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法表: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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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晢:“……”

    这人像是来找抽的。

    原晢开始眼神警告:不准乱说话!

    我和你不熟啊大爷!

    刚开学没几天你人就跑了,一跑跑整月,咱俩根本没说过话啊!

    咱俩根本不熟啊!

    手别搭桌子上!

    腿也收回去!

    离我远点!

    你谁啊!!!

    “听说这地方风水独好。”裘时朝原晢贱贱地挑了个眉,率先开了口:“学霸,出个价?”

    “你周围我全包了。”-

    原晢并不想认识这个瘟神,但他现在有求于人,只能忍着。

    于是他忍了一整个白天。

    直到晚上,关起门来进行首日复盘的时候,原晢终于是忍无可忍。

    “这都是啥啊,啥啊……”看到手里被玷污的错题集,原晢指着那堆鬼画符无语凝噎:“你就不能先把字练练?”

    “这题写的什么玩意儿,你自己能看得懂吗?”

    “看得懂吗!”

    原晢痛心疾首,非常后悔在班里莫名松了口,竟然同意和这位从未把学习当回事的年级垫底成了同桌。

    还是全班唯一的同桌位,因为他手腕受伤特批的,备受瞩目。

    “嗯,哪题不明白,我给你解释。”裘时非常自信,立刻摇着尾巴求夸夸:“这可是我的第一次课堂速记,很厉害了,总要有点进步空间嘛。”

    “您这进步空间可太大了。”原晢直接保护起所有个人财产,在客厅书架上翻翻找找,捞出好些新本子送给他,“来,别祸祸我了,我左手还能用,以后上课你记自己的就行。”

    “知道哥哥左手厉害。”裘时把本子往卧室角落一丢,笑着倒回了自己的行军床,满脸都是欠揍的无辜样:“但华医生不是说了么,左手不是常用手,凡事都得量力而行,过量使用对身体不好的,哥哥。”

    “……”原晢白了他一眼,开始选择性装聋:“就记个笔记,随便写两个字,什么过量使用……”

    “嗯,不能过量使用,以后还要去澳洲抓羊呢,嘿嘿。”裘时利落地给自己翻了个面,看着原晢笑:“所以记笔记这种小事,还是我来替哥哥操劳吧,保证优化结果。”

    原晢:“……”

    “这才学了一天我就醍醐灌顶了,等拆石膏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就等看奇迹吧,哥哥。”裘时说,“肯定一飞冲天,嘿嘿,到时候……”

    “到时候再说吧。”原晢直接掐断了某人的那点歪苗头。

    “行,到时候再说。”裘时孤单地抱起小被子,万般无奈贴回自己的行军床,伸出小拇指想要和他拉钩:“不准反悔,以拆石膏为限,六周,六七四十天,我等着。”

    “四十二。”原晢拍掉了那只手。

    “掐头去尾就四十了。”裘时笑,“哥哥晚安。”

    “滚。”原晢给了移动床架一脚,理直气壮地爬上独属于他的大床。

    结果灯一熄,那个铁床架又咕噜咕噜滚回了床沿边,非要和他贴在一起睡。

    “哥哥晚安。”铁床架的主人说。

    这位监护人做得最像人的一件事,就是从烧烤铺杂货间把那个闲置的行军床薅了回来,并选择安分守己地躺在上面。

    当然不是自愿的。

    主要是那个画一坨……华医生!主要是那位即将转正的华医生过于负责,熬了个通宵夜班后还能对经手患者查缺补漏,一大早就给监护人裘某紧急致电详解了一堆“同床”注意事项……把躺在别人床上的原晢唬得一愣一愣的。

    但不管怎么说,经此一遭,原晢又重新拥有了短暂的安全期。

    至少能避免同床共枕醒来的某些尴尬时刻。

    他特别感激。

    甚至想画一坨锦旗送过去。

    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一不小心就容易擦枪走火,万一脑子不清醒的时候……

    那什么……

    总之原晢今早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了,所以他先跑上楼了。

    为了向主动出让大床的瘟神表达谢意,原晢贴心地送了一只大黑猫下去,并把大白猫也摆在了床沿边,让两只小可爱永不分离。

    “晚安。”他对着玩偶猫说-

    短短几天的台风过境改变了太多事,直到天空放晴气温飙升,原晢依旧有些恍惚。

    他人残了,家破了,现在连刷个卷子都要仰仗瘟神滚答案,还要盯着这人不要乱写……日子过得属实艰难。

    他还有一点穷。

    烧烤铺的工作肯定是没办法继续了。

    他手腕废了是一回事,最重要的一点是,人被机器取代了——那个姓裘的从厂家摇来好几个技术工程师,又是远程调度,又是现场测试,埋头苦干一顿操作,直到串串机的工作速率远超正常水平才验收合格放人走。

    这样一来,原晢刚上手的穿串技能也彻底没了用处。

    “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那个姓裘的是这么说的。

    原晢不信,他对这种没来由的初心表示质疑,并要求裘某补偿个人的机会损失。

    结果那个姓裘的很愉快地答应了,很愉快地买了一堆药膳零食把房子填满,很愉快地每天带着他在申经街上白吃白喝。

    原晢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然而不出一周,他就习惯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在烧烤铺薅行军床那天,侯清洋还紧握着他珍贵的左手表示未来依旧饭点管饱,无论外卖堂食都能极速出锅,让他想吃什么就和店里吱一声。

    原晢自然没脸皮答应。

    就算他当下是个倒霉伤患,他也是个有尊严的倒霉伤患,吃霸王餐什么的肯定不符合他的行为准则……但如果是和那个姓裘的在一起,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个姓裘的进出申经街就跟回自个儿家一样,不管店大店小,从来不付钱。

    问题是原晢想掏兜也没有店家要收。

    不仅如此,各位老板还特希望他俩多多来光顾自己的小店,最好天天来吃霸王餐——吃着吃着可能连当月租金都省下了,不就是他们裘爷一挥手的事情嘛,小事一桩,客气个啥呢……

    这一来二去的,原晢的脸皮也跟着涂厚了一层。

    原晢现在每天都和那个姓裘的混一块,偶尔也会带上几个狗腿子外出觅食,但绝大多数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

    像极了二人世界。

    原晢抗议了,无果。

    因为那个姓裘的说怕人多手杂瞎捣乱,他是监护人,对被监护人有保护义务。

    原晢不太信,但他也没法反驳。

    好在那个姓裘的在旁人眼里还是过去的裘爷,做人做事依旧大手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爱学习了,所以才和他这个唯一的学霸走得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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