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婚的老实人: 1、美貌“岳父”登门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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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满时节,容国最为富庶的城池——容楚水城迎来了一大盛事,那便是城里最有名的商贾,裴家,小少爷裴子缨要成婚了!

    容楚城依水而建,寻常老百姓皆依靠捕鱼、纺织、水利而生。

    作为容楚城四大家族之首,裴家自然独揽几十个码头,掌控着整个容国的水运命脉,可谓是富得流油。

    说起裴家家主裴连漪,更是人人艳羡不已的大人物,其十三岁从商,惊才绝艳,十六岁便单刀赴会,能和带兵霸占水路的将军斗个来回,二十岁时,他一手将容楚变做容国第一大华城,连朝廷都要忌惮三分。

    而就是这么个响当当的人物,竟然要将自家爱子嫁给一个家道中落的人,此人还是个男人!这当真叫百姓们都跌破眼镜,议论纷纷。

    有说裴连漪自丧妻后就失常的....

    有说他想要现成儿子想疯了!才会做出给独子招婿的古怪行径。

    还有说裴小少爷是不是有病,要用龙阳来冲喜?

    眼瞅过门的日子将近,众说纷纭下,大家都把目光投到那位赘婿身上,说霍家小子能傍上裴府这条大腿,真是瞎子摸鱼,撞大运了。

    裴连漪给儿子按头的对象不是旁人,正是在商界欠了一屁股债的霍家独子,霍景昭。

    霍景昭祖上曾是猎户,后来转行做了酒楼营生,起初生意还算顺风顺水,但好景不长,霍老太爷粘上了不净的嗜好,很快亏空了家底,家业传到霍景昭他爹这一代,就只剩下一间苟延残喘的酒楼。

    屋漏逢雨,在霍夫人生了场大病,酒楼被霍父抵押出去后,霍家自此就走了下坡路。

    家业没落,霍家的担子就落到了长子霍景昭身上,霍景昭二十有四,正是有头脑、肯出力的好年纪。

    众人都以为他能带着霍家翻身,但没想到,霍景昭对经商是毫无天赋,甚至比街边摊的摊主还要“小白”。

    说白了就是太老实,太墨守成规了。

    不论何时,哪怕有人在酒楼打架斗殴,赖账打滚,霍景昭都能笑眯眯的应对,从不与人争执发火,不仅如此,他还好善乐施,时常给穷苦人一些银两饭菜,救了不少人的命。

    容楚城内物欲横流,人人都道无奸不商,在大家伙的眼里,像霍景昭这种软脾气、老好人,不亏光裤衩都算好的,哪能做的起什么大生意?!

    而裴府的小少爷裴子缨又是个纯泼皮儿,此次霍景昭被裴府挑中做“乘龙快婿”,也是一家欢喜一家愁。

    一入豪门深似海,霍母担忧儿子到裴府后会遭受欺辱,几度因此事缠绵病榻。

    卖子求荣的言论层出不穷,霍父觉得被人戳了脊梁骨,也整日借酒消愁。

    霍景昭本人却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他照常给家里打杂、上书院给人代笔,偶尔到码头搬货吹吹风,似乎早就做好了娶亲的准备。

    于是这场赚足百姓们眼球和茶水摊费的婚事,就在炎夏的燥热和嘈嘈杂杂声中逼近了。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近十里的迎亲队伍像一簇红火龙,停在了霍家门口。

    依照规矩,霍景昭要先带迎亲队到裴府接裴小少爷,再和对方一起返回霍家拜天地父母。

    因霍景昭是倒插门的赘婿,迎亲队都由裴府出人出力。

    但见那八抬大轿上镶满了翡翠珠子,在炙热的烈阳下晃出一湾清凉的碧波。

    作为裴连漪最珍爱的独子,这桩婚事可谓是极尽排场,奢靡至极,单是装金银玉器的箱子就抬了几十车,看的人直咂舌。

    可面对满城的红绸锦色,霍景昭却不似百姓们那般激动,他依然恪守规矩,拱手拒绝了仆人手里的马匹,硬是在酷热难耐的晌午走到了裴府门前。

    “嗐,这霍家小子也忒一根筋了....!”

    远瞅着新郎官走湿了半身衣,在裴府门外等候的下人们都面面相觑,直犯嘀咕。

    而等男人抵达门口时,人们纷纷为眼前这张脸发出一阵嘘声。

    今日虽是大喜,但赘婿身份低微,按照规矩霍景昭不得抢了裴小少爷的风头,因而他只穿了身绣着水云纹的红纱袍,黑腰带上镶着成色娇艳的黄龙玉,脚踩朴素的锦织黑靴,侧面绣着鹰隼的图腾,这一身行头,放在普通人家还算有排场,但在裴府门口那就只剩俩字:穷酸!

    尽管如此,霍景昭修长的身形、俊美的脸庞还是让在场的人都难以移开目光。

    四下热风鼓噪,他低眉浅笑之间,却犹如清风拂面,自带一股温润清凉之感。

    也难怪乞丐庙的小乞丐都在传唱:天高哪算高,人心才算高,霍家生了个好儿郎,温文尔雅品行高,好儿郎啊你莫欺,三十河东三十西。

    然而过了今天,迈进裴府的门槛,霍景昭便不止是霍家的儿子了。

    “新姑爷来接亲喽!”看着霍景昭在轿子旁驻足,门前的喜官高声喊道。

    “有劳。”霍景昭冲大家拱手作揖,他的声音也如同他本人一般温雅。

    望着他那双潭水正浓的黑眸,在场的女眷们无不阵阵脸红心跳。

    喜官也冲他回礼,又叫道:“新郎官踢轿子喽——”

    “踢轿子——踢轿子——!”四周的人们都想一睹裴小少爷的容姿,便也跟着起哄催促。

    霍景昭这才直起身,含笑道:“这就来。”

    说着他抬起右脚,对准了紧闭的轿子门。

    围观百姓皆屏息而立,期待地看着这一幕。

    随着霍景昭有力的动作,只听“库通”一声响,木质的轿子门转眼就碎成了渣,喜官见状,连忙高呼“请新人出轿”,可轿子里却迟迟没有动静。

    待喜官喊第三声,依旧没人应答时,轿子旁的喜娘终于按耐不住,上前战战兢兢地掀开了红布。

    “不.....不好了!裴,裴小少爷不见了!”

    一声惊呼,满场哗然,空荡荡的轿厢摆在眼前,叫众人都傻了眼。

    霍景昭站在原地,他静静地注视着轿子里被剪烂的喜袍,俊朗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新人在新婚之日出逃,搁谁家都是丢尽脸的事!

    方才还喜气洋洋的裴府门外顿时乱作一团,有慌忙派人寻小少爷下落的,有收拾残衣的,还有喜事告吹嚷嚷着打道回府的....

    而在他们忽略的角落,清俊有礼的新郎官抬头看着裴府的匾额,黑黝黝的眼底掠过了一丝冷意。

    门槛之内的府邸,惊闻儿子逃婚“噩耗”时,裴连漪正在后院浇花。

    眼下是酷暑,霞色的琉璃房映出一道纤细白洁的身影。

    这人身穿名贵的乳白色浮光锦,如瀑的鸦色长发沿修长的腰身落下,尾部勾着一挑红绳,他在满房的花卉里赤着脚,看上去有几分刚刚晨起的慵懒。

    泉水从他手持的水壶滴到玉兰上,待他回身,那一张端正的脸竟是比兰花还要动人三分。

    他双目生的细长、鼻梁高挺,唇峰精雕细琢,皮相骨色保养的如同深闺中的少女,而举手抬足间却不失成熟男子的英挺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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