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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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净栏杆,把被子搭载栏杆上,准备让太阳晒一下午。一回头,刚送完客的宝鸾愣愣地站在身后。她忘了可以使唤下人。

    “那我做啥子?”

    “你坐着玩吧。”霍眉转身倚着栏杆,跟她说话,“当姨太太该做啥子?”

    “办派对,打牌,打各种球,看戏,逛街,游泳……玩的还挺多的。”

    她若有所思,“林杰只是个管家?”

    “是管家呀,不过,什么都管。他小时候和几个同乡偷渡到香港来,想发财,结果被骗了,身无分文也回不去。老爷那阵子得了肺结核,只能在家闭着,也没有朋友来找他玩;老太爷见林杰和老爷年纪差不多,也就收下他,陪老爷玩。”宝鸾居然是个相当八卦的人,凑近她,掩着嘴说,“也亏林杰没被他传染!后来老爷与他关系就很好,公司的事也托他,公馆中不至于惊动老爷的大小事务,我们也找他。”

    霍眉却不敢打听太多私事,宝鸾是老太太给她的丫头,心里总觉得膈应。不像其他下人,四个挤一间房,林杰在一楼单独有一间。她去敲了敲门。

    门开了,他的表情略带惊异,“二太太不和老爷在一起吗?”

    “他甩下我的。不说这个,我想认字,是不是该报个成人夜校?”

    他笑了,“可以请老师到家里来教。摩根的钢琴、马术都是这样的。我就去给二太太物色一个。”

    “另外,我还需要一个广东话的老师。”

    “没

    有教广东话的老师,二太太,这点你不必心急,在公馆里听着听着就会了的。”

    霍眉点了点头,“麻烦你了。那费用……该是我出?公馆每个月是会发俸禄吧?”

    “啊,是这样。”他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公馆毕竟有规矩,大太太每月只能领一千港币,到你这里应该是八百。但老爷想给你更大的额度,但凡用钱的时候,你就直接挂账上,走老爷的账。这样一来,每月在五千以下都可以。”

    那我用钱做什么岂不是被你们知道了个清楚?

    “一千港币很多啦,就每月发我一千吧。”

    “老爷替你选好了,二太太何必和钱过不去啊。”他欠身鞠躬,办事去了。独留霍眉在原地暗暗地咬住牙。

    家里只有午餐最隆重,早餐、晚餐都较为随意,可以叫下人端到房里去。她还没掌握广东话,对付不了婆婆,就先暂避着她,让宝鸾把吃食端回房里。宝鸾也就不和其他下人一起吃,陪着她吃,饭前双手交握放在胸前,感谢上帝赐予她食物。尽管这些大米是潮商找泰国人买来的,其中谁也不认上帝。

    当晚,何炳翀来了她的卧室。霍眉也不跟他说话,直接开始办正事儿,弄了一个多小时,他就是硬不起来。何炳翀更不悦了,往她床上一坐,道:“帮我抱一只猫来吧。”

    家里一共三只猫,她随手捉了一只来,是英短蓝猫,何炳翀凑到她跟前去摸猫,“这只叫布鲁斯。狸花的那一只叫伊迪斯,橘猫叫多萝西。”

    都是不怎么名贵的品种,却起了精细而洋气的名字。

    蓝猫用两只前脚支在她胳膊上,因下巴不断被挠动,小幅度地晃着脑袋。何炳翀乐不可支,从她怀里接过猫,一头躺下,伸直手臂,把猫举起来。在月亮明显的光束中,几根浮毛悠悠飘荡,最终掉到了床单上。霍眉眉头一跳。过了一会儿,蓝猫从他怀里跳到床上,走了两步,离开了卧室。霍眉恨得牙痒痒。

    他转头问:“再试试?”

    于是又试,折腾到半夜,他推说喝了酒,今天就算了,却仍留在她这里过夜。霍眉洗完澡出来时,他已经睡着了,她没法把床单拆下来抖干净。

    取回被子,给他盖上,自己也钻进去。闭上眼,可以听见港口悠扬的汽笛声,好像一条漫长的纱,在空中慢慢、慢慢下降,最后落回江面——她的前半生,也跟着轰然落地了。

    第93章 交际五点多,她轻手轻脚地起床去……

    五点多,她轻手轻脚地起床去刷了牙、洗了脸,涂少许香粉、润唇膏,最后再躺回来。何炳翀是六点把她摇醒的,她懒洋洋地睁开眼,静静看着他,似乎还在发懵。

    “赶紧起来洗漱。”他从床头柜上拿走了什么东西,“我在楼下等你。”

    早饭还没做好,其他家庭成员也还没起。他们出门时,林杰追着喊:“不吃早饭吗?不用开车吗?”何炳翀不理他,一手拎包,一手拽着她的手腕,疾步走去车站。何公馆在半山腰,走一小段路,就有走太平山这条专线的电车。他们到的时候,电车快走了,何炳翀连忙大喊道“等等”,牵着她冲上车。

    气喘吁吁地上到二层,找了空位坐下,两人相视而笑。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此时欲欣赏山中景色,何炳翀便伸手替她打开窗户,清晨寒凉的风扑了个满怀。深翠的绿,清新到眼睛都感到冷意。她把这个发现跟何炳翀说了,他说:“眼睛是全身上下唯一不会感到冷热的器官。”

    “我的眼睛,一看到你就发热,这怎么说?”

    “这说明科学家讲错了,你才是对的。”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了那串猪牌,“我们把它熔了去做个好看的。”

    霍眉笑起来,嘴角弯出一个得意洋洋的弧度,眼睛也弯弯的,她用手托着下巴,将这双弯弯的眼睛重新投向窗外。到了山下,转乘另一辆叮叮车,便是在闹市区里穿行了。这个点虽早,行人却不少,走马观花地掠着看,心情就像风车一样滴溜溜直转。

    到了金店,服务生直接把它们引上二楼。金匠见了何炳翀,站起来朝他鞠躬,又接过猪牌细细称量。何炳翀拿起桌上的一本小册子,问:“你想要什么样式儿的?”

    她翻阅了一下小册子,揣测着何炳翀的心理,选了个较为繁杂古典的花丝双龙五凤冠,面前还有金帘垂下来,看人需先用手拨。何炳翀果然高兴,“女孩子都喜欢凤冠霞帔。”

    “加工费得多少钱啊?”

    他和金匠对了几句话,“还好,不贵。”

    “那老太太给我的三金一共多少?”

    “两万两千多。”

    这个年代,上海一套普通房子大概要几百港币,若是带有独立庭院、新式装修的里弄住宅,便要上万港币了。那么老太太给她的三金再加上何炳翀送她的珍珠项链,就够她在上海买三四套大洋房……霍眉一头栽入不真实的漩涡里。但话又说话来,首饰这种东西很难变现,一来既是丈夫和婆婆送的,不能轻易拿去卖了;二来也没人敢收,这样大价值的首饰都查的到出处,都在社交圈里交游,得罪了彼此可不好。

    但那又怎样?她还有另外的钱可以花,不限额。戴着这些首饰,相当于戴着门第、地位、重视和尊贵,这都是她霍眉配得上的,她该有的。

    何炳翀瞅着她在那里傻乐,笑道:“以后也很少会买这么贵重的了。我们家倒也不至于视金钱如粪土,何况,大头还在我二哥那边。”

    “什么贵不贵?我只看你愿不愿意。”她挽着他的胳膊下楼,轻声说,“你有这个心,我就很值得了。”

    把她送到家后,何炳翀便去上班。宝鸾把她的早餐端进房里,托盘上摆着一杯橙汁、两片培根和一片黄油面包,冷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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