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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夫君很行》 40-50(第2/15页)
“你……为何为我做到如此?”孙月瑶愣愣地问。
“嫂嫂,你我都是女人,咱们女人被困在深宅大院之中,这一生本就很苦了,若还要墨守成规,那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呢?”她道,“将来有朝一日,嫂嫂老了,坐在院子里乘凉的时候,难道会想起与孟极之间的种种吗?还是膝下的儿女们呢?能回味的,左不过都是只属于自己的那一点东西罢了。”
孙月瑶深呼吸着,她的理智绷成了一根根紧弦,她很清楚知道自己不该越过雷池,很清楚知道自己应该速速与姚戚香解释清楚,很清楚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见李江了。
可她只是沉默着,她既没有点头应允,也没有摇头拒绝,她在踌躇犹豫着,她在想……她能不能做那戏中的梅娘。
“走吧。”姚戚香一脸轻松,“若再不去席上,谁都要发现你我二人不见了。”
话题被一带而过,等孙月瑶想要表些态度时,似乎又不必了。
今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孙月瑶在心中默念。
两人回到了三房的喜宴上,孙月瑶娘家的人见两人走来,凑上前道:“哎,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你。”
来人问的自是孙月瑶,孙月瑶心里一个咯噔,正要开口,便听见身侧的姚戚香率先道:“还不是那席上的果子凉了些,我拉着嫂嫂,陪我去更衣了。”
“是啊,我也吃不得那个,就吃了一颗,灌了好几盏热茶下去,这天到底是还凉哟。”那人道,“行了,走吧,正开席呢!”
从始至终,孙月瑶都不必开口,没人注意到她去了哪里,她好像哪里都没去,一直在这席上坐着似的。
如此简单,这样就被姚戚香一句话打发过去了。
也是因此,孙月瑶才发现自己找的借口有多蹩脚可笑,什么天热难睡,她分明是心火难消。
怕是李江,也听出来了吧……
她脸上一阵阵地发热,然后端起桌上的酒,吃了一杯。
天色黑了,等屋里到处点上了灯,大家又热闹了一阵,这场喜宴才终于散了,有年轻的小娘子们想去闹洞房那边凑个热闹,姚戚香本想回去的,可转念想想,孟檀是孟家最后一个男郎了,只怕是除开这回,她再也没有机会去瞧人家闹洞房,便也一同跟了去。
从前厅走到后院,路程不算太远,只是廊下虽有点着灯笼,待离了回廊,走入庭院深处时,脚下却漆黑不见路,走上十几步到了一个路口才能瞧见一个灯笼,他们过来得急,本来就没带几个下人,前面那几个小娘子身边的人拿着的灯,照不到姚戚香脚下来。
她近乎是摸着黑走,少不得要茗玉紧紧扶着她。
忽而,姚戚香开口抱怨:“怎么这大房与三房的宅子不是一伙人修的不成?为何三房这边地上没放灯呢?”
明明她院子里那边就有,晚上走起路来,连灯笼都不用掌,别提多方便了。
茗玉道:“娘子,咱们院子里的灯,是娘子嫁过来之前,公子才让人放上去的。”
姚戚香往前走着的脚步突然就顿住了,她回过头,摸黑看着茗玉,道:“你说什么?”
“娘子不知吗?”天黑,茗玉的神情她瞧不见,只听见茗玉的声音,“咱们院子里的那些灯,是公子专门让人打造了放在地上的,说是将来新妇过门,走路方便。”
姚戚香不出声了。
这实在是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莫名地,她脑海中就是浮现出了孟扶危站在道旁,叮嘱着下人放灯的模样,他长身玉立,脸上定是没有一点表情,连嘱咐的口吻都是淡淡的。
她脑子里禁不住想——那个时候,孟扶危难道是在期待着她这个新妇的吗?
第42章 第42章 不和离了
洞房里的是宜宁县主, 真正去闹的便也只是那几个与宜宁县主亲近的王女,况且也不能说是闹,不过投几个乐子, 让今夜更热闹些罢了。
宜宁县主喜甜, 喂她吃的便是半生不熟的生汤圆,姚戚香这个时候才得以随着人流挤到了前面,得见这位宜宁县主的容貌, 生得如珠如玉, 笑起来时那双眼睛很是璀璨,一看就知是家中千娇万宠出的女儿。
别人问她生不生,她笑着腼腆说出“生”的样子,也让人分外喜欢。
姚戚香站在远处, 默默瞧着这一幕, 忽然生出一种感慨——她姚戚香,竟然能和宜宁县主这样的人嫁入同一户人家,怎么不算是烧了高香呢?
那对血玉如意内暗藏乾坤之事,自然是被孟家死死瞒下,到现在宜宁县主还不知情呢。
万紫千红,其乐融融, 姚戚香站在人群中缓缓勾唇, 怎么能够不知情呢?
这边闹完了洞房,姚戚香才回去, 而孙月瑶则是早就回了。
今夜,孟极宿在她的房中, 他本来就酒量不好,眼下喝了些酒,浑身都是醉醺醺的酒气, 孙月瑶就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孟极脱衣。
外衣脱下,再是中衣,一脱变露出肥腻腻的白肉来,孙月瑶不由垂下眼,喉咙里泛起一股恶心。
从前倒也不觉得恶心成这样,今日的恶心却是止都止不住,闹得厉害了,孙月瑶便扶着床沿干呕起来。
她呕了半天,孟极才回过神,醉醺醺地问她:“你是怎么了?”
他一说话,满嘴的酒气和浊气扑面而来,孙月瑶呕得更厉害了。
孟极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喜道:“这是有了?”
“快!”他对外,“快找郎中来!”
孙月瑶本想开口拒绝,可她脑中忽然想起姚戚香的话,凡事不要急着拒绝,不要断定,表面是越云淡风轻,人家就越怀疑不到你头上来。
于是她扶着胸口,起身懒懒道:“也不知是什么毛病,说不定是今儿席上多进了点寒凉之物,刚刚回来的时候便觉得难受,这会儿竟是更严重了。”
孟极“哦”了一声,点点头,道:“那请个大夫过来也是应当的。”
孙月瑶“嗯”了一声,再无多话,而她的恶心,也差不多止住了。
郎中到了之后,先给孙月瑶看了诊,又问了几句孙月瑶近日的睡眠状况,今日在席上都吃了些什么,孙月瑶一一答了。
她想起姚戚香的话,提了一句:“今儿看那席上的冰镇果子不错,多吃了几颗,吃的时候不觉得什么,说不定就是那果子害的。”
“那就是了。”郎中道,“夫人近日少眠,本就精神匮乏,再吃了寒凉之物,有些反应也是应当的,我替您开几帖温胃驱寒的方子,喝几日将养一下。”
“好。”孙月瑶点点头,“那就麻烦郎中了。”
待郎中走了,孟极道:“你这几日,夜里休息不好?”
孙月瑶先是心里一个咯噔,可这时候,她脑中再次响起姚戚香的话——当别人质疑你时,你自己不能先心虚了,反而要直视对方的眼睛。
于是,孙月瑶抬眸,然后她便成功在孟极脸上看到一丝心虚。
她突然懂了,心中嘲讽地笑笑,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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