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剧透先登基: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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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人的恣意。

    以及一种谁都无法忽略掉的进取。

    “退!先退!”刘义明没察觉到刘夫人的目光有一阵子落在她的身后,只是在察觉到此行能造成的杀伤有限后,又立刻中断了行动,毅然地抽身后撤。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这支大应精锐直接杀了弓队的侧翼一个人仰马翻,要重新填补损失并不那麽容易,也恰恰为她的队友提供了机会。

    在这个空当之中,不止是刘勃勃的兵马已再度配合着压了上来,桓玄所统御的昔日燕军,也已经拦截在了前方。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慕容会”带兵,挡在了刘夫人的去路上。

    燕、魏之间的仇恨,让此刻的两军对阵显得格外眼红。

    众人也丝毫不需要怀疑,这批能够杀回河北复仇的士卒,面对穷途末路的魏军,到底能不能发挥出全部的战斗力。

    可就在这铁壁阻挡站定的下一刻,慕容熙的喉咙里险些要发出一声尖叫。

    只因他清楚地看到,在魏军之中,有一把剑,以发号施令的方式举了起来,也异常果断地指向了他的方向。

    下一刻,那支先一步杀出城来的精兵,立刻就将他视为了冲锋的目标。

    “拦住他们!”慕容熙脱口而出。

    但这话,显然说出得慢了一步。

    守御能力,原本就不是北方胡人的强项,更何况是他这样半路出家、冒名顶替的将领。

    慕容熙不知道,对面到底有没有察觉到他的身份有异。

    他只知道,那支擒王的精锐面色更红,却没先让自己被这温度给烧坏了,而是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向着他狠狠地压了过来。

    可只想阻拦的兵马,要如何去与求生的猛士相斗呢?

    “吁——”慕容熙完全凭借着本能,在魏军杀来的第一时间,便已调转了马头,向着斜后方冲出了一段距离,这才险之又险地避过了魏军的冲锋。

    在被刘勃勃的兵马捞出来的那一刻,他更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又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脖颈。

    “头没……”

    “这是你现在该关心的事情吗!”刘勃勃怒瞪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恨其不争。

    在这混乱中,魏军的兵马再度打开了一条撤离的信道,也让后方的步兵先自当中杀出,由这些越发凶悍的骑兵在缠斗中断后。

    这支旧日的燕军不仅没能阻拦他们的去路,反而因交战之中的混乱,变成了魏军阻拦其他敌军的屏障。

    要不是刘勃勃已从桓玄的口中得知,慕容熙此人年纪没有对外声称的大,还是被赶鸭子上架套上的“慕容会”之名,他简直要以为,这是魏军派遣到他们这边的卧底!

    幸好,与此同时,刘义明已自另外一侧再度出动,仰仗着惊人的机动性,拦截在了那一众步兵的前方。

    她没选择直接用马匹来挡路,而是放出了一轮弓箭,打断了魏军撤离之势。

    后方更多的兵马,也终于在桓玄的整顿中慢慢包围了上来。

    但前方的一片乱战,依然让楚侯的眉头死死地拧在了一起。

    他看得到,此刻的魏军固然又一次被挡住了去路,但更多的还是被一部分兵马拖累的。

    也就意味着,这火烧城池,背水一战的战略,其实起到了效果。

    若是那位魏王后再是果断一些,干脆只带着骑兵撤离,在已经打出声势的士气中,也不是做不到的!

    只要她……再心狠一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当然是够狠的。

    之前和应军的周旋,再到现在,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刘夫人一剑捅向了一名燕人的胸膛,手中的颤抖只维系了一瞬,就又变成了坚定握剑的动作。她驾驭着战马,在收剑而回的刹那,重新置身于十数名亲卫的护持当中,神情凛冽得足可以刮起一道寒风。

    以至于无人看到,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瞬的犹豫。

    因为在这片碰撞中不息的血色里,她真的看到了突围、然后回到后方平城的希望。

    可又有另外的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样逃回去,与她死在此地,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所以她此刻做的,便是重新举起了剑,试图在这孤注一掷的缠斗中,重新找到一个破局之处。

    但她怎麽也没想到,就是在她重新举剑的刹那,她竟忽然听到,在兵刃碰撞、战马嘶鸣的声音里,从远处西南方向的位置,有一个浩荡而嘹亮的声音,远远地传递了过来。

    声势如浪。

    那原本不是专注于战场的她应该去关注的消息,可这个声音的出现,竟是让整片战场短暂地陷入了静止,也就难以避免地,变成了一道劈在她头上的惊雷。

    她发直的目光,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也听到了一句因重复呼喊,绝不容人错认的话。

    “急报——急报——”

    “陛下已亲自擒杀拓跋圭!陛下将至,印信先行!”

    “拓跋圭已死——”

    “魏军若有甘愿投降者,可既往不咎!!!”

    像是唯恐有人听不到那最重要的一条,穿插在那一个个声音里,有一条最为震耳的,又被强调了一次。

    “拓跋圭已伏诛!!陛下——将至!”

    “拓跋圭——”

    不只是应军的动作,都因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停了下来,以桓玄为首的众人惊愕难当地朝着那一队传令使者看去,甚至有人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唯恐是一个不慎听错了话。

    原本正在激烈搏杀的魏军也放慢了速度,难以置信地向着声音的源头看去,也在片刻的沉寂后,忽然就炸开了锅。

    “假的,一定是假的!”一个声音喊道,“魏王怎会如此轻易地被杀,必定是敌军的计策。”

    “不错,一定是假的!”

    “他们在骗我们!”

    “枉费他们还用鲜卑的语言重复了几次……”

    这骗术也太精明了。

    可他们怎麽不想想呢?

    拓跋圭征战十余年,数次险死还生,就连和久负盛名的慕容垂交手,也以他熬死了慕容垂结束,怎麽可能会在还未抵达河北战场的时候,就已突然死去呢?

    说不定,那正是拓跋圭领兵将至,让应军不得不提前放出的假消息。

    只为了能让他们尽快丧失斗志,选择投降。

    但当这些因战场陷入僵局,于是重新聚拢在一起的魏军向着王后看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张难以形容神情的苍白面容。

    她的眼睛仍旧死死地盯着那惊人消息送来的方向,像是还在瞧着那群人高举的手与摇晃的旗帜。

    而距离她最近的人,已经听到了她的声音:“那可能……不是假的。”

    不,把那个可能也去掉吧。

    不是假的。

    刘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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