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是1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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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泪来。

    “你怎么没有疼痛反射呢?我打你你要躲啊。躲不过就握住拳头,你傻啊,打你就受着。”

    “多疼算疼啊?多疼你才能有反应呢?”眼泪一滴一滴大颗地落在周庭知的手心,“你也没有那么喜欢我吧,我哭了你都不心疼。”

    周庭知安安稳稳地躺着,甚至心电监护仪都没有波动。

    许半闲又生气又委屈,这个大骗子,自己说情话他的心里就会小鹿乱撞都是骗人的。

    苦楚、哀怨、心疼、内疚,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凶巴巴地一口咬住周庭知小指下端的手掌,牙齿深陷,周庭知你应该疼啊,疼你就睁开眼睛,你就起来推开我。

    眼泪吧嗒吧嗒地滴在周庭知的手上,最后与口中的津液混合在一起,沾湿了整个手掌。

    终究是舍不得周庭知疼,尖牙利齿没有刺破皮肤,只在掌侧留下一圈齿痕。

    “我敬你是条汉子,眉头都不皱一下。”他接了盆热水,将周庭知的脸、脖子、胳膊、手掌擦洗干净,又敷敷自己的眼睛。

    他反复摩挲着周庭知手上的咬痕,起身将窗帘拉上。

    冬天的夜来得早,才六点而已,天就黑透了。

    许半闲不想吃饭,直接洗漱准备睡觉。

    “来,翻个身,免得生褥疮。”

    这一个月的照顾,许半闲早已熟练地掌握给一个成年男人翻身的技巧,倒也没有很费力气,只是手腕上的手串挂住了周庭知的手指。

    许半闲小心地把手串从他的手指上拿掉,重新在自己手腕上戴好,小气地说,“给我了就是我的,怎么还往回抢。”

    他低头看着手串笑,“说你傻子,你是真傻,郁金香和郁金香兰都分不清,害我误会了那么久。”

    手搭在周庭知的手上,他有些害羞,“你爸爸看到这手串在我手里,一点儿都不惊讶,他说这是南美独有的安古兰,长得像郁金香,所以也叫郁金香兰,哪有你这样的人,听话只听一半。”

    “好在我们没错过太久。”他亲亲周庭知的嘴角,“这手串本来就是一对的。你爸爸让我好好戴着,你听到了没?咱俩本来就是一对的,你爸已经接受我了。”

    周庭知的外伤基本痊愈,除了左腿的穿透伤。虽然没有伤到肌腱,但手术后也裹了厚厚的纱布和固定板。

    周庭知的胳膊被摆成拥抱的姿势,许半闲从右侧上了床,又将周庭知的右臂收回放在自己腰上。

    “我想把病床换成双人的,医生不同意,所以你将就将就,我不占地方的。”被子裹在周庭知身上,许半闲将自己也裹了进去。

    “等你醒了我们就能回家了。”他的头在周庭知的肩窝蹭了蹭,“医生说,要给你一点儿强刺激,你就会醒过来。”

    他又蹭了蹭,不太好意思开口,明明屋里只有两个人,却耳热地像是在游街示众,“爸爸把你托付给我了,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

    他顿了一下,“不对,是未婚夫。我爸妈也同意我们在一起了。确实是未婚夫,我都满世界宣布等你醒了就带你去国外结婚了,你可别让我食言啊。”

    他微微抬起头,吻了吻周庭知的脖颈。“我们现在是一个被窝的两口子,我做点什么不过分吧?”

    周庭知没有反应。

    许半闲也侧过身来,抬头看他的脸,眼睫毛都一动不动。

    “你可真是柳下惠,我这个刺激不够强吗?”他掐掐周庭知的脸,亲亲他的嘴唇,决心再下一点猛料,“老公。”他唤。

    许半闲无力地垂下头,怕伤到病人,他虚枕在周庭知的肩膀上,这样离得近一些,能感受到周庭知的体温。

    “老公,你喜欢听我这样叫你吗?”

    床边的心电监护仪曲线上扬了一点,又迅速恢复正常。

    他的脸伏在周庭知肩上,实在是太难为情了,他埋着头自顾自说着。

    “其实我知道那天,就是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大概我是下边那个。”他把手环在周庭知的腰上,两人现在是亲密相拥的姿势。

    “我不是当时嘴硬,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就是你亲我那几次,我腿软来着。而且”喉结滚动,他微微抬起头,对着周庭知的耳朵小声说,“而且你在我哥办公室走廊里,挠我手心那次,我都硬了。”

    说完他心虚地向下瞄了一眼,“最近没有心情,它可能不太健康,你醒了之后我再试试。”

    宁静的病房中,拉着窗帘,只有许半闲的耳边厮磨的细语,“那次在我家卫生间里,你亲我,我不自觉地下滑,想让你再紧密些,再用力些再深入些。”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我不是1。”他向前凑凑,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醒过来好好给我讲讲我们的第一次吧,很可惜我忘记了。”

    隔着房门,医院的晚餐餐车在走廊里叫卖,他压低声音,说悄悄话。

    “或许我们也可以情景重现一下。”他红着脸对周庭知发出了邀请,“我都豁出脸皮说了这么多骚话了,够刺激吗?”

    寂若无人。

    他不气馁,继续唤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周庭知?”

    没有回应。

    “老公,要不我给你摸摸,这样够刺激吗?”他问。

    “不行啊,你还没给我名分呢,单方面摸摸算猥|亵吧?”他想了想,摸摸算是强刺激吗?

    嘴上虽然这么说,许半闲脸皮毕竟比周庭知薄,从前都是周庭知耍流氓的,现在轮到许半闲,他是说什么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如果真做了,算是趁人之危耍流氓吧?

    “周庭知。”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下来,透过周庭知的病号服,打在他的锁骨上,“威逼利诱,我都用过了,你怎么还不醒啊。”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没那么坚强的。”说话的鼻音越发沉重感,从默默滴泪变成了啜泣。

    他又向前钻了钻,将怀中人抱紧。

    蓦地!感觉到异样。

    他猛地抬头看向周庭知,睡颜十分沉静。

    轻轻一推,便惯性地仰躺过去。

    许半闲倏地跳下床,忘记了按铃,直奔医生办公室而去。

    这个时间,走廊中都是打水洗漱的病人的家属。

    他没顾上穿鞋,穿过人来人往的走廊,顾不得墙上“禁止大声喧哗”的标语。边跑边喊,“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周庭知他硬了!”

    人群突然喧闹了起来,不明所以的护士慌忙探出头来,“什么硬了?不要大声喧哗,家属冷静一下。”

    说着按了紧急铃,专业素质非常硬,冷静呼叫,“夜班医生谁在,2202病房需要抢救。”

    医生闻声从另一个病房跑出来,收起病案本就往周庭知的病房跑,实习生、规培生、护士都跟着往病房跑。

    保安在向相反的方向跑,一左一右牵制住许半闲。

    许半闲没顾及上周围的异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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