系呢?”

    他敛目看她:“……朋友。”

    姚宝樱不相信这个简单的答案:“若只是简单的朋友,怎会将自己的绝招教出去呢?”

    “那便不是普通的朋友。”

    “……”

    大约见少女脸色不快,张漠柔了语气:“你不也会那招‘破春水’吗?”

    姚宝樱脱口而出:“不一样呀。我的,是我师姐教的。”

    张漠:“哦,你师姐为什么会‘破春水’呢?你师姐是不是就是‘子夜刀’呢?”

    姚宝樱眼神刷地冰冷,觉得他在逗弄她。

    但有时候套取消息,双方不信任,本就是这样的。

    他俯下身,望着她的眼睛,温柔之间满是蛊惑:“告诉我,你为谁而来汴京?”

    姚宝樱:“我为‘子夜刀’而来汴京。”

    气氛倏地僵冷,夜风与人流在二人之间重叠,此间许久无人说话。

    姚宝樱低下头,喃喃自语:“反正我要找到‘子夜刀’。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他。”

    张漠目光掩在灯影后,幽黑无比:“我与你口中的‘子夜刀’,大约是……至交好友吧。你若当真有想问他的话,问我便是。我若可以告诉你,便会告诉你。”

    姚宝樱低头半晌。

    二人一左一右走许久,到一段街的拐弯处,街口的风与摊贩的叫卖声相叠着传过来。

    姚宝樱鼻端闻到春夜中的花香,眼睛看到前方不远处小桥边的摊位上摆着一排排小巧玲珑的磨合罗小偶。

    磨合罗小人表情生动眉开眼笑,各个长得不同,十足娇憨可亲。磨合罗小人的一张张陌生的脸上涂着彩绘,透过那一张张彩绘,姚宝樱想到的是旁的人的不同面容。

    偶人是假的,手舞足蹈,在汴京街头欢笑连连。

    但有的人埋在大漠中,埋在黄沙中,永远回不来了。

    于是,在春夜的花香中,张漠听到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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