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法表: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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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晢呆呆地立在原地,静待嗓门最大的流氓头子做出符合预期的反应。

    果然,眼镜男并没有找他的麻烦,像看不见人似的继续和老板理论去了。

    看来上回跟踪他的那俩混子还真不是眼镜男派去的。

    原晢松了口气,佯装镇定地走进超市。

    在他摔成残废的那晚,为了确认最大嫌犯的作案动机,裘时直接找来了眼镜男的联系方式,把这些年他们家以各种由头“借”走的钱一笔一笔全抛出来,准备连本带利来一场彻底清算。

    数额足以击溃眼镜男的心理防线。

    眼镜男其实不坏,就是有点蠢。

    他想要的也从来不是钱。

    甚至在听到母亲的治疗费全是由旁人越过自己向裘时开的口后,眼镜男一度羞愧到哽咽落泪。

    他只是不希望裘时好过而已。因为他很痛苦。

    脑子不好的人总会有这样那样莫名其妙的逻辑——因为自己过得不好,所以要频繁露面恶心对方,因为自己深受其害,所以要死不松手把对方拖在深坑里……

    眼镜男的信念在父亲去世的瞬间坍塌了,可同为事故家属的裘时似乎根本不受影响,也从不为自己的性向而发愁。

    眼镜男不接受这样不对等的结果。

    他坚信自己的父亲是受害者。所有人都这么说。

    即使遗物呈现的是另一种结果。

    眼镜男不愿相信,更不愿承认,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所以三番五次到申经街给裘时找麻烦,狂暴时期一天能来八/九趟,直接把自己干成了街道黑名单。

    加上这人长得又柴又瘦又猥琐,那些麻烦就变得更为瘆人了。

    原晢并不认为这种不痛不痒的坦白可以抵消过去这么些年的骚扰,可那个姓裘的倒是不怎么介意,确认眼镜男不是幕后主使就草草结束了对账,只是一个劲儿地想帮他脱衣服洗澡,这些旧事就这么过去了。

    话说那个姓裘的已经很久不想着帮他洗澡了……

    满脑子都是学习学习学习……

    原晢站在一排防蚊喷雾前挑挑拣拣,选了个有效成分最高的,又多拿了不少止痒药,单手提起购物篮准备去柜台结账。

    可他人还没站到收银台前,超市大门的防盗卷帘就“哗啦”一声被地痞流氓们大力合上了。

    失去自然光的商铺顿时黑了一片。

    几个意思?

    这是要瓮中……捉鳖?

    所以他是鳖???

    “哟,这位朋友有些面熟啊。”

    眼镜男派头不小,站在室内仅有的日灯光下清了清嗓门,关掉叫卖喇叭郑重发话:“是什么风把您吹这儿来了呀,怎么也没人通知通知我,不是说好了这条街的货都归哥几个送吗,您这还操着家伙来,怎么,几个意思啊?”

    原晢愣了一下,在货架后面悄悄探出一颗脑袋。

    眼镜男的话明显不是对他说的。

    但这空荡荡的超市里……哇靠还真有其他人!

    两个!和那晚一样!

    手里还有刀!!!

    原晢滴溜溜就从超市的这端移到了另一端。

    安全起见,他不得不和更为熟识的流氓头子站到一起。即便眼镜男不是什么好人,但这边至少人头多,不容易被敌方秒。

    原晢死死盯着监视器上的实时画面,脑子里根本毫无头绪。

    所以……这俩人又是冲自己来的?

    他到底是被谁盯上了?

    竟然被跟了一路?

    还毫无察觉?

    最近怎么越来越呆了呢!

    手里有刀的两个混子在里侧货架碰了头,超市老板都被监视器上的反光吓软了,刚想上手找原晢要安慰,直接就被眼镜男教唆其他小工丢到了角落里。

    颇有种震慑对面人的意思。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毫无还手之力的原晢自然是想跑的。

    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但大门被锁住了。

    他只能呆呆地望向眼镜男。

    这人现在是打算帮他?

    好像是的。

    为什么?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不,这不符合人设。

    应该是准备留个人情去和那个姓裘的讨赏。

    原晢不免在心里啧了一声,沉默地朝眼镜男移了一步。

    讨就讨吧,总比留他一个人对付两个耍家伙的混子强。反正跑得了初一跑不过十五,只要搞不清幕后主使,他总有一天还是会被抓住,早死晚死都是死,总要弄清楚为什么。

    先保命,再保全名誉。

    头顶的光线给眼镜男打出了死亡阴影,想起这人虚张声势的战斗力,同为菜鸡的原晢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胜算……好像不是很大……

    只见眼镜男同样紧张地和躲在另一端的二人周旋着,不忘拿出手机给原晢胡乱拍了一通大头照,把十几张眼神迷离的抓拍瞬间刷成威胁信,打包传给了那个姓裘的。

    原晢接过眼镜男丢来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

    你老婆在我手上,速来。

    第23章

    眼镜男确实没什么战斗力。

    这人最多就是动动嘴皮子, 骂天骂地他能骂上一整天,但真要动起手来,差不多就是丧命于申经街那晚的衰样。

    两个躲在暗处的混子正在监控死角忙活着, 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但从厨具区发出的砰砰乱响足以把众人吓得汗毛竖起, 只能随手找几个能用的工具防身。

    眼镜男又高声糊弄了几句, 可对面依旧一言不发, 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店里只剩尖刀铁铲的碰撞声来回飘荡。

    哐啷, 哐啷,磨刀霍霍向猪羊……

    对峙阶段, 比的就是心理素质。

    最怕的就是心里没底。

    根本没把握的眼镜男怂得用纸皮把自己围了起来,一手抓着一个马桶刷,颤颤巍巍地堵在门口朝店内持续叫嚣, 但就是死活不肯开门。

    场面一度变得非常尴尬。

    “你男人什么时候才到啊!”眼镜男用口型呛着原晢说。

    “他不是我男人!”原晢用口型呛了回去。

    “屁!老子还没瞎!你俩就是一对!快!快催一下!”眼镜男指着原晢手里的两部手机挤眉弄眼:“催一下啊!赶紧的!这里要顶不住了!”

    “顶不住就开门跑啊!”原晢紧盯身后的死路, 把眼镜男的手机给他丢了回去,抢过马桶刷威胁道:“钥匙在哪里!快翻出来!开门!”

    “开门!”原晢干瞪眼。

    “不行!你男人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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