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冠: 24、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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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惟之眸光幽深,他握紧攥着葡萄糖的左手,被含住的指尖在人口腔里搅动,阮栀红艳艳的唇肉被指腹碾开,湿红的舌尖从齿列中探出一小截。

    蔺惟之从始至终神色平静,他曲起左手食指,指骨敲在阮栀额头。

    阮栀吃痛,泪水积攒,他眼尾坠下一滴泪。

    “哭什么?”素来正经的人揉搓指腹,他垂眸,轻轻笑了声。

    “疼。”阮栀用手掌捂住额头,那里被敲红了,“这里疼。”

    手掌带上温度,蔺惟之摸着对方发顶:“你乖一点,阮栀。”

    对方像是听懂了,手掌搭在膝盖,乖乖坐着没动。

    蔺惟之继续喂了人一支葡萄糖,等到打开第二支的时候,阮栀抿唇躲闪,葡萄糖全撒在了对面人胸口。

    葡萄糖水从领带滑落,渗进白衬衫,蔺惟之眉头顿时拧作一团。

    “阮栀!”是严厉的口吻。

    “我不想喝。”

    “最后一支。”蔺惟之解下被弄湿的领带,到底没跟一个醉鬼计较。

    霓虹灯斑斓,夜晚车流不息。

    阮栀扒着车窗,脸颊挨着玻璃往外看。

    灯光洒落,光芒照亮面孔,墨黑的瞳仁收纳光色,迷离的光彩印在澄澈的眉眼。

    阮栀回头,他眼睛形如月牙,载着闪烁的星辰,他小小声道:“好漂亮,灯、好漂亮。”

    像是发现了独属于自己的宝藏,那种天真、烂漫的口吻,就这么猛然撞入蔺惟之的视野。

    蔺惟之伸手抚住阮栀的眼尾,那里是一片胭脂色,他声音淡淡,尾音低沉:“嗯,很漂亮。”

    建筑的影子投落,光影切换。

    恍然间,蔺惟之看到一双无形的手妄图将他拖入泥沼,跌入混乱迷巢。

    阮栀半边身体靠着他,下颌放在他肩膀,他揪着蔺惟之的衬衫领口,指尖戳着镶了圈碎钻的钮扣,他握住那粒钮扣说:“这个、好看。”

    蔺惟之拽下领扣放入阮栀手心。

    手掌合紧,阮栀眉眼弯弯,笑出甜如蜂糖的酒窝:“谢谢,谢谢哥哥。”

    “不是哥哥。”蔺惟之抚着额角,无奈地看向他。

    “哥哥,我想下车。”

    蔺惟之没有继续纠正对方,食指蹭过对方脸颊,他低声问:“为什么要下车?”

    “嗯——我不舒服,要去洗手间。”阮栀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为什么。

    手指点在靠背,蔺惟之突然想到葡萄糖之所以解酒,就在于利尿。

    “找最近的商场。”他吩咐司机。

    脱下西装外套,蔺惟之开车门横抱起对方,衣服披在人身上,盖住怀里人脸颊。

    阮栀掌心还攥着钮扣,他低眉细声道:“哥哥,我想自己走。”

    “自己走太慢。”

    “哦。”

    洗手间没人,主要是司机小哥提前跑上来清过场。

    “自己解腰带。”

    阮栀没听懂,正一脸茫然地盯着他:“哥哥?”

    蔺惟之和人对视,金属碰撞音在他手中响起,他替人解开皮带扣。

    给人整理好,蔺惟之牵着阮栀走出商场。

    车后座,阮栀脸颊泛着酒晕,身上盖着不属于自己的外套,他正枕在蔺惟之腿部熟睡。

    其实刚才被蔺惟之牵着走的时候,阮栀就已经酒醒了,但他觉得自己还是继续装醉比较好,毕竟——实在是太尴尬了。

    阮栀再醒来,是在圣冠的地下停车场,他睡在车里,蔺惟之不在,而司机呆在车外打游戏。

    他拉动车门,走下车。

    司机原本是靠在后备箱,听到声音,他赶紧退出游戏:“同学,你醒了,我这就开车送你回宿舍。”

    阮栀下车前看了手机时间,现在是早八点二十。

    “麻烦您了,您不会在车外呆了一晚吧?”

    “这打游戏没时间概念,我经常通宵,同学你住哪一栋?”

    “西四栋。”

    ……

    “会长?”

    不怪西门小洋这么惊讶,实在是蔺惟之现在的样子。

    ——深蓝色条纹西装外套搭在小臂,衬衫皱巴,领口缺了一粒钮扣,走近点甚至能看清胸前晾干的水印,对方灰眸半垂,额发凌乱地散落,半遮挡住眉眼。

    “会长,这是发生了什么?”您被抢劫了?

    “没什么事。”蔺惟之越过人进入会长室。

    早上七点,学生大楼还没从夜晚的寂静里苏醒,会撞见西门小洋,也是因为对方把口红丢在了工位。

    一个极度爱美的人,当然不会在口红颜色上将就。

    会长室,蔺惟之坐在电脑椅,他正面对着百叶窗,光影在俊朗的脸庞游走,他摊开右手,掌心里的钮扣嵌着圈细钻,同他衬衫上的钮扣款式一样。

    阮栀按揉眉心,他垂眸盯着蹲在自己寝室门口的人:“你什么时候等在这的?”

    叶骤站起身,跺了把酸痛的腿脚,他身上酒味浓重,衣服还是昨晚那一套:“忘了,你昨晚没回来。”

    “我在蔺惟之的车里。”没等叶骤开口,阮栀继续说:“车里就我一个,司机都呆在车外通宵打游戏。”

    叶骤也没说信没信,他绕着人转了圈,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阮栀解锁手机翻通话记录:“怎么没打电话给我,不是等了我一晚。”

    “这不是忘了,喝酒脑子喝锈了。”

    刷卡开门,阮栀脱下西装外套进浴室洗漱。

    叶骤在这期间订了一堆粥,小米粥、山药粥、南瓜粥、黑米粥、八宝粥……

    磨砂门从里拉开,卷出几缕水汽,阮栀拿吹风筒吹干头发:“怎么买了这么多?”

    “不确定你的口味,要喝哪一样?”

    阮栀选了小米粥,他在车里睡得一点也不舒服,身上几处骨头疼,索性请了半天假,躺宿舍休息。

    叶骤给人拉上遮光窗帘,轻手轻脚地带上寝室门离开。

    天空以湛蓝为底,云朵是浅浅一层粉色。

    “阮栀,帮个忙。”西门小洋正对着镜子补妆,“我约会要迟到了,帮我送个文件。”

    “送给会长。”西门小洋把文件递给阮栀,她踩着细高跟,拎起精致小巧的手提包。“回来给你带礼物。”

    会长室。

    蔺惟之戴着银框眼镜,长睫垂下阴翳在眸底积蓄起小片阴影,他背对阳光,收紧执着钢笔的右手。

    相比以往,他今天的工作效率明显下降不少。

    敲门声响在安静的室内,蔺惟之沉声道:“进。”

    “会长。”是阮栀,他放下文件,试探开口:“会长,昨晚麻烦您送我回来,我没有打扰到您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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